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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切攤開

  “還是白大將軍與裴相等文臣一樣,阿諛奉承,貪圖一己之私?”


  “陛下這說的什麽話,老夫豈是裴小兒那種奸賊?”白賦久怒得吹胡子瞪眼,“要是有機會給兩位將軍鳴冤,老夫斷然不會掩飾自己的錯誤,並願意自削俸祿三年,彌補當年治軍不嚴的罪過!”


  白賦久說的言之鑿鑿,但猶豫了一會兒,又道:“但是,牛金洪那,他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黃毛小兒,治軍作戰也不會再做那種魯莽的事情,早就已經是軍中重將,對他,還請陛下認真思量,不要太追責。”


  二十年早已物是人非而去,此時要再談前事,總讓人唏噓。


  陳炎君說:“此事朕自有打算,白大將軍放心。”


  “老夫替牛金洪謝過陛下!”


  白賦久作禮叩首,看著讓人心中十分不忍。陳炎君別過手去,待到白賦久離開,囑托一聲:“白大將軍切記不要將朕之情況透予他人,切莫打草驚蛇。”


  白賦久作揖:“陛下放心,老夫這就去暗中籌備,決不讓九親王及其黨羽發現!”


  “還有她,朕還不想讓人知曉。”他指的是唐婉若,白賦久看了她一眼,朝陳炎君鄭重地點頭,然後才轉身離開。


  白大將軍這下真的走了,寢宮內,陳炎君哀歎出一聲,十分大聲的。


  白狄問道:“那個,我是不是也該走了?”


  陳炎君一句反問:“你說呢?”


  他清冷的眉眼看著,讓白狄打了個寒顫,笑笑歪歪地說:“是是,我去看看李湟,你忙,你們忙。”說著奪門而去。


  這裏隻留下他們兩個人。


  唐婉若抬起頭,輕聲叫了他一聲:“相公。”


  “不要叫朕,朕還有許多事情沒想明白。”他閉著眼,眉頭緊蹙。


  “什麽事情?”她問,“還有相公拿不定主意的事?”


  “當然有,”陳炎君輕歎一聲,“若若,朕不疑你是唐將軍的後人,但朕不明白裴相與張嬸有什麽關係?朕還不明白皇叔為何又要暗中刺殺朕及其同胞,還有當年,京師凱旋,先帝為何當日就定了兩位將軍的叛國之罪?”


  “是有人事先告密,向先帝進了讒言?”陳炎君看著她,帶著饒有所思的意味。


  唐婉若睜大著雙眼:“那麽是誰告的密?”


  她大睜的眼睛裏充滿了好奇,陳炎君含笑地在她眼皮上輕刮了一下:“誰告的秘,總之不會是牛金洪和白賦久,他們同兩位將軍一同回朝,斷不會有左右先帝的時間。”


  看她還一副懵懂的樣子,陳炎君笑道:“罷了,此事暫且不議,然另一事可先行明了,關於裴相,如何與張嬸相識,就靠娘子前去詢問一番,如何?”


  宮中九親王的別院。


  裏麵香氣繚繞,看似不是凡間。


  九親王端居坐在煮茶的茶座前,對著李湟,說道:“李將軍,本王是粗野的人,但喜好文人的這種服用風雅之舉,你可別嫌棄本王學不得精髓,就不來喝本王的茶。”


  李湟抱拳:“末將不敢!自從陛下重傷後,就沒有再叫我辦過事,在宮裏末將就和閑人一樣,沒臉來見王爺!”


  “陛下重傷啊!”九親王一聲長歎,問道,“陛下這一次傷的也夠久了吧?”


  “末將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不明白?”九親王笑了,“沒關係,以後你會明白的,本王答應過你的東西也都會有的,隻是時間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要忠誠,一切都會有的。”


  門外,侍衛來報。


  “王爺,白大將軍請見。”


  九親王撥茶的動作遲緩了一下。


  “白賦久?”他揚聲似是不信,“沒想到那個老匹夫竟然會登門拜訪,李將軍,本王先去見見那老匹夫,你同侍女先從側門離去,下一次本王會再去請你。”


  說罷,九親王起身離開。


  李湟也是起身,跟隨著侍女從後邊的暗門出去,到了外麵,已經是宮裏離別院很遠的地方了。


  “李將軍,沒想到你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白狄坐在他剛才走出來的小假山上麵,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笑看著他。


  李湟一個哆嗦,低頭:“你怎麽在這裏?”


  白狄樂了,反問:“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


  他跳下來,到李湟麵前:“我來呢,是為了讓你和我走一趟!”


  他說的突然,李湟沒有反應過來,猛然抬頭,卻看見白狄狐狸般的笑意。


  “你,去哪?”


