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珺青烙的“刀”
珺青烙其實也猜得出來上麵的想法,畢竟在麟凰國時她就是頂頭的那個上司。將心比心,換成她手下有一個神秘得讓她覺得不好掌控的人物存在,她也不會覺得有多舒坦。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也得分是在什麽場合,若是這個“人”到底是好是壞,是人是妖都分不清,還怎麽去信,怎麽去用?
這次她不打算再隱藏什麽了,在順利晉階之後,這樣的想法就一直在她心中回蕩——也該到展現出自己力量的時候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曝光力量後會引出什麽麻煩。如今她的實力足以讓她屹立不倒,而且就算特異司呆不下去,她還可以去聖獄。有鬱白澤牽線,相信那邊的人會非常願意見到她的加入。
再者說了,當一個人強大到一個境界的時候,即使她不做什麽,也會有人自發地為她去做。
她相信,就算今天她展現出了超出那些人想象的實力,也不會有人對她做什麽。甚至那些人會給予她更多的支持和關注,以換取她繼續為特異司和異武局出力。
沒人會蠢得去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尤其這個“敵人”還一向老實聽話,為局裏做了不少的任務,也為司裏帶了不少的好處。吸血鬼、魔法師、昆頓藥劑等等,誰也無法抹除她這些年來為特異司做出的貢獻。
閃著寒光的金屬刀片如影隨形般散布在鞏川的身體四周。
從那些刀片的數量就可以知道他對自己異能的控製,已經到達了一個非常高的境界。
簡單的說,一個人拿一支筆畫畫很簡單,拿兩支也不是做不了,但拿幾十支上百支同時使用呢?那就不僅僅是畫畫的問題了,是對筆的控製能力,腦域沒有開發到一定程度是根本完成不了如此龐大的控製數量的。
珺青烙當然也做得到這樣的動作,如果她願意的話甚至可以控製比他多得多的東西。隻不過她對他稍微有些誤解,那就是鞏川對金屬片的控製,和她以為的控製並不是一回事。
那些金屬片是鞏川用他的金屬異能凝練出來的,在堅硬程度和銳利程度上,比得上如今最好的冷兵器。因為是自己做出來的,在控製上就好像控製從身體裏延伸出來的肢體一樣,根本不需要用什麽腦域的控製。
珺青烙認為的方式當然也能做到同樣的事,隻是難度提升得太多了。如果說鞏川的控製方法是本能,是小學生級的,那麽她的控製方法就是變態的腦域開發成果,是研究生級的。兩者的難度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說到我的武器。”珺青烙突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你肯定不會想要見到它。”
鞏川冷哼:“怎麽?你害怕了?看來你還有幾分眼力。我的這些飛刃每一柄都比得上金剛鑽的硬度,無論你使用什麽武器,在我麵前都沒什麽兩樣,會像切豆腐一樣被我切成碎片!”
珺青烙在網上流傳出來的視頻裏,有她練刀的視頻,也有她練劍的視頻。她的劍走的輕靈飄渺的風格,刀卻是大開大合,很有橫掃千軍的氣勢。
所以一般人在研究過她後,都覺得她的武器不是刀就是劍,拳法什麽的雖然也有可能,但看她耍刀劍時的那種熟練程度,應該是練了很久才會有的結果。
這樣的猜測沒有錯,珺青烙也確實是使刀為主的,就是她的“刀”和一般人所了解的“刀”,稍微有點區別。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要早點絕望,我也不好讓你失望,對吧?”
珺青烙唇邊的邪魅笑容又加大了幾分,接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的雙手在胸前猛地合十,發出一聲清脆的拍擊聲。
再然後,一幕讓見到的人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她在雙掌合十拍擊後,右手虛虛握拳,從左手的掌心中……拉扯出一條青白色的火焰!
不,那當然不是火焰,或者說那不隻是火焰,更像一條有靈魂的火蛇。
當整條火蛇從她的左掌心被拉扯出來後,火焰凝聚成一柄長刀,就那麽震撼無比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這是什麽功法?太帥,太神奇了吧?”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功夫?會不會是異能?”
“不對,不是異能!她身上沒有異能運轉的氣息!”
“那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修的是術法?”
“也不像,她身上沒有靈力的流動呀!”
“會不會是她的境界很高,所以我們感覺不到她的靈力流動?”
四周的觀眾也好,選手也好,都在紛紛猜測。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特的方式了。不但威力看起來很厲害,視覺上的震撼也是獨一無二的。
那些人在猜測,真正的大佬們卻可以非常確定地說出結果。
她用的不是異能,也不是術法,當然更不可能是武功。
無論異能還是術法,在運轉使用時,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有靈力運轉的痕跡。
可她沒有!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靈力的存在。就好像那火焰長刀是從另一個世界被拉扯出來似的。
而且那種青白色的火焰也讓大佬們的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火焰好像不是普通的火。”
“看顏色也知道不會普通。隻是我看不出她用了什麽手法保持了火焰的形狀和燃燒。”
靈異局的人也可以用符咒等道具製造出一些類似的火焰效果,但通常火焰噴發出去就很難讓它保持自己想要的形狀。不是完全做不到,而是難度實在太高了,學了也沒多大用處。用同樣的精力完全可以修煉其他更加深奧的東西。
異能局那邊也有人問向同樣火係的異能者。
“那個火怎麽樣?比你的如何?”
火係異能者隻能苦笑:“不能比,比不過。”
身為火係異能者,他對火焰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多得多。所以即使離得這麽遠,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來自場中的壓製。
他覺得如果是自己站在她的對麵,可能這一場架不用打他就要認輸了。
怎麽打?人家的火比他厲害,控火的手法更是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
如果真是自己對上,他覺得自己完全找不到可以獲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