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憤怒的抱枕
珺青烙沒想到鬱白澤會突然來美國,在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還在劇組拍戲。她暫時離不開,就將住的地址和開門的密碼告訴了他,讓他自己先過去。
她並不擔心他會找不到地方。他的英語很好,這點他那一屋子的原版英文書籍可以很好地證明。一個說英語比喝水還簡單的人還會找不到位於市內的公寓嗎?
她想的很簡單,事情也確實和她想的一樣簡單。街頭叫了輛出租車,就很容易把鬱白澤和他的助理送到了她的家門口。
家裏的鎖是指紋密碼鎖,知道密碼就可以進去。
隻不過就在鬱白澤準備輸入密碼進去的時候,對麵的屋子打開了一條縫隙,可以看見一位中年女士,正用警戒的眼神盯著他。
“你是誰?”她手裏拿著電話,上麵顯示著報警電話911,隻要按下去,這個電話就會被接通。
看她防備的姿勢,鬱白澤就知道自己被人誤會了。
“你好,我是這家主人的朋友。”
“朋友?”李采瀾上下打量著他,不相信地道:“我怎麽不知道她有你這樣的朋友?”
要說鬱白澤的長相還是非常養眼的。為什麽他會成為那麽多人心中難以忘卻的偶像,即使在他退圈幾年都還懷念著他?除了他的才華外,更多的不也是他恰好長了張不輸於娛樂圈明星的臉嗎?
而且為了複健,他大半年來做了不少健身,可以說現在的他身材和長相,都非常有賣相,別說做導演,出道當小鮮肉都會火得一塌糊塗。
李采瀾和很多人一樣有著顏控的屬性,在一個長相不錯的小夥子麵前,她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
鬱白澤看著她一直盯著自己,心裏也不禁有些納悶。現在的鄰居已經好到可以隨便過問對方的交友情況了嗎?為什麽他印象中住在一個樓裏的鄰居很多住了幾年十幾年都還不知道對方姓什麽呢?還是說這是東方和西方的文化差異?
不管是不是文化差異,他覺得對方管的有點多了。但以他的修養也不會說什麽過分的話,就笑了笑準備輸入密碼進房間。
但李采瀾叫住了他:“輕輕現在在劇組,你們先到我這裏來坐一下吧。”
鬱白澤輸入密碼的動作僵了一下:“這個恐怕不是太合適。”
不隻是他,連助理也是一臉“臥槽”的懵逼。自家老板的顏值已經高到連隔壁阿姨都要覬覦的程度了嗎?
看那個阿姨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們要是進了她的地盤,會不會被威脅著做什麽需要馬賽克的事呀?美國都是可以持槍的,如果這位阿姨進屋後拿出一把槍指著他們怎麽辦?雖然這個阿姨看起來很優雅很端莊,為了親愛的女友他也會寧死不從的!
媽媽,美國好可怕,他好想回家!
李采瀾冷哼了一聲:“有什麽不合適的?我是羅輕輕的媽媽,讓你進來你就給我進來!”
說完,也不看那兩人震驚的樣子,就直接進了屋子。
鬱白澤和助理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羅小姐有媽媽嗎?
沒有媽媽她難道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不是啊,但認識那麽久了,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她還有個媽媽的事吧?
也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跟進去?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陣後,鬱白澤終於還是跟著李采瀾走進了她的房子。韓助理也想跟,卻被鬱白澤給擋回去了。
“你先去收拾一下,這裏我來處理。”在沒有確定自稱羅輕輕媽媽的阿姨想要做什麽之前,他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安全。至少他被逮到的話,還有一個人可以去報警……
李采瀾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快要把她歸類到怪阿姨上去了,知道的話估計鬱白澤還沒來及出手的追女朋友計劃連開始都不需要就直接被斬斷了。
她讓人坐在沙發上,自己則端了兩杯茶過來後,坐到了他的對麵。
“你叫什麽名字?”
這突如其來的見家長讓鬱白澤的腦門上多了一層白毛汗:“我的叫鬱白澤。”
他見過羅爸爸,也交流過很多,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挺好的。可眼前這位就不一樣,即使穿著舒適的居家裝,無論站著還是坐著,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侵略感,好像一言不合就會被對方吞噬了似的。
這真是羅輕輕的媽媽嗎?如果是的話,似乎就不難解釋她時不時露出的霸道一麵了。以前他還有厭食症的時候,那一碗碗被她直接灌進嘴裏的粥可是他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散去的噩夢。
李采瀾盯著他,從臉一直看到腿,從頭發一直看到鞋子,總之看得非常仔細,也看得鬱白澤身上的寒毛都聳立了起來。他就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正在被挑剔的商品,一旦被查到有不好的地方就要被丟到殘次品裏被處理掉。
不要問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實在是眼前之人的視線太過可怕。
“你是輕輕的鄰居?”
這句問話倒是讓鬱白澤有點相信她是珺青烙的媽媽了,否則應該不會知道他的事。
“是,我是她的鄰居。”
他痛快的認了下來。同時心裏還有點高興。如果不是自己在珺青烙的心裏有些位置,她又怎麽會把自己的事告訴她的母親呢?
可下一瞬,他就被一隻被拋過來的“憤怒的抱枕”砸到了臉上。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蘿莉控!”李采瀾沒想到剛知道這人的身份,人就自己跑上門來了。她早就懷疑女兒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進了他的圈套,看這張臉倒是明白了幾分,敢情女兒和她一樣都是顏控呀!
可長得再好看也不能代表這就是個好人啊!一個正經的好人會對未成年的少女下手嗎?會讓女孩住進他的家,還說要對他負責嗎?會口口聲聲說他是她的未婚夫嗎?
鬱白澤眼疾手快地搶下又一隻砸向自己的抱枕,雖然這東西砸在身上沒什麽力道,也不會有殺傷力,總被丟在臉上也是難受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