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讓他絕望
“師弟，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渾身濕漉漉的屍靈隨意裹上了一件衣服頂著女帝萬一的臉向著千二緩緩的踏步走去，並在最後一步上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並隱晦的抬起了腿。
隨後……
她麵前的千二變成了一棵樹。
“是啊，好久不見。”
在空中，千二麵無表情的緩緩出現。
“把你的衣服好好穿上。”
他看著抱在樹上的屍靈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真有你的……”
意識到自己此時窘態的屍靈重新穿上了寬大的衣服。
“季長河大概今晚就會回來，他傷的很重。”
千二用不帶感情的語氣說到。
“哦？這麽久沒見麵，聊天就從你那寶貝徒弟開始嗎？”
“他會來要能破除我槍上屍氣的丹藥，不要給他，是給他延壽丹。”
“你……槍上屍氣？”
屍靈愣了一下。
“你幹什麽了？”
“你不需要知道，你的任務就是讓季長河失望，讓他絕望，讓他盡量拋棄他那可笑的情感。”
千二的身形突然閃爍了一下。
沒錯。
這個出現在空中，依舊不是他的本體。
“他現在還有兩周左右的命可活，你不要浪費時間。”
“兩周？！”
屍靈的心髒直接漏了一拍。
“他他他他隻剩下兩周的命了？啊？”
“確切的說其實不到兩周。”
千二冷漠的補充到。
仿佛說的不是他的徒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凡人。
“千二，你到底幹什麽了？”
屍靈氣的渾身顫抖。
她現在就指著季長河的永生之法呢，要是季長河死了……
她的目標呢？
追求呢？
不全都沒了？
“我隻是讓他能快點成長為一顆合格的棋子而已。”
用這種語調說出這種話……
就算是屍靈也有些心寒。
“你……”
看著千二的虛像，屍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
“你想利用季長河莫問環的力量讓他帶你穿過時之河回到女帝萬一還活著的時候……”
她打了個寒顫。
若是千二的計劃真的像是她猜的那樣……
季長河至少要回到萬年的仙魔戰場之前。
就算是季長河真的能做到那種地步，他的命也會被反噬得一幹二淨，根本絕無生還的可能。
而且……
“一個人，就算是仙人，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那種被時間侵蝕的痛苦？”
“等等……”
屍靈看著千二那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雙眼露出了一種驚恐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不會吧……千二……”
她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說到。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屍靈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樣的話……
一切都能解釋的清了……
隻有一種方法能讓季長河忍住時間的一分一秒的侵蝕穿越漫長的時之河萬年時間。
那就是讓他失去痛覺。
而且必須是，也隻能是痛覺。
因為被時間侵蝕，除了那種世間沒有人能忍受的疼痛外，還有一種更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會時刻提醒你你還活著，你還有氣。
而若是喪失了全部的感覺，別說萬年了，就算是隻在時之河中隻待上幾分鍾也會讓你產生那種我已經死了的感覺。
隨後……
就是在時間之流中的徹底迷失。
而當初在拍賣會，季長河通過不斷捅自己換取一線生機的時候，屍靈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感受不到痛。
現在看來……
的確。
季長河早就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
“千二，你真的……不是人啊……”
屍靈幾乎是咬著牙說到。
蘇歧曾經中過千二的陰陽怪氣蠱。
這種蠱蟲會吃掉蘇歧腦子的一部分，這也是他陰陽怪氣的原因。
而他體內的蠱蟲並不是被拔除的，而是千二收回來的。
用陰陽怪氣蠱作為種子長出來的陰陽怪氣果需要百年才能成熟，樣貌就像是蘋果一樣，而吃下的人，就會失去痛覺。
而且是隻失去痛覺。
但它的弊端也非常明顯。
那就是服下的人受到傷後，就算是用神丹也不會完全恢複。
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看起來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會在人的瀕死狀態瞬間回歸，而且……
帶著成倍的劇痛。
所以陰陽怪氣果一般是魔門用來折磨別人時才會用的。
但是現在……
千二竟然給季長河吃下了……
“隨你怎麽說吧，隻要完成我教給你的任務就行。”
千二歎了口氣。
他看著人聲鼎沸的千一宗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做夢！”
屍靈突然有些情緒激動的喊到。
而這次輪到千二有些微微驚訝了。
“你明知道吃下陰陽怪氣果後季長河受到的傷不會被完全恢複，你還傷他那麽重？”
“的確，但他會覺得自己已經恢複了。”
“那她媽的是因為他現在感覺不到疼啊！”
“是啊，所以……關你我何事？”
“你……”
千二的虛影落下，他的手指在屍靈的腦門處一點。
“多謝。”
幾秒鍾後，屍靈的聲音也同樣恢複了那種不帶感情的冰冷。
“被這個身體的情緒影響的太深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啊。
季長河疼……
關我啥事兒？
又不是我疼。
隻要他把永生之法說出來，死不死都沒關係了，怎麽死的死的更痛不痛苦也更和她沒關係。
“你就不怕他死了嗎？”
“他不敢死，因為白小魚還在我手上。”
千二的虛影再次模糊了起來。
如果說他剛剛還是超清，現在就是標清。
“但……這麽做是不是對他太狠了一點？你想幹什麽？”
“我隻是在讓他快點變成一顆合格的棋子而已，一顆棋子，不需要感情的存在，他隻需要服從我的命令，並全力完成。”
千二冷漠的說。
“哦……但我……”
“你可以在他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去接近他，在所有人都不幫他的時候幫他，長河……他是很天真的。”
“哦？有道理哦……那永生之法我不是手到擒來……”
屍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已經在安排以後的精彩劇本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用最恨辣最痛苦的方法傷害他，讓他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麽的令人絕望。”
“嘻嘻……放心吧師弟，師姐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屍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但長河這樣的人……不該這麽痛的……”
在千二都虛影消散後，她又低下頭自顧自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