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驚變突生
「沒有退路了,不是他死,就是咱們亡,大家一起上。幹掉這孽障!」江離大喝一聲。
聞言,太平村所有武者,俱都向那白毛僵沖了過去。揮舞手中的兵器圍殺藤少峰。
白毛僵藤少峰面對武者合擊非但沒有畏縮,反而顯得很興奮,他發出亢奮大叫,揮舞雙臂展開迎擊。
江離也動了,他猛地竄出,向著藤少峰欺身而上,右手並指如箭,瞅准機會,向著藤少峰的右眼,猛地插去。
白毛僵藤少峰疲於應戰,左絀右支,防範不及,被江離偷襲,右眼遇襲之下他閉上雙眼作出本能的防禦。
下一刻。
江離二指陷入藤少峰的右眼眼窩,致其眼球移位,然並未將其眼皮插破,
這白毛僵肉軀強大,雙眼眼皮都煉得堅如皮革。而江離的驚雷指並不是以力量見長。
但是……
下一刻……
咔嚓!
一縷電芒打入其右眼,讓藤少峰發出痛苦慘嚎的同時,江離的左手二指,飛快撤出並戳在了白毛僵的左眼上。
同樣是咔嚓一聲炸響,雖未將藤少峰的左眼戳破,但在電芒挫擊下,那白毛僵的雙眼,巨痛無比,痛至麻木,繼而眼前便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不管這白毛僵的雙眼是徹底地報廢還只是短暫的失明,他都完蛋了,因為他正面臨圍攻,除非這時他遁地逃去。
藤少峰暴怒發狂,兇猛一爪向江離划來。
如果他出拳,興許能傷到江離,必竟恐懼幻盾對於重力打擊的防禦並不完美。
但他那利爪,是無論如何也穿不透雙層疊加的恐懼幻盾的,
恐懼幻盾替江離擋下白毛僵的爪傷,給了江離撤開的機會。
江離遠遠地避開了,因為他能預感到這白毛僵下一刻會怒至癲狂。然後爆發出恐怖戰力。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見那白毛僵雙眼被江離擊毀,立即數名武者都興奮不已,這時就都持傢伙對藤少峰繼續圍攻,十來把兵器加身。
這其中可不止刀劍,還有像鎚頭一樣的重兵器,那藤少峰可以免疫利兵的傷害,對於重兵器卻無法做到有效的防禦,
他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沒了方向,他的確是找不到方向,因為他已經目盲。
他怒至巔狂,一邊為江離貢獻著大額的怒氣點一邊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出,將正前方襲擊他的一名武者抓住。
這個抓住的倒霉蛋是蔣少龍,只所以是蔣少龍而不是別人,是因為蔣少龍雖然是一名武者,但實力摻水太大,又沒有戰鬥經驗,不知道規避兇險,
本來他因為恐懼還遠遠地不敢靠近,但見江離戳瞎了白毛僵,便以為它他什麼也看不到了,於是就想藉機表現一下。
趁他病要他命,他意圖一舉結果掉這白毛僵,出盡風頭,於是就沒頭沒腦地從白毛僵的正面對他發動攻擊。
卻哪裡料到白毛僵能準確無誤地將他抓住。
被抓住的蔣少峰恐懼到顫慄,顫聲大叫「啊啊啊啊……救我……」
只是,不等他喊出第三聲出來,他的身體便已經被暴怒的白毛僵給生生地撕了開來。
白毛僵不光尖牙利爪,力量也是恐怖,萬斤重的石獅都被他一舉拱翻,撕一個一重肉身都不達標的蔣少峰,完全就像是撕紙片一樣的輕鬆。
月光下,血水噴洒,形成一股血霧。
「啊啊啊啊,畜生,老子跟你拼了……」見兒子被白毛僵給生撕了,蔣懷安悲痛欲絕,怒極之下自然是無所顧及,奮力向白毛僵撲去,作出了拚命的姿態。
弟弟慘烈的死狀刺激了蔣少華,蔣少見這時也是悲憤難當,又見父親沖了上去,便也不顧一切,從一名武者手中奪過一把大鎚,瘋狂地向著白毛僵掄了過去。
蔣懷安手中的大刀不能滅殺這白毛僵,但蔣少華手中的大鎚卻有可能,
但看那白毛僵巔狂凶戾的狀態,要滅這白毛僵,這爺倆至少得死一個。
下一刻,蔣懷安的大刀斬在了白毛僵的頭上,卻也只是在他腦袋上添一個寸許的傷口,
那還處在癲狂狀態的藤少峰正無攻擊的目標,受到攻擊后怒嘯一聲便向蔣懷安撲上,最終一把將他抓在了手中,
唰!
