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作為召喚物
“今天之內，我會殺掉這裏的所有人。”
季長河平靜的說到。
“但你很幸運，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他踩了踩地麵，然後拿出了《布拉馬普特拉河陣》。
“好久沒有布過大陣了……”
季長河伸了個懶腰。
他無視了一直欲言又止的藍桑水並將手中的一根樹枝插在了原地。
“這就是陣眼，（0，0）.”
季長河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灼熱。
那不同於他看小白時的溫柔，那是一種……
熱愛的灼熱。
沒錯。
因為此時季長河的心中……
滿是數學。
這麽久的時間，他一直都是在衣服上樹葉上布上那種極其簡單的小型陣法。
大樺樹保衛戰中那種因為布陣而熱血沸騰的感覺……
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季長河趴在小白所化作的雲上。
他的眼中就像是有一把尺一樣能精確的計量他走過的路程。
“你要布什麽陣？”
藍桑水也坐在她的飄渺手上問到。
從季長河的架勢看，這個陣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季長河不得不接受小白的幫助。
最遠的一個符籙甚至和陣眼相隔了近五百米的距離。
“一個召喚陣而已。”
季長河眯著眼說到。
他在心中計算著那個符籙是有用的那個符籙是不需要畫的。
“召喚什麽？”
“召喚一個能把這裏的全部人全部妖都殺光的東西。”
季長河的聲音同樣有了一絲顫抖。
那是有些激動的顫抖。
“一個能殺光全部人的東西……”
藍桑水看著下麵的陣法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從這個陣接近一千米的直徑來看，這個會被召喚出來的東西……
太恐怖了……
恐怖到她根本不敢去想。
“等等……”
藍桑水愣了一下。
因為她看到了。
從空中俯瞰，這個打陣的圖案……
怎麽這麽熟悉……
“不可能……”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的確是一個召喚陣，但卻是一個被禁止的召喚陣。
一個連魔門都不敢輕易布下的遠古陣法。
“他不可能畫一千零一個符籙吧……”
但想到那個陣需要畫的符籙數量，藍桑水又放心了下去。
一千零一個點……
就算是不畫符光單純的去找去確定每個點的位置……
也至少需要幾個星期的時間吧……
“（900，300）”
“（900，600）”
“（900，900）”
季長河的嘴裏正念叨著藍桑水根本聽不懂的數字。
而無論是他布陣的手法還是速度，都完全超乎了藍桑水的想象。
“不會吧……”
季長河甚至都不需要去找點。
那些點……
就像是會自己出現在季長河麵前一樣……
“季長河，你要布的陣不會是……召喚司閻的陣吧……”
藍桑水顫抖的問到。
司閻是和仙祖一個時代的人。
他和仙祖一同修煉一同突破，而他的雷劫，幾乎是和仙祖一同來的。
甚至無論是雷劫的強度還是頻率，都和仙祖一般無二。
但遺憾的是仙祖通過了雷劫，而他失敗了。
因為最後一重雷劫時，一群群雷鳥幫助了仙祖。
那群雷鳥無視的司閻的存在用自己孱弱的身體幫助仙祖成功羽化。
這讓司閻……
死在了雷劫之下。
死在雷劫之下的人是會神形俱滅的，根本不會產生怨魂那樣至陰的東西。
但仙祖有雷鳥的幫助，司閻也同樣有著其它東西的幫助。
他的靈魂存活了下來。
隻不過是作為一個……
召喚物。
“喲？你竟然知道？”
季長河稍稍驚訝了一下。
這個陣法按理說已經失傳了，除了他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真的是司閻……”
藍桑水的臉色一白。
盡管她是水貂的樣子，但還是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恐懼。
“你知道司閻一旦被召喚出來，就必須殺人嗎？”
她張開不足十五厘米的臂膀攔在了季長河的身前。
“是啊，殺人不就是我召喚他出來的目的嗎？”
季長河視野在藍桑水現在那短小身材的阻擋下……
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但他也可能殺了你！”
看到季長河還在畫符藍桑水情急之下直接跳到了他的臉上然後趴在了他的頭頂恨不得用手捂住季長河的眼睛。
“他不會。”
季長河把藍桑水暴力拿開。
“而且他不殺夠人是不會走的！”
“那就讓他殺夠唄。”
“但是……”
藍桑水的聲音一頓。
而季長河的手中，是那個原本纏繞在藍桑水身上的通靈陣。
“小動物，就不要說話了。”
在藍桑水滿臉寫著祈求的眼神下，季長河把她重新扔到了飄渺獸上。
“一個小時之後，你就能見到傳說中和仙祖齊名的人物了。”
他看著絕望的藍桑水，就像在看從前的自己。
是啊……
誰小時候還沒有一個世界和平的夢想呢？
誰又想像是他現在這樣呢……
但這個世界……
沒有給你選擇的權力。
這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
“等我有足夠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我會改變它。”
看著抱著自己的尾巴躺在雲上默默流淚的藍桑水，季長河說到，並把陣法重新貼到了她的身上。
“真的嗎？”
藍桑水抬起頭。
“我保證。”
季長河鄭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沒有再浪費時間。
下麵的打陣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了。
但最後的三分之一，是最需要注意的一部分。
藍桑水說得沒錯。
每當司閻被召喚出來，都會掀起一陣殺戮的狂潮。
但司閻的召喚陣並不同於其它任何召喚陣。
司閻是可以選擇拒絕被召喚的。
也就是說季長河就算是把整個召喚陣一字不差的畫完，也就相當於獲取了司閻的電話號碼。
但司閻也可以選擇不接。
所以季長河才會把整個陣法畫得這麽大。
並不是因為司閻大。
而是因為他需要讓司閻感受到自己的尊敬。
自己對這個第一個感受到天道之不公的人的尊敬。
“準備完成了……”
在夜晚即將過去朝陽剛剛露頭的時候，季長河終於將整個召喚陣都完成。
而現在……
季長河拿出了幾百顆極品靈石。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藍桑水緊張，糾結，擔心，自責的神情下從百米高空狠狠的砸到了陣眼之中。
隨後，極其精粹濃鬱的靈氣散開。
這個直徑千米的打陣，那些密密麻麻但卻錯落有致的符籙，一個個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