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不管就退出
說來說去,這次鬱白澤遇到的事,在沒有更多證據證明是和靈異界有關前,聖獄是肯定不會插手的。否則聖獄裏那麽多人,每一個遇到事情的人都動用聖獄的資源去“報仇”,他們還怎麽做靈異世界的秩序維持者?
珺青烙才不管這些,她的想法很簡單,我的人被人傷了,我就要把傷了他的人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在麟凰國時她就是這個性子,隻要是她手下的兵受到了傷害,對方要是沒有十倍百倍地讓她殺回來,事情絕對不會結束。甚至有一次為了手下的兵幹脆了滅了一國,連投降都不接受。
就憑這次的應對方式,珺青烙突然覺得讓鬱白澤加入聖獄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鬱白澤,你退出聖獄吧!”
“啊?”鬱白澤和帝江同時被她的話驚到了。
“不是,就為了今天這事你就要他退出?”帝江都不知道該怎麽來表達心裏的震驚。他們是聖獄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靈異勢力啊!多少人擠破頭都找不到加入的方式,她竟然因為一場車禍沒有幫她男人出頭,就讓他退出?
“有什麽問題嗎?”珺青烙冷笑:“連自己人都護不住的地方,留下有什麽用?這次什麽事都不管,下次再出同樣的事呢?依然當作沒看見?”
要說聖獄沒這個實力她都不說什麽了,問題是聖獄有啊!
他們的實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她甚至懷疑她一直以來有所感應的幾股強悍能量都和這個地方有關。
有這麽強的實力卻還不用來保護自己的部下,這樣的組織呆著還有什麽意思?
帝江看起來長了副忠厚老實的樣,可認識久了就知道他完全就是個老油子,內在比誰都油滑。
然而這樣油滑的他在麵對珺青烙的時候,卻有點像老鼠拉龜一樣無處著手。
你跟她談規矩,她跟你說人情,你跟她說人情,她跟你談拳頭。關鍵是她說的還有點道理,讓他有種如果不照她的話去做就是犯罪的荒謬感。
以前部下也不是沒有受傷過,但隻要不是和靈異界有關,聖獄都不會出麵做什麽。
鬱白澤確實是受到了襲擊,可現場檢查出來的痕跡並不能證明是靈異界出的手。
說實話,如果真是靈異界的人做的,他們肯定會出手。畢竟這次的車禍並不小,除了鬱白澤外,受害人已經增加到了二十多人,其中被證實死去的就到了四人之多。
聖獄不可能看著靈異界的人胡亂殺人,更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眼下這事雖然“隻”死了四人,隻要可以把靈異界的人出手的事找到證據,帝江就能讓聖獄插手。
問題是這需要時間呀!
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現場根本找不到外泄的靈力痕跡,也就是說不管偷襲的人是誰,他們都沒有采取靈異界的手段。這也是帝江無法判定對方目的的原因。
珺青烙和帝江互相瞪著眼時,小籠包早早地逃出了鬱白澤的懷抱,逃到了角落裏它認為安全的地方。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僵,鬱白澤硬著頭皮站出來打圓場:“這次的事也許真的隻是意外也說不定,我現在不也沒什麽事嗎?”
“沒事?”珺青烙拎著他爛成鹹菜一樣的外套:“要我把你現在的樣子發給鬱家的群裏嗎?”
“不要!”鬱白澤連忙拒絕。他知道她真的做的出這種事,也知道一旦她做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他可能是作家裏最好的導演,也可能是導演裏最好的作家,但無論他是什麽,有著怎樣的才華,家人永遠都是他不願意去傷害的一方。可以想象,溺愛著自己的家人看到他穿著破破爛爛的樣子,再加上一場可怕的車禍,會讓他們擔心成什麽樣。
所以即使很想幫帝江這位幫了自己很多的前輩說兩句,他還是聰明地選擇了閉上嘴巴。
見他還算識相,珺青烙才把目光再次放到帝江身上:“給個章程吧,這件事你們聖獄到底管不管,不管的話就讓鬱白澤退出!”
帝江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個活了幾千歲的神獸,怎麽會被一個人類女孩子看得冷汗直流。
而且她的眼神真的很駭人,好像藏著刀刃似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更似乎帶著千刀萬剮的威力,讓他皮膚都生生作痛。
“管!我管還不行嗎?”即使聖獄不好插手,大不了他自己查唄。
帝江是真拿珺青烙沒轍。他知道她是心疼鬱白澤,也知道他們感情很好,如果是個普通女孩因為心疼說出了要退出聖獄的話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隨便哄幾句就沒事了。
可這位不一樣啊!她不是隻在嘴上說說,而是真幹得出把鬱白澤帶出聖獄的事。
最煩心的是她領了特異司一個異武局老大的職位,單憑這一點,她想把鬱白澤塞進特異司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別看白澤的血脈覺醒還沒法支持鬱白澤完全適應神獸的天賦能力,但能躋身神獸排名前幾的神獸,用膝蓋想也不是什麽廢物點心。
要是真讓這樣有潛力的神獸跑去別人那裏,帝江非哭死不可。
得到他的承諾,珺青烙這才帶著鬱白澤和小籠包離開。
鬱白澤的車壞了,現在隻能開著珺青烙的車回去。
說到珺青烙的車,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很喜歡開車的人,就連車都是羅爸爸硬塞過來的,一直被她丟在住的地方。
剛才聽說鬱白澤出了事,她才會直接把車開出來。否則大白天的就用上她的輕功,是想榮登熱搜頭條嗎?
不知道是第一次坐她的車有點心神不定,還是心裏有事憋著,鬱白澤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一會,愣是不敢說一個字。小籠包也都很有眼力見地窩在後座上,連呼吸聲都刻意放小了許多。
“對不起。”鬱白澤率先打破了車內不安的寂靜。
他看得出她在生氣,哪怕知道自己這時候說話等於去戳一隻即將爆掉的爆竹,他覺得自己一個男人也必須在這個時候負擔起出氣筒的責任。
被她訓斥幾句沒關係,要是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
所以想來想去後,他決定還是先道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