蔣懷安的腦袋,被白毛僵的利爪給生生地削下,血水噴濺。月光下又形成了一股血霧。
幾乎是下一刻,蔣少華手中大鎚兇猛砸上,只是距離那白毛僵的腦袋還有寸許時,唰地一聲,血光濺開,蔣少華的手臂,被一柄長劍生生斬斷,
血光迸濺,血霧再起,斷臂和大鎚還未跌落在地,就又聽噗嗤噗嗤的可怕聲音響起,那斬斷蔣少華手臂的長劍,連連刺入蔣少華的胸口及腹部,快如閃電,也不知刺了多少劍,將其胸腹刺了個稀巴爛。
突生的驚變,讓眾人都是一呆,
面對這樣的突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村裡出了叛徒,因為現場除了白毛僵,只有太平村民和邪祟,
關鍵時候殺死蔣少華的,自然是太平村的叛徒了。
然而注目看去時才發現不是,月光下看得分明,那是一個身著灰白袍子的青面厲鬼,一張烏青的臉很是猙獰。
「邪,邪祟……」所有人驚呼大叫,本來以為是村裡出了內鬼,不料卻是邪祟所為,
現場亂成一片,邪祟趁機偷襲也在情理當中。
但,這邪祟的攻擊方式有點詭異和反常,因為邪祟是從來不用刀劍的,
原因無它。刀劍這樣的兵器與人類的血液結合後會形成血煞,血煞是邪祟最為忌憚的東西,所以邪祟在與人類對抗時,是忌諱用刀劍這樣的兵器的。
「他不是邪祟!」就在眾人驚惑之際,江離大叫提醒道,
江離一眼看出那白袍人在月光下是有影子的,因為邪祟是沒有影子的,再結合其攻勢的方式,就可斷定那絕不是一個邪祟,
「他是人扮的!」
再次提醒一聲后,江離挺劍向那白袍人刺去,
那白袍人看也不看江離一眼,手腕反轉,長劍在月光下劃過一道白亮的劍弧,鐺地一聲,準確無誤地擋下了江離的一劍,
白袍人藉機閃身躍開,避開太平村眾人,他一邊看向那白毛殭屍,一邊麻利地從懷中掏出一串鈴鐺,連搖三下,
鈴鐺發出一串聲響,頗富韻律感,但在眾人聽來卻一點不覺悅耳,反而讓人心悸,
那白毛僵聽到鈴鐺響,立即便要遁地,
只見他一雙利爪,猛地向地面刨去,速度之快猶如幻影,唰唰幾下便是一個深坑,
然而就在他頭往深坑扎去時,吳山河將手一甩,一枚焰爆符打入那深坑,轟地一下在裡面炸開。
那白毛僵動作猛地一滯,被阻了一阻。
然後,他竟是不再往深坑裡扎去,而是向著吳山河所在處,發出一聲怒吼。
那扮作青面厲鬼的白袍人這時面色大急,不斷地搖晃手中的鈴鐺。
這時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用那鈴鐺與白毛僵取得溝通,提醒他逃離現場。
然而。從白毛殭屍的表現來看,其自主意識太強,那鈴鐺無法將其完全地控制。
江離見狀,怒目一掀,挺劍向著那白袍人刺去,驚鴻七劍連施,形成劍之風暴,向那白袍人席捲過去。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了了,今晚太平村的遭遇,絕不是邪祟和白毛僵那麼簡單,
這明顯是一場人為的慘禍,
這些邪祟和那白毛僵藤少峰,是被人為控制著的,
而那白袍人老早就過來了,只不過他化妝扮成了邪祟,一直混在邪祟當中,關鍵時刻才出手。
現在,殺不殺那白毛僵已經不重要了,只有擒拿了這白袍人才有逼問出真相的可能。
所以這時,江離不去管那白毛殭屍,而是把重點放在了白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