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應該留他
三年前,剛跟著景行的那段時間,林希每天都會忐忑,她不清楚這個俊美的男人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她怕他是那種專門以折磨人為樂趣的禽獸。 可景行將她接來後,便把她安置在這間公寓,再也沒有來過。 再見便是那年春節,窗外放著璀璨的煙花,電視裏播著喜慶的節目,而她一個人含淚吃著餃子時,他忽然推門而進,帶著一身的寒氣。 她不知道自己那見了鬼的表情有多可笑,隻記得自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起身時手足無措地摔了一個大馬趴,連忙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出第一句話:“景少,您吃飯了嗎?” 景行眼底的失笑一閃而過,他搖搖頭,她便歡喜地去給他煮餃子。 也許別人不能懂。 不會懂她孤單到絕望時,有人會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她麵前時她有多開心,雖然那人披著一身寒霜,但是他的出現足以讓她溫暖。 那天隻有他們兩個人,可卻是林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春節。 也是那天,林希將自己交給了景行。 她以為,景行是個好人。 這幾年來,她真的以為,景行會有一絲在乎她。 可是直到今天才發現,她是真的蠢啊。 真的在乎,哪有毫不猶豫將她送人的道理? 林希的表情從驚恐到絕望,最終變成平靜。 如果當初不是景行救了她,她可能早就淪落風塵,現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如今不過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一個被金主嫌棄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反抗? 景行極少有這麽失態的時候,他像頭暴怒的野獸,想要將惹怒他的人剝皮削骨。 他眉心蹙得很緊,一手將林希提起,鐵鏈的聲音嘩啦嘩啦地響,有些滲人。 可林希臉上沒有半點痛苦,她平靜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無關的人,景行冷哼:“看來你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林希故意激怒他:“隻要不看見景少,在哪裏我都甘之如飴。” 景行的目光冷冽,唇邊的冷笑嗜血凜冽:“那我怎麽好讓你如願?” 景行命人將她身上的鐵鏈解開,提著她回到光明。 林希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她手腳不停地打顫,嘴唇抿緊不說半句求饒的話。 她被景行粗暴地丟在床上,剛想跑就被他捉住腳踝。 景行將她牢牢壓在身下:“既然這麽討厭我,又何必懷著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林希急得胡言亂語。 “那就更不應該留他!” 林希從未被景行這麽粗暴的對待過,他將她折成羞人的姿勢,攻城略地。 林希感覺到腿間有一股溫熱流下來,她眼睛泛紅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景行的動作頓住,看著她眼神渙散的模樣一瞬間慌了,他的手伸到她的臉龐,還沒有碰到便又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不是喜歡謝堯嗎?我成全你。” 林希的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子,嘴唇上的血在唇邊開出一朵妖冶的花。 醫院。 謝堯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就聽說林希被送了進來,他連忙跑過去看她。 林希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空洞,仿佛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 謝堯坐到她的身邊,溫熱的手掌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輕而溫柔地喚著:“希希。” 林希的眼皮動了動,扭頭看著謝堯,問出自己最怕的那句話:“我的孩子,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