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手術
“啪!”
陸瑾年怒火中燒,他上前一把攥住男人的領口,雨點般的拳頭狠狠揮過去,怒氣更是升到頂點:“你找死!”
沈昊,陸瑾年的表弟,也是許暖的大學同學。
許暖怔怔望著他,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他推門進來時所說的話。
“是我的!”
“和小暖發生關係的人是我,孩子也是我的。”
……
“我很早就喜歡小暖,那天在休息室情不自禁,所以就發生了關係——”
看見陸瑾年猩紅著雙眼,一拳一拳落在沈昊的身上,許暖再也忍不住,她瘋了一般朝沈昊嘶吼,渾身顫抖,“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暖暖,我——”
“就算我當時沒有知覺,你為什麽不送我去醫院?”
許暖滿眼通紅的盯著沈昊,她一直把沈昊當成自己的好朋友,無數次和他分享關於陸瑾年的心事,可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沈昊表情愧疚,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信誓旦旦:“暖暖,你相信我,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有——”
他說到這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瑾年,目光倔強:“表哥,如果你有氣就撒在我身上,不要欺負小暖。”
“滾!”陸瑾年雙手攥拳,強忍住再次朝他揮拳的衝動,從唇間逼出一個字。
“我——”
“出去——”沈昊剛想說什麽,許暖再次開口,她緊緊抱住自己,看也不看沈昊一眼,但語氣中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沈昊見狀也知道自己不好再說什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病房中再次隻剩下兩人,沉寂的可怕。
陸瑾年站直身體,看向許暖的目光冰冷,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許暖聞言猛地抬頭,還沒明白這句話裏的意思,陸瑾年已經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腦海中思緒混亂,剛才沈昊的話還在耳邊回響,滿腹的委屈和不甘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正想著,門口再次傳來響動。
“怎麽樣?沈昊的技術也不錯吧?我的好閨蜜。”
一個幸災樂禍的女聲傳進來,緩緩在許暖麵前站定,是蕭晗。
“你怎麽在這裏?”
許暖聲音沙啞,防備的看過去,回想這整件事中蕭晗的態度和起到的作用,她不會還不明白她對陸瑾年的心思。
蕭晗笑容滿麵,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伸手拿起病床上化驗單,得意道:“我當然是來看望我懷孕五周的好閨蜜啊!”
許暖聞言胸口一窒,抬手去搶化驗單卻被她躲開,語氣中譏諷的成分也更重:“許暖啊許暖,你水性楊花出軌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有了孽種,瑾年哥真是瘋了才想要娶你!”
“是你!你在給我的水裏麵下了藥!”
許暖看著蕭晗小人得誌的樣子,猛然想通是怎麽回事。
“是我又怎樣!”
蕭晗直接承認:“我不過是想讓你無法出席婚禮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那麽迫不及待,還和沈昊滾在了一起。不過話說回來,他的技術也不錯吧?哦我差點忘了,那天你昏迷,自然沒辦法去回味當時的感受,不過作為閨蜜,我覺得你們倒是真的般配,不如在清醒的情況下,再去回味回味,也不錯!”
許暖死死攥住手裏的東西,咬牙看著蕭晗:“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出去——”
“不用你趕我也會走,我來不過是想看看你被拋棄的樣子而已!”
蕭晗冷笑:“順便告訴你一聲,瑾年哥是我的!以後不管是你,還是許氏,都離我們遠一點!”
她說完,輕蔑的瞪了許暖一眼,轉身離開。
許暖用力抱住自己坐在病床上,嘴唇因為激動過度而有些微的泛白。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怎麽會莫名其妙懷了沈昊的孩子,婚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許暖白皙的粉拳一下又一下,惱恨地砸著自己的腦袋上。
最終,歸於平靜,如一潭死水。
嘀嗒嘀嗒嘀嗒……
沉寂的病房內,唯有鍾擺的悠悠聲回蕩著。
眼神呆愣地望著地上掉落著的一張紙許久許久,許暖無力地起身,下床習慣性地將它撿起來。
沈昊的登機牌?
應該是不小心掉的,她正要隨手扔掉,視線卻忽然被登機牌上的時間吸引,七月二十號?
那不是她結婚的那天?
這樣看了推算,她出事的那個時間段,沈昊應該正在飛機上,怎麽會和她發生關係?
他在說謊!
想到這許暖不禁激動起來,再次撫上小腹,難道這個孩子,是陸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