我不會食言，也不會讓你食言

  程嘉鑫真的就隻是抱著程皓月，什麽都沒做。


  兩人躺在床上，程嘉鑫的手搭在程皓月的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他最近很忙，睡著了眉頭還皺著。


  程皓月看著程嘉鑫睡夢中極不安穩的臉，伸手想要替程嘉鑫撫平眉心，卻在碰到程嘉鑫的臉之前把手收了回來。


  她已經明知故犯了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


  程皓月拉開程嘉鑫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翻過身背對著程嘉鑫。


  她準備明天離開。


  程嘉鑫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沒有空理會她，正是她離開的好機會。


  程嘉鑫即將和白雅結婚，她繼續留在這個家，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要她眼睜睜地看著程嘉鑫和別的女人舉案齊眉，她做不到。


  程嘉鑫的手不覺間再度搭在程皓月的腰上，程皓月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微微歎息了一聲，沒再拉開程嘉鑫的手，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程皓月的呼吸變得平穩綿長，程嘉鑫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背對著他的程皓月，黑瞳裏有光閃爍。


  他以為程皓月會告訴他的，即便要走，也要通知他一聲。


  他看見了程皓月訂票的信息，他想要讓程皓月改變主意，可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


  程嘉鑫下了床，繞過床尾，將程皓月抱在了懷裏。


  睡熟的程皓月下意識地往程嘉鑫懷裏擠了擠，試圖尋找一個更為舒適的角度。


  看著睡夢中仍舊一副天真模樣的程皓月，程嘉鑫低頭親了下程皓月的額頭：“皓月，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我不會食言，也不會讓你食言。”


  ……


  程皓月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窗簾拉得很死，旁邊已經沒有了程嘉鑫。


  程皓月驚恐地下床，在漆黑之中摸到燈的開關，朝著反方向去開門，卻發現門鎖得死死的，她無法從裏麵打開。


  程皓月看著偌大的房間裏簡潔得不可思議，有些怔然。


  程皓月大步走到窗前，拉開了厚厚的三層窗簾，外麵的日光太盛，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外麵的光。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程皓月發現自己還是在程家，隻是她現在不是在起居的二樓，而是在三樓。


  程皓月想要打開玻璃窗，卻發現玻璃窗已經被焊死，隻有高處開了兩個小窗通風。


  意識到程嘉鑫的目的，程皓月嚇得臉色蒼白。


  程皓月快速走到門口，用力地拍門：“媽！媽！你在家嗎？我是皓月，我在三樓，你快來給我開下門！”


  程皓月用力地拍著木門大吼著，可除了空蕩蕩的回音，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程皓月喊到喉嚨嘶啞，才確定真的沒有人來，絕望地跌坐在地。


  程皓月抱著雙腿，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現在應該提著行李出門，而不是被關在這裏無處可逃。


  ……


  樓下對峙著的兩個人都聽到了樓上的呼喊，卻沒有人上樓幫程皓月。


  “嘉鑫，皓月是你妹妹！”


  準備上樓送飯卻被攔住的程嘉鑫絲毫不為所動：“然後呢？”


  “你這麽做是錯的！”


  程嘉鑫冷嗤了一聲：“錯的？媽，到底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


  程母冷著一張臉：“當然是你錯了！我隻是讓你們明白你們的感情是錯誤的！”


  程嘉鑫無所謂地笑了笑：“這段錯誤的感情既然開始了，那就讓我一錯到底好了。”


  “嘉鑫！”


  “媽，我到現在都在想，如果我沒讓你看見皓月的照片，你是不是不會再認她？”


  程母皺緊了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段對你毫無意義的母女關係，你既然已經徹底放棄了，為什麽還要撿起來？”程嘉鑫看著程母的眼神帶著怨恨，“如果你不說，我和她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