  “我什麽,你是不是李將軍的後人?”白狄問。


  李湟愣愣地點頭。


  白狄道:“那就是了,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著拉起李湟的衣袖,運起輕功,很快就消失在了宮城之內。


  他要帶李湟去的地方,正是唐婉若現在所在的地方。她現在就在張嬸這裏:“張嬸,我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既然我是唐將軍的後人,那你是誰?”


  “若若,你在說什麽呢,我就是你張嬸啊!”張嬸笑著揚手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肩頭。


  唐婉若搖頭道:“張嬸,你還有什麽需要瞞我的麽?”


  張嬸沒有說話,她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年和唐家一同被斬首的還有李將軍,同樣也有一位逃離了被牽連的命運從刑場上逃了出來,那個人現在是朝中大將,陛下還打算今後重用他。”


  她的話顯然是有些用處的,張嬸聽後猶豫了。


  唐婉若繼續追問:“張嬸是擔心先帝處斬全族的旨意?你放心,當今的周帝陛下是不會追究的。”


  張嬸的確是擔心這一點,畢竟她們是從大牢裏逃走了,不管怎樣都是犯了欺君之罪,現在隻是因為唐婉若被封了平地郡主,她才敢把往事透露一點點出來,也是希望唐婉若有機會能夠替唐家鳴冤平凡。


  張嬸還在猶豫,唐婉若又道:“張嬸連我也信不過了麽?”


  張嬸終於開口,歎出了一口氣說:“若若,不是張嬸不告訴你,而是,這麽多年前的事情了,再提也沒什麽意義了,你既然想知道,那你得答應張嬸,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明白嗎?”


  唐婉若點頭,張嬸這才說道:“我原本是唐將軍府上負責照看你的奶娘,將軍出事的時候你還很小,一直是我帶著你,後來有機會離開大牢,我就把你帶回了我的老家。”


  “天牢守衛那樣森嚴,張嬸是怎麽帶我離開的?”唐婉若問。


  “這,自然是有恩人幫忙了。”


  唐婉若追問:“是哪位恩人?當年連白大將軍都不敢作聲,誰敢背著先帝私下放人?”


  她問到這裏,身後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張嬸朝她看了一眼,唐婉若起身:“我來!”


  她出去開門,門外白狄帶著李湟趕緊進來。


  “呼,唐郡主,李湟帶到了!”白狄鬆了口氣,屋外隱藏著的禁軍隱衛迅速散去。


  “辛苦白大人!”唐婉若笑道,領著李湟說,“李將軍,這邊請。”


  她將李湟帶進屋去,到張嬸麵前:“看,這是誰來了?”


  當然,張嬸和李湟並不認識,互相奇怪地看了一眼。


  她又說:“這位就是我說的李將軍的後人,也是一樣讓人救了出去,現在是平地的大將,也算是承襲了李將軍的威武忠厚,不如門楣。”


  李湟行禮,張嬸連忙起身,到李湟跟前仔細查看,歎道:“哎呀,這娃子和李將軍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有些欣喜,對唐婉若道:“將軍生前和李將軍就交好,兩家經常有來往,現在你可是找著伴了!”


  李湟讓張嬸說的雲裏霧裏,朝唐婉若看了一眼,疑惑地問:“什麽,伴?”


  唐婉若笑而不語,隻看著他。白狄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對李湟說:“當然是和你一樣,都是將軍之後了!”說著往李湟的肩頭狠狠地打了過去,一個手刀下去,李湟被打暈在這裏。


  白狄拱手:“唐郡主現在就表明身份是不是太倉促了點?”


  唐婉若笑著搖手:“沒事,讓他好好想一想,他隻是沒有想清楚才輕信了九親王。”


  她轉頭,對張嬸說:“張嬸,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張嬸連忙應著。


  唐婉若想了想,更正:“不對,是兩件!”她說,“一件是李湟,也就是他,我希望張嬸能在他醒來後好好勸勸他,陛下會替兩家平反,先帝下的旨不應該讓陛下來承擔,人死不能複生,與其拿命相搏,不如期望從其他方麵進行補償。”


  “好,我一定勸勸他,那另一件事?”


  “另一件,”唐婉若笑了,“張嬸得告訴我,裴相爺那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已經騙了我一回,可不要再騙若若第二回呀!”


  說到張嬸騙自己,唐婉若可謂是痛心疾首了。


  她以為張嬸從來沒來過京城,所以想來看看帝都的繁華,所以一有時機就請人將她帶來這裏頤養天年,結果沒想到張嬸早就來過,二十年前還就是生活在這片帝都裏。


  張嬸對京城的感情不是因為沒有來過的向往,而是因為一直就住在京城的懷念。


  不過,這也沒什麽,畢竟張嬸是有苦衷的。她替自己更名,一直帶著自己在三裏鄉生活,處處照顧自己,也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夠安全地活下去,替唐家保留最後的一點血脈,她是整個唐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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