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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李家後人

  平地郊外的一處墓穴,唐婉若和白狄在裏麵翻弄了很久。


  “找到了!”唐婉若驚喜萬分,從土裏扒拉開一個物件,撥開上麵的土,出現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一對半虎。


  “虎符通常被分為兩份或三份,看來的確是這個。”白狄道。


  唐婉若突然想起來。


  “白大人,現在是什麽時辰?”


  白狄看了眼帶著的沙漏:“大約戌時。”


  唐婉若一算:“不好,我們挖這個花了太多時間,李湟隻給了十天,十天要是見不到虎符,陛下就真的危險了!”


  “他敢弑君?”白狄不信。


  “白大人,”唐婉若強調他,“他是將軍,從來隻聽軍令,不聽聖言。”


  白狄也慌了,跟她一起盡快跑出墓穴。到了平地的關口,時辰太晚已經閉關了。


  白狄看了一眼城牆說:“唐媒人,得罪了。”說完抱起唐婉若直接飛上了城牆,幸好夜間的守衛不多,有巡邏的時間差,他們二人沒有停留,快速逃離這裏。


  白狄抱著她在屋頂上竄來竄去,唐婉若說:“沒想到白大人跳房梁的功夫這麽好!”


  白狄抱著她,根本不能有一點開小差的舉動,對她說:“唐媒人,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能少調侃我幾句麽?”


  “這是誇你呢!”


  “那可真謝謝嘍!”


  營中校場,陳炎君和蘇子絡已經在這裏被綁了大半天了。李湟抬頭看月色,對著時辰道:“快到子時了,陛下,你的那兩位部下看來是不會來了。”


  陳炎君沒有說話,蘇子絡也是又累又困,根本不想搭理他。


  處刑用的鍘刀已經被抬上來。


  “你現在可以說了,”陳炎君道,“究竟想擁何人為帝?”


  李湟沉默不語,依舊抬頭看天。


  良久的無聲讓人覺得他恐怕是不會說了,可是就在這時,李湟卻是說了出來。


  “九親王,”他說,“比您更適合做陛下。”


  陳炎君盯著他平靜相告的臉,靜默了。


  “哦,皇叔啊。”陳炎君笑了。突然,校場外跑過來一個傳令兵。


  “報——!將軍,他們回來了!”


  李湟的臉上表露著驚恐,抬頭看天,離子時還有段時間。


  唐婉若和白狄跑來,手裏高舉著虎符。


  “虎符在此!”唐婉若高喊一聲,眾將士給她讓出條道,走到刑台前對著李湟,“軍中將領還不拜見?”


  虎符是唯一可以調動將士的令符,李湟杵在這裏,驚訝地不信:“怎麽可能?十日裏你們都沒去過王爺府上,怎麽可能就取來了虎符?”


  唐婉若笑了:“將軍怎就認為虎符就在王府裏?”


  李湟愣了,注意到她拿虎符的手上沾了許多土。


  “難道……這怎麽可能!”李湟大怒,拔出佩劍,“你這定是假的,敢戲弄我軍?”


  “李湟!”唐婉若厲嗬一聲,“這上麵有平王貼身玉佩上的印記,玉佩和令牌都讓你收了去,我要如何作假?”


  火光下,虎符拚起來的底座上的確有一個印記。李湟將平王的貼身玉佩拿出來看,符號一模一樣。


  “李湟,你可是想篡謀義父爵位?背叛平地,自立為王?”唐婉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天地悠悠,一副浩然之氣。


  周圍的將士稀稀碎語轉為一片嘩然。李湟紅著臉,又皺著眉,很不情願但還是跪下:“末將,參見虎符。”


  見他跪下,周圍的將士也都跪下。軍令如山,見虎符便是見軍令。唐婉若看著周圍的他們,朝白狄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然後看向陳炎君。


  “李湟,還不快放了陛下,你要是認真認錯,我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饒你犯上的罪行,”唐婉若指著他,見他想動刀子,“要是你敢反抗,我保證白大人一定會先一步取了你的人頭!”


  白狄正走過他旁邊去替陳炎君解綁,聽到唐婉若的話看了他一眼。


  李湟這才將佩劍完全放下,頭撇向一邊,接受這一事實。


  唐婉若這才跑到陳炎君身邊,問道:“陛下?”


  陳炎君朝她擺手,拉開她扶在自己身側上的手,走到刑台中央。唐婉若手持虎符,當著眾將士的麵交給了陳炎君。


  “平王遺願,平地二十萬將士自見虎符起,全部歸入朝廷兵馬,任何人不得反抗阻攔,軍令如山,違者軍法處置!”她大聲地向眾將士宣告,虎符已經在陳炎君手裏,她繼續說,“這是當今大炎周帝陛下,是這道虎符唯一的使用者,以後見陛下如見虎符,明白了嗎?”


