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感覺很熟悉
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他席邵軒豁出去了,他沒有老婆,沒有孩子,什麽都沒有,他又該為誰而活?
席邵軒病態的想,那些債務,就隨它去吧,就算是那些人打死我,或者將我送進監獄,他都無所謂。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愛怎麽辦就怎麽辦,無論何種結果,都是我席邵軒活該!
席邵軒不禁苦笑的站了起來,他的頭很痛,身上也沒有任何力氣,扶著桌子才站了起來,那根煙已經抽完了,他要再去拿一根接著抽。
席邵軒連自己都覺得,活成這樣,他不如去死,但是人呢,終究是怕死的,他經曆過瀕死的絕望,經曆過險些喪命
的危險,他比誰都清楚,生命究竟有多麽珍貴,人活一世,草木一生,即便是苟且偷生,但是他這條賤命,還不想死。
“扣扣扣……”
“誰呀?”
“我,劉傑。”
原來是房東,席邵軒虛驚一場,他還以為是債主這麽快就打上門了。
“你好,請問您是來……?”席邵軒非常疑惑,大晚上的,房東怎麽來了?
他在幹嘛?他為什麽一直朝屋裏看?
“哦!這不是租房合同我已經打出來了嗎?我來送合同。”說著劉傑遞給席邵軒一張紙。
“好。”席邵軒接過那份合同,這份合同很簡單,隻有區區幾行字,上麵寫了席邵軒租房三個月。
“您進來坐吧。”
“好。”
劉傑跟著席邵軒進來,席邵軒覺得他很奇怪,因為他一直在不停的張望?難道這間房子有什麽秘密?
這一瞬間,席邵軒腦子不禁浮現出了恐怖電影中的畫麵。
床底下藏著一個女屍,不知情小夥竟然在這個房間生活了兩個月,直到某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看不清麵貌的女人說:你壓到我頭發了。”
再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個鬼屋,而房東就是這個鬼屋的幕後操控者,每天,這個屋子裏都會出現一行血字,上麵寫著它指派你的任務,隻有完成任務,他們才能活下來,否則……
席邵軒感覺背後發涼,他強裝淡定的問:“這房子有什麽不妥的嗎?”
“哦!”李傑這才意識到席邵軒可能誤會什麽了,他笑道:“我就是想看看張清有沒有回來?”
“張清?”席邵軒總是覺得這個名字仿佛有些熟悉。
“你的合租室友,你忘了?我上午和你說過,因為他覺得太寂寞,沒有人和他住一起,所以我才安排你住這裏。”
“哦,原來他叫張清,我還沒有見過他呢。”席邵軒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合租室友,但是現在他們還沒有見過麵。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沒有,我沒見到他。”席邵軒的確沒有見過他,因為席邵軒,張清才進了派出所。
“張清欠了我好幾個月的房租,我怕他跑了。”
李傑想起他曾經也寫過小說,那時候,他也經曆過和張清一樣的遭遇。
寫小說掙得錢,少的讓他連饅頭都吃不起。
那時候,他真的很熱愛寫作,於是他開了一個小號,名字叫冷月長空,他懷揣著炙熱的夢,投身於自己的夢中,他寫了一段自認為特別有意思的小說,他以為自己能夠一書成神,但是最後他發現,他竟然撲街撲的一天甚至掙不到兩塊錢,連飯都吃不上。
最後,他含著淚水回到了家中,屈辱的接受了他的父母給他留的二十幾套房和幾百萬的存款,但是他還是不甘認輸,他要用自己寫小說掙來的錢買房。
最後,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用自己寫小說拚搏掙來的錢在市中心買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
雖然買房子的錢他隻出了30元,他的父親給他了2999970,但是這30元,價值不同尋常,因為這是他辛辛苦苦寫了一年,寫了好幾十萬字才換來的錢。
或許是因為張清和他的經曆太過相似,雖然張清的小說寫霸道總裁文寫的不咋滴,而且還特別,狗血,但是他就是喜歡張清這種明明窮的連褲子都穿不上了,還大死不斷更,不出去打工賺錢的精神。
但是!
張清,你d欠老子小半年的房租了,雖然老子有二十幾套房子可以收租,但是,d就算是你不起飯也得給老子交房租!
否則,老子就告訴大家你是個男的,讓追你小說的小迷妹罵死你!
“艸!”
突然而來的一句粗口,席邵軒震了一驚,他看著長的文質彬彬的,爆粗口?!
哎呦我去!席邵軒甚至有些震驚,原來像李傑這樣文質彬彬的人呢也會爆粗口。
“對不住啊,兄弟,我罵的是張清,我沒有罵你。”
“我知道。”
“那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李傑滿臉的尷尬。
“嗯。”席邵軒的回答和冷淡,事實上,席邵軒的頭真的太疼了,他真的很想休息,和房東聊了好大一會兒,席邵軒真的撐不住了。
李傑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子和煙頭,他進來的時候滿屋子的煙味酒味,他住進來第一天就吸煙喝酒,難道他是離婚了,沒地上住了才來我這裏。
李傑一直好奇,為什麽他感覺他仿佛在哪裏見過席邵軒,他感覺貌似他和哪個網紅長的有點像。
但是他努力的回憶,終究什麽都想不出來。
事實上,他知道的那個網紅就是席邵軒本人,他因為夏知菲一擲千金為他買單紅遍網絡 但是網絡有一個特點,人們接受信息的速度快,同樣,忘掉那個人的速度也快。
所以,如果現在席邵軒去找工作,他覺得不會因為他在網絡上成為了軟飯男而早不到工作。因為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忘掉了席邵軒,再也沒有人記得有席邵軒這個人。
李傑走後,席邵軒終於忍不住頭疼,他隻能再喝了一頓藥,但是因為他的頭太痛了,他又喝了很多酒,所以現在他的肚子很難受,嘴裏也有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