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再次相見
“七哥,你去過北部嗎?”
跑出去一段後,葉七控製了馬速,兩人悠然慢步前行。
莫如織看向河對岸。
“去過!以前有些生意還真得找北部的人幫忙完成!”葉七聳聳肩:“不過那是一個不適合女孩子去的地方。”
“我也去過!而且在那邊,我有認識的人。”
“是嗎?”
“我在那邊認識了一對撿垃圾的老夫妻,他們人很好,偶爾我會去看看他們。”
莫如織眯了眯眼,她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溫柔光茫,隨著自己和傅君廷越走越近,她也慢慢把醜妝給卸掉了!
但這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所以就連葉七也有種很自然變化的感覺。
聽到她說在北部認識人,葉七更為驚奇了:“北部的人可沒一個是簡單的。”
“那和我無關,我隻是和他們單純的相處得來。”莫如織想了想,下定決心似的道:“其實正因為傅君廷,我才和阿婆阿公有了結識的機會。”
“有這樣的事?”葉七來了興趣。
“其實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傅君廷掉了樣東西。”
“什麽?”
“一個芯片。”
“……”
“我得到了芯片,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手邊急需要一筆錢,一筆很大很大的錢,後來聽人說,北部有奇人異事,這世上的東西沒有他們不能解的,所以,我就去了北部!”
葉七聽得入神,他好看的修眉微微蹙起來。
傅君廷丟失芯片這件事情他多少有些耳聞,隻不過聽到的不是這樣,原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小如,隻不過現在她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了得到他的信任,沒錯,莫如織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想要把自己和葉七的距離拉得更近。
這世間的男人都一樣,想要靠近他的人很容易,可要靠近他的心,卻很難很難。
莫如織紅色的唇角輕輕彎了彎,水蕩般的眼眸看向遠處,她繼續講:“還別說,我在北部真的遇到一個奇人,他是一名鎖匠,鎖匠有過人的本事,他幫我打開了裝著芯片的小鎖,還告訴我,那種鎖在市麵上完全沒有,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合作開發這種鎖。”
她回頭朝著葉七嫣然一笑:“其實我也曾經想過,如果真想要發一筆財的話,何不找你合作把傅君廷裝芯片的鎖開發出來。”
葉七忍不住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女人,居然連傅君廷的東西都敢盜版。隻是我很好奇,後來為什麽又沒有找我說這件事情呢?是不信任我?”
“唔,因為我很快發現你和傅君廷是好朋友,而且就在不久之後,傅君廷他自己把那種鎖開發上市了,他就好像知道我正打算做什麽一樣,搶占了先機,讓我徹底的破滅了這個發財夢。”
“哈哈哈!你這丫頭!”
葉七輕輕摟著她的纖腰,眯眼聞著空氣裏她身年芬香,他的眼中,卻掠過一抹淡淡的暗然。
小如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小如。
可他依然選擇去相信她的每一句話,哪怕她騙他,騙得遍體鱗傷,他也認了!
嘶!
“那好,故事講完了,現在你能告訴我,當時你需要多少錢了嗎?”
很快,葉七便收回失神的思緒。
莫如織看著遠方,像是開玩笑似的:“很多很多的錢……”
最初她的念頭是想用錢來做啟動資金,這樣才有力量和傅家抗衡,可後來她漸漸明白,無論她這輩子再怎麽努力,也沒辦法用相等的資金去和傅君廷抗衡。
所以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改為用自己的情感去做賭注。
嘶!
突然……
跨下俊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了起來,好像看到很可怕的怪物一般,上前身全部抑立起,誰也沒想到馬突然會受驚。
“小心。”
葉七急忙一把抱緊了莫如織,就勢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來,因為慣性,兩個人跌倒在地,為了不讓莫如織傷到,葉七幾乎把她整個緊緊抱進懷裏,大手撫在她後腦勺上以免撞擊。
等一切停止下來,受驚的馬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嘶!
又是一聲馬的沉重嘶叫聲,沉重的鐵蹄聲漸漸走近,原來是傅君廷跨下的黑風驚到了葉七他們的馬,黑風是馬中之王,靈性極其好。
當傅君廷馳馬而來,卻沒想到看到葉七和莫如織共同騎一匹馬,還一路有說有笑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自帶了一股噬血之氣。
靈性極高的黑風似乎能明白主人心裏在想什麽,隻見它突然鬃毛豎立,蹄聲沉沉,一出場就把對方的普通馬給嚇得魂飛魄散,連主人也不要了,揚蹄把他們甩下來便飛奔而去。
摔得暈頭轉向的莫如織在跌下去的瞬間,本能抱緊了葉七,小時候就被嚇過一次,沒想到今天本以為穩妥的事情居然又再次發生。
她嚇得坐起來時臉色一片蒼白,連嘴唇都泛起了灰色。
不過嚇歸嚇,雖然心跳激烈,可還是能感覺得出好像哪裏不對勁兒,似乎空氣裏有一層薄薄的冷氣在蔓延。
“七哥,你沒事吧?”
葉七因為要護著她,自己摔得不輕,總歸是血肉之軀,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到底傷了哪裏。
莫如織下意識連忙去扶他,兩個人一個扶著一個的手臂,一個摟著一個的脖子,就這樣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一打眼,便看高大威武的黑風身上,那個臉上如刮過狂風暴雨般的男人。
如果這個世界殺人是不犯法的,想必兩位早已被一刀剌死,再挫骨揚灰了吧?
莫如織和葉七一時間:“……”
這幾天一直在躲著他,也想過千百種再見麵的場景,沒想到猝不及防就這麽狼狽不堪的見麵,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才好。
莫如織從那雙冰冷的眼眸裏讀懂疏離,她心裏頭一陣剌痛。
葉七卻本能地連忙往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君廷,你聽我解釋!”
可是這一切,又從哪裏說起?
冰冷的男人漸漸揚起輕蔑的陌視,那樣的表情像萬把利劍剌到莫如織心裏麵,她原本以為,再見麵的時候或許自己會微微一笑,可現在,她笑不出來,嘴角揚起的隻是一陣苦澀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