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無法收回的付出
汪玉麟哪裏容得秦沫的拒絕,一把捉住她的手就套了進去,拿起來在燈光下一照,說:“瞧,多美,這鐲子隻有戴在你手腕上才能充分展現出它的價值。”
這話說得有些響亮。林洛英眼睛跳了跳,這兒子也真舍得,居然將如此珍貴的傳家寶拿來哄小姑娘開心。不過,這閨女自己瞧著也喜歡呢。
秦沫就要取下來,太過貴重,沉重得她心裏如同壓了一座山似的。如果再過幾年,或許她能收下,但是現在不能。汪玉麟臉色一變,沉聲說:“如果你不要那就扔了吧!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
秦沫哀求地看著他,說:“不是的,玉麟哥,這鐲子太貴重了,如果是其他東西還好,但是這原生紅玉可是價值連城,我受之有愧啊!”
秦煌一聽,嚇了一大跳,連忙搶過秦沫的手就去褪鐲子:“不行,這玩意太值錢,秦沫,不能要啊,萬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到時候你把我當了都賠不起啊!”也知道玉值錢,但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價值連城”,這得多值錢啊!
而秦川夫婦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連忙對江鵬宇“不行”。汪鵬宇毫不在意地笑笑:“這是玉麟的奶奶留給他的,既然他是真心誠意地送給冉冉的,那就收下唄,反正又不拿東西給它吃,也不占多大地兒。玉麟啊,從來沒送過東西給別人呢!”
見到汪玉麟顯然不悅了,將秦沫的手重新搶回來,緊緊地握住,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秦沫向夏天求助,又看向曾子墨。但是二人卻沒有表示。夏天心裏很是糾結,就這樣將自家小妹交出去了麽?好舍不得啊!誰不知汪家有件傳家寶,是曾老夫人去世前傳給汪玉麟的,當初是連汪家大夫人林洛英都沒舍得給的呢!“要不,汪老三啊,你就換一件禮物好不好?過幾年,再過幾年也行啊!”夏天商量著。
汪玉麟卻滿臉寒霜,一字一頓地說:“不行!送出去的就收不回來了!”就如這感情,送出去了如何收回?“如果不能接受,那就毀掉吧!”他對秦沫說。
秦沫咬著唇,心亂如麻。為何要逼迫我呢?眼中不由噙滿淚水。
秦川冷哼一聲,就要發火。有這樣送人禮物的嗎?現在的孩子是怎麽了?李沫趕緊拉住他的手,搖搖頭。
曾思笑眯眯地說:“哎呀,這是怎麽啦?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就鬧起來了?現在的孩子啊,哪裏像我們那時,就算是心裏再怎麽委屈,都要輕言細語地解釋,對不對啊,阿璿?”
張璿白了他一眼,配合地點點頭,說:“可不是嘛,有一次你說要去拍戲,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眼見子墨都快出生了都不回來,我啊,那時在家既是擔心又是怨恨,但看到你風塵仆仆地站在自己麵前,手裏獻寶似的把一塊劉關張雞血石放在眼前,說是給兒子的見麵禮,這委屈全都沒了。”
曾子墨眨眨眼,有這回事,怎麽自己不知道呢?張璿說:“給你保管著呢,免得你哪天沒錢了打它的主意,那可是以後你娶媳婦兒的聘禮。”
張璿這麽一說,秦川夫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了。感情汪玉麟是想把自家女兒現在就套住啊!他們有些擔心,但見夏子蘇卻輕輕地向他們點頭。
從孫家父子進門後便一言不發的曾馨終於站了起來,走到秦沫身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說:“冉冉,收下吧,不要擔心!”
“媽!”一滴眼淚輕輕地滑落,秦沫搖搖頭。
“玉麟,以後不許拿這種貴重的禮物了喲,瞧你,把冉冉都嚇壞了!趕緊陪冉冉上樓去,這鐲子平時就不要戴出來了,真弄壞了,我都心疼呢!”曾馨對汪玉麟笑道。
汪玉麟高興地答應:“是呢,現在時間不早了,冉冉,我們該去練拳了喲!走,就在二樓露台上練。”說著,牽起秦沫就往樓上走。
曾思笑著說:“瞧吧,現在的孩子啊,鬧著鬧著這情分就更好了。”
秦煌張張嘴,想說,自己也還沒練拳呢!還有,憑什麽將自家秦沫搶走?但是想到剛才的情形,隻得撇撇嘴。
夏天將那些書籍收好,放在一旁。對孫哲熙點點頭,說了聲“多謝”。雖然剛才覺得汪玉麟太過魯莽,但覺得這樣也好,當著眾人的麵把關係定了,看這孫家父子如何做,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道真的要撕破臉皮?
孫翔臉上一直帶著的溫和的笑容果然慢慢消失,在曾馨說出那番話後。孫哲熙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笑著說:“馨姨,先前我們進來時,見到一個人,或許他是想找你們呢!”
曾馨轉過身,淡淡地看向他。孫哲熙清風雲淡地撫摸著手裏的玉璧:“本來他想和我們打招呼,但我讓司機加速直接就開進大門,老遠了,還聽見他的喊聲。”
曾馨不語。但夏子蘇卻皺了皺眉,問:“可是我大……是夏子恒?”這兩天,夏子恒一直給他打電話,說要當麵向曾馨解釋,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後來煩不勝煩,就幹脆將他的電話黑名單,不過,他見是私人電話打不通,就開始打辦公電話,幸虧早就交代陳秘書,凡是有某省的電話都說“夏市長不在”。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想誰能原諒他?想到他的小舅子居然差點將自己的一雙兒女害死,心裏就一陣發寒。以為將自己的兒女害死,他就是翻身嗎?以前隻是覺得那個嫂子驕橫,如今看來,更是愚蠢透頂,有些事,如果不是她從中挑撥作梗,自己兄弟哪裏會鬧成這般模樣?以前,大哥是多麽照顧自己啊,但是自從他娶了嫂子後,態度便慢慢變了,就擔心父母扶持了自己,擔心自己超過他,明的暗的製約牽製自己。所以,娶妻當娶賢,娶了這麽個蠢貨,真是家門不幸1“馨馨,他給我打了幾次電話,我都拒絕了。”他向曾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