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共進午餐

  十一點半，服務員準時敲門，將餐車推進來。四種蔬菜、燉雞、清蒸魚、鮮辣小龍蝦。分量都不多，剛好能果腹。


  秦沫說：“人少，所以不能點太多菜，十分抱歉。”


  王濤看著那份鮮紅的小龍蝦，咽咽口水，說：“冉冉，這是專門給阿瀚點的吧？咱哥兒仨都不太吃辣！”


  “也不是啦，我也能吃辣的！”秦沫笑著說，“這些都是從公司的基地運送來的，可以放心食用。”


  張瀚夾了一個小龍蝦，問：“這也是？”


  秦沫點點頭，說：“是啊，聽說是因為員工在年會上提出養殖的。張瀚哥也知道，江州人喜歡吃小龍蝦，所以單單是江州市內，其市場便極大。據說，公司除了最初的蔬菜種植，又修建了養殖場，主要養殖雞鴨牛羊，現在又開始魚類和蝦類的養殖。民以食為天嘛，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逐漸提高，對食品安全日益關注，所以，江州生態工業公司的各類產品一經推出，總是供不應求。”


  看到大家開始開動，秦沫舀了碗湯。她吃得斯文，其他幾個男生也不好大吃大喝，雖然恨不得把盤子一下子倒進自己的碗。“食不語，寢不言”，這都是外公從小教育的，所以，秦沫吃飯都不說話。但是，看到他們有些別扭，咽下湯，放下勺，笑道：“張瀚哥，你們隨意。對了，這裏還有自製的葡萄酒和菊花酒，剛才我也忘了問你們。”


  張瀚忙說：“不用了，平時我們也不喝酒的。”


  “就是就是，下午阿瀚還要學蕭呢！”王濤也說，對陳、李二人眨眨眼，“你們也不喝吧？”


  陳旭堯聳聳肩，說：“無所謂啦。”李修傑忙著夾菜，點點頭表示知道。


  “聽說這菊花酒味道很好，清涼甜美，還有養肝、明目、健腦、延緩衰老等功效。要不，你們少喝一點？”秦沫也不會勸酒，有些靦腆地說。


  “這個嘛……”王濤有些猶豫，這家公司的菊花酒他早聞大名，隻是這酒不對外出售，所以也無緣品嚐。看了看張瀚，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試探地說：“阿瀚，要不來一點？”張瀚正與小龍蝦較勁兒，哪裏有空搭理他。這麽鮮嫩的小龍蝦，他還從沒吃過。


  秦沫就站起身出去zhao服務員。


  陳旭堯碰碰王濤，低聲問：“濤哥，你咋想喝酒？平時沒見你是好酒之人啊！”


  王濤心虛地瞧了瞧門口，說：“這酒他們根本就不外賣，今兒咱們是托了阿瀚的福。”


  張瀚將身前裝滿蝦殼的盤子挪開，用紙巾擦擦手，說：“哪有那麽誇張？”


  這時，秦沫走回來，說：“他們要到庫房去找，因為很少有人喝。據說，體驗館平時不售酒，我也是第一次來，所以不知道。”


  張瀚笑著說：“冉冉，不必麻煩了，我們也很少喝酒。”


  幸好，服務員很快就拿了一小壇菊花酒和幾個杯子來。用極為古樸的土陶壇裝著，居然是像古代那樣用黃泥和蜂蠟密封。而玻璃杯也極具特色，整體為菊花狀，倒入酒，呈清亮的淡黃色。


  服務員離開後，王濤將鼻子湊到酒杯上聞了聞，一股清香和甘甜。秦沫舉起飲料杯，說：“我年齡還小，不能喝酒，你們隨意！”


  李修傑喝了口酒，歎口氣，說：“這才是品質生活！哎，可惜，傑少就是勞碌命，整天就想著賺錢養家。”


  陳旭堯嘲笑道：“得了吧，你還養家，夠糊住你的嘴就不錯了！”


  “傑少不與你一般見識！”李修傑見張瀚一聲不吭地隻顧吃菜喝湯，趕緊也抄起筷子搶。


  王濤一看，說：“喝！阿瀚，今兒你可夠斯文雅致啊，什麽時候你被他們傳染成吃貨了？嘖嘖，瞧你麵前那攤子骨頭和蝦殼！”


