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火焰長刀
各種或憤怒,或陰陽怪氣的話冒了出來,完全沒有將眼前的女孩放在眼裏。
他們沒有想她是如何進來的,隻知道連家主都栽在她手上,若是能將她打倒,在未來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不就多了一個巨大的好處嗎?
珺青烙掃了一眼宮家人,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還端坐在上方的宮家主。看他臉色鐵青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麽不滿意宮家人的做法,可惜此時整個大堂裏的人沒有誰去注意他了。
誰叫她太吸引人的注目了呢?發生了那麽多事,說他們間的仇怨已經解不開了也不為過。
在看到她的實力之後,宮家主不是不想讓雙方走到談判桌上,商量出一個解決的辦法。然而宮家人早就習慣了自己一方高高在上,自己站在被所有人遷就的位置,忽然有個人來到他們麵前,說他們就是一群渣渣,然後剃光他們的胡子,削去她們的頭發,這讓他們怎麽可能和她談判?
宮家人不知道的,那也不是珺青烙想要的結果。
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她不但要打他們,還要打疼他們,讓他們永遠都興不起和她作對的念頭!
“宮家人都在這了?”她環視了一周,臉上的笑容在燈光映照下顯出幾分陰森。
宮家主在聽到她這句問話後,心髒猛地就是一揪,想起她之前在茶樓說過的——“祖墳夠不夠埋”的那句話!
她問宮家人是不是都在這裏,莫不是想要一網打盡嗎?
“夠了!你們快退下!”宮震堰暴喝出聲,眼中透著一絲恐懼。就憑她爆掉茶樓的那一下,一旦在這裏施展,他實在不敢誇下海口能再次從她手中把人救出來。若她真的施展了那一招,即使在他的護全下,恐怕也要有一半以上的宮家人會重傷甚至死亡!
珺青烙半眯著眼,衝他露出一個陰惻惻的詭笑:“晚了!”
就見她雙掌一拍,右手就從掌心中拉出一柄由青色火焰組成的長刀。和關帝爺用的青龍偃月刀差不多樣子的火焰組成的大刀,被她拿在手裏隨便一揮就帶起一陣熾熱的風朝四下擴散出去。
青色的火焰溫度太高,根本沒人能在那旁邊站得住。所以她還沒有動手,原本圍得她水泄不通的宮家人就朝周圍退出去一段距離。
“這是什麽異能?火焰控製的異能嗎?”
“怎麽可能這麽高的溫度!”
在場的除了宮家主外,都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異能”。火焰係的異能其實並不少見,或者說元素係都屬於比較常見,利用率也比較高的異能。可見過珺青烙的火焰,再想想以前見過的火焰,就感覺自己好像一直理解錯了什麽是火係異能。和這個相比,以前見到的根本就不能叫做火焰,叫螢火還差不多!
他們是靈異界的人,身上也各自都有一些手段,可以說若是普通級別的火焰對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並不會有什麽威脅力。所以他們才會在知道珺青烙是火係異能者後,還不把她放在眼裏。
然而事實狠狠地給了他們一個耳光。
這麽高的溫度別說攻擊了,他們連靠近都沒法朝她靠近。那青色的火焰如同世間最美的色彩般蠱惑人心,可它的溫度卻可以將空氣都燃燒起來。
他們不過來,不代表珺青烙不會過去。
她手中火焰長刀淩空一記橫掃,劃出一道青色光軌的同時,也將眾多火星噴灑了出去。
別看那些火星小得可愛,最大的也不過一個指結般大小,可它們的威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粘在什麽地方,什麽地方就轟然燃燒起來。
看到地麵光滑的青石磚被那些火星燒出大大小小的孔洞,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可是青石板啊!是他們踩了幾百上千年都還完好無損的青石板啊!就那麽輕易地被燒成蜂窩了!
那得是多麽高的溫度才能做到?
“都退下!”家主猛地一拍茶幾,再一次將新換的茶幾一分為二。“你們到底還把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
宮家人正想找個台階下,一聽宮家主怒了,立刻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至於剛才還升起的爭搶功勞的心思,早在火焰之下被完全滅掉。
“羅家女娃,你到底想怎樣?”宮震堰的聲音有些無力。不服老不行,他需要記掛的太多了,再做不到曾經獨自一人闖蕩江湖的灑脫。平時看他一派家主威嚴,可真當危機來臨,他被束縛的地方太多了。
就拿現在說吧,他自認為拚上一身底牌能和對方打個兩敗俱傷。但他老了,恢複力本來就不如年輕人,若是自己死了,對方還活著,沒了他支撐的宮家根本承受不住她的再次來襲。
對此,他的心裏非常可惜。如果沒有那些牽絆,可以和一個好對手施展所學狠鬥一場,又是何等的一件快事!
珺青烙手一拋,青色火焰組成的長刀就飛出了大堂,化為一圈火環,將整個大堂圍在了中間。
火焰足足有兩米多高,基本杜絕了裏麵的人跳出去的可能。不是說沒人能跳過去,靈異界的人有各種手段,也會學各種身手,如果不是火焰的話想要跳那麽高並不算難。但這個火焰的溫度太強大,即使是沒有火焰的上空,那個溫度也足夠將人身上的衣服燒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你這是什麽意思?”宮震堰怒喝。其實不問也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隻是他從心底不願接受那種可能。
珺青烙舔了舔下唇,猩紅的舌頭讓看到的人心都跟著冷了下來。
“沒什麽意思,隻是希望在事情沒有談完前,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而已。”
這一聽就是胡說的話。整個宮家稍微有點地位的人都在這裏,沒有參加資格的更是想進來都進不來,還會有人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打攪”?
宮家主從他的位置走過來,一雙冷冽的眼睛死死盯在她身上:“羅家女娃,你想怎麽樣?”
珺青烙回以相同的冷然:“怎麽?現在就害怕了?你們把我父親劫走的時候怎麽沒害怕?以我家人的安危威脅我的時候怎麽沒害怕?現在你們宮家的人都在我手上,你又為什麽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