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薅羊毛的王軍
可是他不是一個能夠安定的人,對公司的事情一概不懂,但是因為自己背後有靠山,自己的爺爺是這家公司的董事,所以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對別人的工作指手畫腳。
他就是享受下屬們盡管十分暴怒,然後因為礙於他的權勢,還隻能憋屈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他正處於對局最緊張的環節,所以眼睛一直盯著屏幕,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因為帶著耳機,所以門口的敲門聲他根本聽不到,因為之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所以外麵的下屬本身就是見怪不怪了,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帶著回複,轉身去報告給電話那邊的美國總部了。
王小姐接到回話,也是滿臉的呆滯,不過考慮到王軍的靠山,她明智的感覺到一陣風雨欲來的感覺,對於這種上麵的管理層打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別摻和進去比較好。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王小姐滿臉糾結的敲響了溫良辦公室的房門。
溫良一看到王小姐的表情,還有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明白了,原本壓抑的心情再次沸騰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額鼻子都能噴出火來,對著王小姐說著。
“通知老丁備車,我們去科羅拉多州,給我訂最近一班的機票。”
說著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出了門,走路都感覺能帶出一陣風,一路上別的下屬看到,都覺得自己的上司情緒不好,也很有眼色的避讓開來。
王小姐連忙打開電話,訂了機票,同時公司的專屬司機老丁,也接到了通知,守候在公司門口,溫良一下了飛機,就坐上了公司在美國購買的商務車,車上,溫良心情很差,一句話不發,而老丁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屏氣凝神,一句話也不敢出聲,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放低了聲音,朝著目的地開去。
王軍終於玩了個過癮,他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脖子,回頭看著自己的座椅,這椅子一點都不適合他這種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大氣又古樸,對於王軍來說,自己經常要打遊戲,每次都不舒服的腰疼。
他琢磨著找采購部門,重新給自己換個座椅,聽說赫曼米勒有款新出的人體工學椅很不錯,這是他在論壇上看到的,雖然聽說價值很貴,但畢竟赫曼米勒可是椅子界的王者,價格貴一點是理所當然的,再說這可是公司出錢,買什麽椅子都能報銷到辦公器材上麵。
王軍薅公司羊毛的習慣,是從自己的爺爺那裏繼承過來的,當初公司還沒現在這麽發達的時候,他的爺爺就順手從公司帶一些東西回來,什麽辦公室用的紙張,全部當成了王軍上學時的草稿紙。
一脈相傳,王軍也對自己的做法沒感覺有什麽不對,這麽大的公司,自己家又為公司發展出了那麽多的力氣,拿點用點東西怎麽了?
他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盡管不是下班時間,他還是拿起了外套,準備早退,畢竟他這個階級的管理層,是不用每天打卡的。
而對於自己的出行,他很有應對的辦法,隻需要報上自己是跟客戶聯絡感情就好了,誰也不會真的去查,而且出去的消費還能拿回來報銷,王軍可真是愛死這個工作了。
“經理,剛才溫總的秘書王小姐來電話了,說溫總好像要麵見你一趟,希望你能趕去紐約總部。”
下屬看到王軍終於從屋子裏出來了,連忙上前轉達自己接到的傳訊。
“這樣啊,我很想去,可是我跟一個富豪客戶約定的見麵時間要到了,你回複對方,我暫時沒有時間,要處理的事情太多,等我忙完這陣子,立刻趕去紐約。”
王軍聽到傳訊,不以為意的撇了撇自己的嘴角,裝作很忙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手表。
他可是一點都不怕溫良這個直屬上司的,在他眼裏,溫良再厲害,也不過是給自己家打工的,不聽話自己隨時都可以找爺爺哭訴一下,就能把對方調到別的崗位上去。
聽說對方是從一線調上來的,不如再把對方調回去好了,正好現在一線特別缺人。
他滿不在意的拿起車鑰匙,車也是公司的,之前溫良的那輛,他根本看不上,就操作了一下,把那輛車給報修了,從總部重新申請了一筆購車資金,而他用這筆資金,買了一輛跑車,這才是年輕人應該開的車,什麽商務車都是給老頭子開的。
走到公司門口,按下電子鎖,一輛橘黃色的跑車亮起,他從胸口拿出自己的太陽鏡,踩動油門,轟鳴而去,而方向分明是丹佛市最出名的酒吧。
因為他出手不凡,每次都在酒吧裏大筆的揮霍,回去還能按照招待富豪的借口報銷,成了酒吧最受歡迎的客人,甚至酒吧還會給他專門留著位置,隨時等他來光顧。
公司也很人性化,知道自己的客戶大部分都是富豪,像什麽奇奇怪怪的高爾夫,酒吧類的報銷申請,都會給通過的,也在公司內部,設定了一筆巨額的公關費用,現在被王軍鑽了漏洞,全部花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正肆意狂歡的王軍並不知道,溫良已經在紐約前往丹佛的飛機上,正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溫良在上飛機之前,跟公司大老板去了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的給說了一遍,隻是收到的回複並不是讓他那麽滿意。
首先老板駁回了他提出撤銷王軍職位的建議,相反,還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溫良。
比如什麽王軍還是個年輕人,我們要多給對方機會,誰都是從懵懂無知過來的。
還有王軍的本性不是壞孩子,隻是貪玩了一點,要溫良好好引導對方,什麽語言盡量溫和。
這些話都讓溫良原本憤怒的心徹底的變冷,這社會可不是學校,而公司也不是王軍上的培訓班,要以分公司可能麵臨嚴峻的形式,來教導王軍的家庭作業。
他不僅感覺到心累,更是覺得腦子一片混沌,公司到底怎麽了?老板怎麽了?為什麽一個雄心壯誌,從無到有一手打拚的老板,現在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