  張瀚看了看自己桌前，臉紅了紅。見秦沫，仍是從容不迫地喝湯吃菜，舉止文雅，動作舒心。


  這時，秦沫發現手機震動，用濕毛巾擦擦手，拿起一看，原來是秦煌發的短信。想起自己已經將來電轉為自動留言，趕緊站起來離開飯桌。


  “秦始皇，你下課啦？剛才我在吃飯嘛。好啦，是我錯啦，不是故意的噻，是因為今天的電話比較多，怕麻煩嘛！當然啦，你吩咐的事情啷個不敢完成呢？已經幫你簽到名啦，不是騙你的，真的嘛，不信嗦，好嘛，我讓他和你講話嘛！”


  秦沫走回來，對張瀚說：“張瀚哥，我弟弟想和你說幾句話，好不好？”


  “沒問題啊！”張瀚說。


  那邊，秦煌大聲說：“秦沫，把視頻打開噻，我要看是不是真的！”


  “這個，張瀚哥介意嗎？”秦沫先詢問張瀚。


  吃人口軟，何況還欠了那麽大人情，張瀚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打開視頻，將手機遞給張瀚。屏幕上出現一張略顯稚嫩、陽光帥氣的臉。


  “哇，真的是張瀚耶！張瀚，你好，我是秦煌，秦沫的弟弟，很高興見到你！”


  張瀚也用江州話說：“你好，我是張瀚，也很高興認識你！”


  陳旭堯趕緊湊過去，說：“你好，我叫陳旭堯！給始皇陛下請安，始皇陛下萬歲萬萬歲！”


  秦煌明顯吃了一驚，忙用普通話問：“你是陳旭堯？耶，真的是耶！怎麽秦沫沒告訴我你也在旁邊？”


  秦沫笑笑，說：“昨天忘記了說。”


  “還有誰，我發現旁邊還有人哦！”


  李修傑擠進鏡頭，說：“小帥哥，我是李修傑，你看過我演過的戲沒？”


  “哇，是你，我認識你，那個經常演紈絝和花少的李修傑！”


  李修傑有些尷尬。


  “你好，花少！我家秦沫其實不像外表那樣柔弱喲，我悄悄告訴你啊，其實她從小就練跆拳，後來又練了八年的太極拳，整整八年啊，將倭國的侵略者都打出了華夏土地，所以，花少，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請遠離秦沫這個危險人物，不然，她發起飆來，可以將磚頭一拳打碎，可以將一棵小樹一腳踢斷，當然，也可以將人的腦袋打爆！”


  “秦始皇，你不要胡說！”秦沫覺得自己的臉都紅透了。


  王濤嗬嗬地笑著，說：“看不出來嘛，冉冉，你原來這麽強悍！”


  “喂，是誰，又是誰，誰說話，怎麽叫我家秦沫的冉冉？秦沫，怎麽你離家幾天就變壞了，連小名兒都給人家說了！”


  “你弟弟真逗！”王濤說，湊過去打招呼，“你好，我叫王濤，是張瀚的同學兼室友兼好友。”


  “王濤啊，我好像沒看過你演的戲耶！看來，是我看的電視電影太少了，上網的時間也不夠。”


  為了防止他再胡說八道，秦沫趕緊把手機拿過來，說：“秦始皇，你如果敢再不好好學習，再把時間浪費在電視電影和電腦前麵，我就會給外公講，讓他老人家親自守著你！”


  “不要啊！秦沫，我沒有啊，我哪有機會！可憐我現在還沒有吃飯，但心裏還惦記著你，你卻忍心讓外公他老人家來折磨我，你於心何忍？”秦煌在那邊哀嚎。


  “好啦，趕緊吃飯去，待會兒睡個午覺，然後乖乖去上學！不要打電話了，我待會兒將照片傳給你。”秦沫將電話掛斷，如果不這樣，秦煌不知要鬧多久。


  “不好意思，我弟弟比較胡鬧，讓你們見笑了！”秦沫坐回位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