  “明白!”將士齊聲應喝。


  她這幅訓兵的姿態有板有眼,頗有氣勢,讓陳炎君不由側目相看。


  嘴角浮現出笑意。


  她還在訓話,絲毫沒注意到陳炎君此刻的目光不在眾將士身上,而在她這裏。蘇子絡也終於從地上起來,腿腳發軟,白狄說:“你這個樣子真是辱沒我的名聲。”


  畢竟他現在還帶著白狄的麵皮。


  “噫,我什麽時候這麽軟弱無力了?”白狄還是嫌棄,對他這站都站不起來的腿。


  蘇子絡不服了:“你要是從午時開始跪到現在不損筋脈看看?”


  “哇,那他們還真是沒有人性啊!”白狄支撐起他,雖然嫌棄但還是感慨他這悲慘的遭遇。


  此事結束,眾將士散去後,李湟被單獨叫到禁足他們的房間。此時的門前已經沒有人看守,白狄死死擒著他,一把推進屋內。


  唐婉若找了張輪椅推著蘇子絡進來,陳炎君坐下,李湟被白狄一個踢腿跪倒在地。


  李湟的臉色當然是傲慢不服了。


  “把他的嘴壓住。”陳炎君道。


  白狄照辦,除此之外還拿出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陳炎君的手裏把玩著這道虎符,對他說道:“朕知道你心存疑慮,而且多有不服,所以朕現在讓你單獨仔細察看。”


  他說著將虎符扔到李湟麵前,他的頭讓白狄壓得很低,就這樣過了許久。


  “看清楚了?”陳炎君問。


  白狄將虎符撿起來交還給他,一腳又踹在他身上:“陛下問你話呢,要是我們晚回來一步你這孫子還真打算弑君了啊?”


  一想到這裏白狄就有氣,正打算再踢一腳,唐婉若攔住他:“白大人,李湟將軍不信任我們才這樣做。”她一邊攔著白狄,一邊問李湟,“將軍,現在你可信我的話?我和平王在京城相識,認作義父女,他的確在臨死前將虎符和平地兵馬交給了朝廷;我還知道你們一隻在謀劃的事情,你們比並不想謀反叛國,而是想讓大炎有更好的發展,百姓更加安居樂業,想擁護受民眾愛戴的九親王為皇上是不是?”


  屋內一片詭異的寂靜。


  李湟更是驚訝:“我剛才才說出來,你怎麽?”這件事他剛才才說給陳炎君聽,她那時候還沒有出現,怎麽會知道的?


  陳炎君也很驚訝:“朕也才剛知曉,你竟早就知道?”


  唐婉若一時懵了,也想起來,她當時的確忘了把這件事告訴陳炎君。


  不過也不能怪她,她那個時候對這個消息還存有疑慮,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平王捏造想借她之口告訴陳炎君的假象。而且此事牽涉到皇權,她當時還不知道他就是相公,這等事情也不敢去告訴他。


  她癟嘴,跳過了這個問題,直問:“那現在,你相信王爺的遺願了吧?”對著李湟。


  陳炎君皺著眉頭,顯然還在思考剛才的問題。


  “李湟,朕念你忠心,你將朕禁足押上刑場之事朕不與你追究,但今後你務必忠於職守,忠心於朕,否則朕隨時都將以平王立下的軍法處置。”陳炎君道,拿著拿到虎符在他眼前。


  李湟沒有開口應答,唐婉若見狀,又說:“我還知道你是李將軍的後人,就是二十年前以叛國罪名全家處斬的李將軍。”


  李湟驀然抬頭,十分驚恐地看著她。


  白狄在一旁點頭,補充說:“不錯,在墓穴裏我們看到了李家的族譜,平王將你出生,又是怎樣移花接木將你們母子逃脫處斬的經過詳細地寫了下來,你就是李將軍當年未出世的孩子。”


  “你……”李湟驚訝的無話可說。


  “李將軍,”唐婉若蹲下來,“陛下也已經答應義父,如果兩位將軍真的是被先帝冤枉,一定會還兩家一個清白,但是,李將軍雖然二十年前被冤枉叛國,你可不要真的起反心,將這個辱沒李家門楣的罪名坐實了。”她指著陳炎君,讓他順著自己指向的方向看去。


  李湟哭了,一個壯碩的大漢哭成了一個孩子。


  “我就是李家遺孤,王爺幫助我母親逃脫了刑場,從小將我養大如同親生兒子一樣,現在落在你們手裏,要要殺要剮隨你們吧!”他哭訴一聲,唐婉若立刻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懵了。


  不止是李湟。


  “義父將你母子救出來,難道就是讓你謀逆叛國說喪氣話嗎?”唐婉若罵醒他,“你是將軍後人,現在又是平地的大將,自然應該重立門楣,效忠國家,先帝做的事情是先帝,而且已經受到了懲罰;現在的這位陛下已是大炎嫡係唯一的一位皇子,我不知道你們擁護的九親王是什麽樣的人,但這位陛下一定不會比什麽九親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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