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灩姨娘提往事憾
灩姨娘從未見到汐顏對什麽如此上心，卻還是在猶豫著。
“姨娘……”
灩姨娘不忍再看汐顏那種祈求般的眼神歎了口氣：“好吧，你若真的那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但是記住，你聽過也就罷了，千萬不可對第二個人言說。”
“你知道，我本是在進江府之前本就是個青樓女子……這東西就是在那時得到的……”
汐顏神情認真一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表情。
“那一日我在自己房中擦著我的那把琴，等著媽媽的傳喚……”
“果然不出片刻媽媽就惡聲惡氣得過來讓我去一間雅房陪客……自從我十六歲往後，媽媽就經常勸我去接客，我一直不從，所以媽媽看我不怎麽順眼……”
“我抱著自己的琴去了那間雅房，隻見一個氣質不凡容貌清俊的公子坐在桌邊喝茶……我上前請了安，報了名字，就坐在一旁撫琴奏樂……”
說到這裏灩姨娘看了看汐顏：“說起來那位公子的穿著打扮有些奇怪，不像我們大洛人士……”
“但是以我當時的身份也不好多問，彈奏完畢陪他飲了杯茶正想告退，不料……”
灩姨娘神情有些緊張：“不料當時房中突然闖進來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麵刺客！”
“我當時十分害怕躲到了牆角，他們二人就搏鬥起來，異裝公子漸漸不敵……我恐懼得很，打算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結果被那個刺客一把揪了回來，非說我跟那公子是一夥的，讓我交出什麽東……”
“我都被嚇傻了，再說我本來就不認識那個公子，哪知道有什麽東西，但他不信，要搜我的身，我十分害怕，這是那個公子氣若遊絲的開口，說不要難為一個女人，他帶著他們去尋就是了……”
“刺客這才停手，那公子受了傷搖晃著身子走到我麵前將我扶起，就在此時趁刺客不注意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灩姨娘看著我：“他說東西在雅房桌上的那盆花下麵壓著……讓我收好不要聲張，否則定會有殺身之禍……”
“就一瞬的功夫他就被刺客帶走了，臨走前他看著我麵上帶著放蕩不羈，瀲灩姑娘，他日我還會來找你的……”
“他們走後搬開花盆一看，刺客要找的東西就是這本《靈素集》……”
聽到這裏汐顏好奇開口詢問：“那人當時的意思應該是改日回來找你拿回東西，他來了嗎？”
“沒有，我等了他一年也沒等到……再後來就到了江府，他有沒有去醉月樓找過我我也不知道了……”
灩姨娘繼續開口道：“雖然我隻是個青樓女子但是對於《靈素集》也是略有耳聞的，已經失傳了的醫書嘛……但是中間夾著一塊寫著奇怪文字的絲帛……”
“剛開始還感覺新鮮，趁著無人的時候是不是得拿出來看看。後來時間過了這麽久，我也在沒有遇到那個人……”
“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想必是再也不會遇到那個人了。這東西雖然珍貴，但是放在我這裏就是一堆廢紙，但是汐顏你卻對醫術如此感興趣，送給你沒準還是造福蒼生的善事，所以就送給你了……”
聽過這些汐顏才麵帶思索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麽說起來灩姨娘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灩姨娘看著汐顏麵帶好奇：“汐顏，你怎的突然要問這個問題了？可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
問到這裏灩姨娘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其中向是包含著點點興奮。
汐顏一時間像是被問住了，許久開口道：“我隻是看到了那張綃絹，感覺有些奇怪，打聽一下……”
想了想這個理由自己都不信，又追加了一句：“灩姨娘也知道我愛醫成癡，或許上麵記載的是更高深的醫術，所以想向原主人請教一二而已……”
“哦，原來如此……”灩姨娘眸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麵對汐顏如此拙劣的借口也沒有提出質疑。
看來這個線索就這麽斷了……
回到顏忻閣汐顏撫摸著那寫滿簡體用毒之術的綃絹，心下稍有遺憾。
此時雪裏青步步生風得走了進來：“大小姐！你吩咐我去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哦？是嗎？詳細說來聽聽！”
剛才還精神萎頓的汐顏立馬來了精神，沒想到雪裏青辦事如此利落，不出一天的時居然就把遠在鬆洲的程依菱底細給查出來了。
“程依菱，鬆洲知府程贇的小女兒。程贇是宮中裕太妃的親哥哥，其兄妹關係一直親厚……而且……”
說到這裏往日裏極為幹脆的雪裏青居然有了些吞吐之色。
這不是雪裏青的風格啊……
汐顏不禁好奇追問：“而且什麽”
雪裏青深吸了口氣繼續道：“而且兩家之間一直都有著定娃娃親的意思……”
汐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疑惑道：“什麽意思？”
雪裏青抿了抿唇：“本來程家人和裕太妃都是有打算讓程依菱做逍遙王妃的！”
“啊……啊！”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汐顏有些愣怔……
天啊，這不是近親結婚嗎？難道都不怕將來下一代畸形嗎？
但是汐顏一瞬間就想到，對了，在這些人的意識裏此舉都是被稱為親上加親的。啊呸！明明是雪上加霜……
“難怪裕太妃從一開始好像就在阻撓我和逍遙王的婚事，原來是以因為這個……”汐顏沉吟開口。
一時間大腦如同不受自己控製般的突然想到自己在逍遙王府剛剛醒來的時候……
那雙關切的眼神和那隻溫暖的大手……
汐顏猛地搖了搖頭，自己怎麽突然分心了
這都想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重新順著剛才的思路理下去，這程依菱從第一眼看到自己就表情怪異，那眼神涼涼的，看上去就讓人很不舒服……
又聯想到宴會之上，程依菱時不時就會看向淩霄的眼神，突然睜大了眼睛：“或者這不僅僅是兩個家族之間定的娃娃親……程依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