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邪火
反而是原主,因為父母離婚的關係性格變得沉默起來。連那一對一直想要接近她,卻總是被她煩躁推開的雙胞胎也成了她不想回家的原因。
這還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原主的父親……是個超級有錢人啊!以拆遷發家,接著正好趕上好時候,在二三十年內就一舉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地產商。所以原主不但不窮,還是超級有錢人家的小公主!
珺青烙回憶到這裏差點沒被原主給氣死。明明有這樣的身份背景,直接去追那個喜歡的校草不就行了嗎?把身份說出來,相信沒有幾個人能拒絕她的示愛吧?至少她在看到記憶裏那個校草的所做所為時,就覺得肯定是個心思不單純的主。
隻能說原主太純情了,又因為和父親關心很僵的緣故從來不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出來,以至於從小到大,知道原主身份的同學連一個都沒有。
這還不算,還有更為麻煩的一點讓珺青烙想再次罵娘,那就是過完年後,她喵了個咪的還要去學校上學,還要在幾個月後參加據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驗——高考!
她不討厭學習,甚至都可以說她學的很好。珺家的孩子就沒有學習不好的,即使她那個連呼吸都恨不得懶到丟掉的雙胞胎妹妹,在學習方麵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但是!那些都是從小開始學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學習得更深入些。現在她要是去上學的話,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麻煩。要知道她的記憶找回來了多少她自己不知道,如果有原主在學習方麵的記憶還好,如果沒有……她怎麽可能知道幾個字母組合起來的單詞念個什麽鬼?
快要瘋掉了!這是珺青烙在接到原主父親電話後最想要喊出來的話。
因為這件事她一夜都輾轉難眠,連修煉都靜不下心來。可想而知,這樣的狀態帶進劇組裏不是什麽好現象,然後……她出手出重了。
那是一場一對一的打鬥場景,和她對招的那個演員恐怕一生都忘不掉自己是如何幸運地活下來的。原本按照武術指導的要求,珺青烙一腳要將對手踢飛,然後緊跟著飛身出去,將對方踩在腳下。
這個踢飛肯定不能真的踢到,不然以她的力氣,就算是隻使出三分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所以配合著她飛踢的動作,負責威亞的人會把人往後拉,做出好像是被踢飛的樣子。
但不知是不是早上露水太多,地麵比較滑的關係,拉扯威亞的人不小心腳踩滑搭了,連帶著將演員也拉偏了一些距離。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大家還在為這個失誤感到可惜,因為剛才那場打鬥太精彩了,一如既往的精彩。如此精彩的鏡頭卻因為一個失誤而被廢棄不用,任誰都會覺得遺憾。
然而在幾秒後,大家就為這個失誤冒出了一後背的冷汗。隻見飛身出去的暗衛按照計劃一腳踩在了地上,生生將地麵的青石板踏成了粉末!
不是碎塊而是粉末!
平整的青石板上多出一個腳印,腳印所在的地方,青石板的粉末老實地留在地麵上。而在腳印之外,青石板竟然還保存著原來的樣子,連一道裂痕都沒有出現。
外行人不明白能做出這點有多難,在場的內行人一個個都傻了眼。
在場的眾人中也有厲害的,用腳將青石板踹成幾塊這種事,隻要掌握了訣竅也可以做的出來。但珺青烙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她不是踩碎而是直接踩成了粉末,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人願意相信。
如果真按照計劃,讓珺青烙扮演的暗衛踩到對手上,這憑這一下,再怎麽厲害的人也死得透透的了。
“青青!你給我過來!”莫導的聲音都有些後怕的顫抖。
開玩笑,要是她的劇組裏出了人命,還是當眾有演員被踩成肉醬的血腥事件,那這個電視也不需要拍下去了,她就等著被業界封殺吧!
“導演。”珺青烙也知道自己用力過猛,尷尬地撓了撓頭走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你剛才在幹什麽?”莫導後背冒出的冷汗已經把最裏麵一層的衣服打濕了。“你是覺得我的心髒被鍛煉的不夠,特地給我一點刺激是吧?”如果不是她的心髒夠堅強,可能這會都被120的救護車抬走了!
珺青烙“嘿嘿”笑道:“放心,有人在地上我就不使那麽大的勁了。剛才就是看著青石板,心裏有點邪火。”
“我才有火好嗎?”聽到她是看見沒人才使了那麽大的力,莫導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這樣也努力讓自己信了。不然她還真能鬧個殺人未遂讓人把小丫頭抓走嗎?
“你跟我過來!”她臉色鐵青地揪著珺青烙的耳朵,將她帶往自己的休息室。
剛才還因為青石板被珺青烙一腳踩成粉末而對她有點恐懼的劇組成員,在看到她竟然也有被拎著耳朵挨訓的時候,心裏的緊張以及對她的畏懼都消散了不少。不怕她厲害,隻要有人能降得住她,那就讓人感到安心多了。
莫導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泄憤的動作會不經意地幫珺青烙一個大忙,如果不是這個拎耳朵的動作,估計劇組大部分人都會下意識地對她敬而遠之,從而讓她被孤立。
“說吧,遇到什麽事了?”導演收回拎著她耳朵的手,雙手環胸,大有“不給我說個清楚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珺青烙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昨天接了一個電話,是我爸打來的。”
“……”莫導被驚到了。“你爸爸?”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有爸爸?
不怪她把她想成孤家寡人,試想一個有著正常幸福家庭的孩子,有幾個是會大冬天寧願跑到天台上去住,也不回家的?寥寥幾件衣服,窮得叮當響的口袋,如果不是給她在劇組找了個打雜的活,怕是她連吃飯都早就成了問題。
現在她告訴她,她有爸爸?
到底是怎樣不負責人的爸爸能把女兒放任得如此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