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講不通
是,他確實偷襲了,是因為他以為汽車裏的人為了某種目的把年獸給放了出來。
將這樣一隻凶獸放出來,無論是什麽原因都是不可原諒的!年獸的可怕相信曆史就可以說得很清楚,將它放出來的結果簡直太怕了,會造成整個人類世界的大混亂也說不定!
其實局長的做法也不能說是錯了,將對人類有危險的隱患扼殺在搖籃裏,這本身無可挑剔。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選擇和他合作,把年獸重新抓起來,再度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
人類就是這麽自私的生物。想想看,即使是口口聲聲說要和白娘子一生一世的許仙,不也在知道娘子是蛇精後,就拿了符咒和雄黃酒要用到她身上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從這一句話上也可以明白人類的想法了。
蘇百戰沒有錯,可珺青烙也沒有錯。
在她的世界裏,人與獸就是一種共生的關係,甚至比兄弟,比姐妹,比夫妻的關係還要親近許多。
從出生到死亡,隻有伴生獸會一直陪在宿主的身邊。同生共死這種事,即使是親人愛人,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所以在麟凰國,獸類與人類的關係非常親密,哪怕是生活在野外的獸類,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會有人會去故意獵殺他們的。
至於神獸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祥瑞與強大的存在,崇拜都來不及呢誰又可能會把它們封印到地下去?
珺青烙無法忍受這個世界對年獸的殘忍,所以她要保護他不再承受他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丫頭,你很厲害,但即使是你,又能保護它多久?”蘇百戰在戰鬥之餘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它,說實在的,我也會覺得它挺可憐。可沒辦法,如果它不被封印,惴惴不安的就要換成我們了!你難道希望每天都生活在對外界的擔憂中嗎?”
“我說過了,他會跟在我身邊,我會看管住他!”珺青烙覺得這些人的腦子就是頑固不化。她都說得這麽清楚了,他們到底還在擔心什麽?
蘇百戰卻為了她的“單純”而搖頭苦笑:“沒那麽簡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真能看住他一輩子嗎?他們這些神獸壽命非常悠久,你能看住他一百年,兩百年,可一千年後,兩千年後呢?咱們的世界已經到了末法時代,可以說未來想要再修煉隻會比現在更加困難。年獸他們就沒了這些顧忌,哪怕它們整天睡覺,該成熟還是會成熟,而成熟後就是一隻力量龐大的凶獸,你知道嗎?到時候還有誰能控住住它們?”
珺青烙冷哼了一聲。一百年兩百年隻是這個世界人類的壽命,她修的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修煉體係,壽元早就增長到他們想象不出的長久。哪怕她不再晉級,以她現在的實力活個兩千年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還隻是她粗略的計算,是因為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她不知道的天道規則,否則換成麟凰國,活個三千年都不在話下。
到哪個時候是神獸先死,還是她先死還不一定呢!
隻是這樣的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否則在知道她的功法如此玄妙之後,她要麵臨的問題就要很大了。
越是有權有勢的人就越希望自己可以更長久的活下去,為了這個他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金錢或榮譽,一切的一切他們都不在意。
知道珺青烙的功法可以讓修煉的人活那麽久,這些人不得瘋了?他們會采取一切辦法來從她這裏得到功法,哪怕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珺青烙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個人,無法保護住自己所有在乎的人。
即使她願意把功法交出去,萬一那些人不能修煉,或是以為她隱藏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最後的結果依然不能想象。
因此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功法說出去的!
“神獸化形就不能再把他當成畜生了!在外界不也有很多化了形的妖獸和神獸嗎?就連特異司裏也有很多大妖存在吧?為什麽他們可以,年獸卻不行?”
別的不說,帝江不也大喇喇地在外麵晃嗎?甚至連名字都不帶改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似的。
蘇百戰急了:“那能一樣嗎?年獸不隻是神獸,還是赫赫有名的凶獸啊!凶獸!你還記得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用一遍遍跟我說這些。”珺青烙不耐煩地接連揮出好幾刀:“所謂的凶獸也是你們給起的,難道還怪他不成?再說了,他都被封印在地下那麽久,就算勞動改造也該改好了吧?什麽都不管不問就要把他重新封印起來,這到底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蘇百戰就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女孩子:“你孩子怎麽講不通呢?”
“廢話少說,我還就是那句話了,想要把他帶走就用你的拳頭說服我!”珺青烙懶得跟他多費口舌,手底下的攻擊頓時又淩厲了幾分。
隨著珺青烙的攻勢逐漸加強,蘇百戰開始有些難受起來。
他的厲害之處,或者說他所修煉的武學是以快製敵,然後不斷的變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摸不透最後到底是要攻擊在什麽地方。
他所修煉的這套功法非常適合他這種武癡,像是那種走一步想十步的人修煉反而做不到他這麽出色。
隻要是設計好的路數就有被看破的可能,聰明頭上會有更聰明的人。
就拿珺青烙說吧,她自學的心理學和足夠多的戰鬥經驗就可以讓她根據許多痕跡來推測出一些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如果是其他人使用蘇百戰的這套功法,隻要出第一招,她就可能把最後一招給看透了。
但蘇百戰不一樣,他是一個擁有極為出色的戰鬥本能的人,他的戰鬥不是用腦子,而是用身體。這也就意味著在別人需要用腦子來計算下一招要怎麽變招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自然地做出對他最有利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