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歸於盡
何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席邵軒手裏的木棍,他被嚇得心裏砰砰直跳,他感到腦子裏一股眩暈,耳朵裏嗡嗡作響,肌肉輕微的拉伸便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痛。
席邵軒握著木棍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他幾乎恐懼到窒息,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他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他心裏這個念頭揮之不去,他越來越感到恐懼,於是連滾打趴的向後退去。
求生的逼著何彬忘記了背上的鈍痛,他使了吃奶的勁扶著地踉蹌的站起來,撒腿就跑,大腦一片空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還沒有活夠,我還不想死。
拆遷後的長江路中段空無一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廢墟,坑坑窪窪的道路使這裏少有人駐足,如果有人想謀殺,這裏就是最好的作案現場。
何彬拚了命的逃跑,如果他現在殺了我,再把我埋在廢墟下麵,警方根本就找不到我的屍體,而且四周都沒有監控,他就可以逃跑,他會逍遙法外,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看著連連退後的何彬,席邵軒幾乎失去了理智,他眼睛裏泛著通紅,帶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此刻,他隻想殺掉何彬,都是因為他,才讓自己的老婆出軌。
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刻,他竟然破壞自己的家庭,搶走自己的女人,為什麽何彬長這個熊樣夏知菲都要出軌和他在一起?
為什麽同樣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他什麽都有,而自己卻飽受世間冷眼,為什麽上天那麽的不公。
而且他竟然敢罵夏知菲是婊 子,我罵夏知菲可以,但是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竟然想讓我老婆身敗名裂,你癡心妄想!
席邵軒再次追上了何彬,舉起木棍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向席邵軒背後砸去,結實粗長的木棍直直的從中間斷開,證明了這根木棍的主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原本應該泛著白茬的斷裂口被鮮血染成了血紅,木棍上,何彬的衣服上,以及席邵軒的手上都浸滿了鮮血,地上滴落的一路的血珠。
滿地的鮮血仿佛要想世人訴說這片鮮血的主人究竟經過了多麽痛苦的掙紮。
何彬悶哼了一聲,應聲倒在地上。
這一次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覺得所有的景物都有些眩暈,他感到自己有些困倦,真的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直到他看到一個身影緩緩向自己靠近,在自己麵前舉起了已經被折斷的木棍……
“啊!”
何彬使盡的渾身的力氣滾到了一邊,廢墟裏伸出來一段鋼筋紮在他的胸口,引來一陣陣的鈍痛,這股鑽心刺骨的痛迫使重新使他清醒。
“救命啊!救命啊!……”
何彬想要再次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麽都站不起來,而席邵軒仿佛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向自己靠近……
“席邵軒,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難道想被判死刑嗎?”何彬聲音了帶著顫抖。
“判死刑?嗬!”
席邵軒扯出一抹冷笑,眼裏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光。
“我已經活夠了,就算是被判死刑又能怎麽樣,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你,你竟然敢睡我的老婆,我就算是死也要殺了你這個奸夫!”
席邵軒語調一步步的提高,後半句話幾乎是怒吼這喊出來的,他幾乎喪失了理智,幾乎變成了地獄的爬出來的惡魔,就算是自己死也一定要拖他下水。
“席邵軒,我求你別殺我,我不會報警,我把我所有的錢全都給你,我再也不和夏知菲聯係了,我求你放過我。”何彬跪在地上驚慌恐懼的說。
“晚了,你以為我是一個窩囊廢,就算是被戴了綠帽子也什麽都不能做,我告訴你,我已經活夠了。”
“我已經破產了,而且欠了一屁股債,天天被要債的催賬,整天都活的提心吊膽,我已經活夠了,就算是和你同歸於盡我也要殺了你這個奸夫!”
席邵軒扔下木棍,發狠的騎 在了何彬的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使盡了渾身的力氣,仿佛要將他活活掐死。
“救命,救命呀!”
何彬拚命的掙紮,發出絕望的呼喊,幾乎喊破了整個喉嚨,他想要掰開席邵軒的手,他拚命的掙紮,使盡所有的力氣,臉被憋的通紅。
何彬漸漸的放棄了掙紮,聲音也越來越小,而席邵軒掐著他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席邵軒的身上也浸滿了鮮血,濃烈的血腥味兒使他越來越興奮,他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席邵軒!”是夏知菲的聲音。
夏知菲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席邵軒,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夏知菲在家裏總是感覺隱隱不安,不知為何,她覺得不應該讓席邵軒一個人去見何彬,心裏總是感覺有一絲莫名的慌張,仿佛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心裏的不安讓她越來越著急,於是才出來找席邵軒,但是無論是打他的電話,還是自己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後她隻能給何彬打電話,想從他口中得知席邵軒的下落,但是發現他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她這才想起來,何彬的手機還在席邵軒手裏。
她隻能去公司找何彬,但是公司裏同樣沒有何彬的身影,同事告訴她,何彬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好像去了長江路中段。
長江路中段?那裏不是在拆遷嗎?難不成是席邵軒約他去的那裏?
夏知菲心裏猛地一緊,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妙。
何彬挨一頓打不要緊,但是她怕席邵軒會出什麽意外,他怕他打不過何彬,更怕何彬會找一幫人群毆他。
萬一席邵軒出什麽意外,萬一他們打紅了眼,席邵軒他……夏知菲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她在路上幾乎是在飆車,趕到這裏時發現何彬的車停在了路邊,她急忙下車,卻發現附近空無一人。
她心裏越來越著急,又猛然間看到以前何彬送給自己的東西被丟在地上,附近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