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病發
傭抱完，小家夥識趣地呼哧呼哧自各回家裏去了！
幽深的巷子裏頓時隻剩下兩人。
“新酒吧生意怎麽樣？”莫如織抿著唇。
“還行吧，反正也就是混混日子的事。”宮年直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裏，指指巷子口：“我做了蛋糕給你，在車上。”
莫如織便又轉身跟著他一塊兒出去拿。
蛋糕盒包裝很高雅，黑色盒裝上麵打著一個咖啡色結扣，讓她隻獨享那份特別。
兩個人相處太久，說謝謝真的多餘了！
莫如織就：“味道一定不錯。”
宮年道：“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怎麽你又跟葉七扯上了關係，他不合適你。”
“我跟七哥……原來是朋友，現在也是。”莫如織無奈的看向遠處：“不過是中了別人的計而已，阿年，有人想要害我。”
她向來從不會同誰吐露心聲，但是麵對阿年的時候，內心裏卻莫名其妙的很放鬆。
“誰？”
“不重要。”
她笑了笑把話題岔開：“好不容易見一次麵，不聊這些不開心的話題，阿年，說說你吧，最近怎麽樣，除了酒吧之外還在做什麽？”
“我最近閑來沒事的時候去北部轉了轉，想著能找點什麽生意做做，結果遇到了垃圾婆婆夫妻兩，他們說見過我和你去過北部，還跟我講了一些你的事情。”
宮年歎了口氣，端詳著她：“原來你在垃圾婆婆他們那裏藏過人。”
莫如織呆了呆。
她在那裏藏李創是因為他寫了關於傅家的報道，沒想到垃圾婆婆會把這事兒告訴宮年，大概也以為他們兩之間的關係很好吧，所以才會信任他。
“沒錯，這個人叫李創。”
莫如織抬起眼來看著宮年，確定，他是自己最應該信任的那個人。
“阿年，或許有些事情我應該告訴你，我的身份和一切。”
“什麽？”宮年不解。
“其實我的全名叫……”
“小如！”
巷子深處這時響起來一道淡淡而冰冷的聲音：“這位宮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想小如應該回家了，畢竟太晚了。”
雲思慧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像往日裏的每個時刻一樣，雙手放置在身前，麵無表情之間給人一種莊嚴而從容的壓抑感。
“媽。”
“阿姨！”
莫如織和宮年的話題就此打住了。
看對方並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宮年勉強綻了綻唇，朝著莫如織擺擺手，示意自己先走一步，宮年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莫如織這才回頭走到雲思慧身邊：“媽，我們回去吧！”
雲思慧十分不滿地瞪她一眼：“白白一個人回家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果然又在這裏和他見麵，你知道他就是個好人嗎？要是我不出來，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訴他了？你就這麽信任他？他為你做過什麽？別告訴我又是憑感覺。”
一路咒罵，踩著咯吱響的樓梯回到家裏，隻到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咒罵聲才停止，擔接下來便是令人頭痛的冷戰，莫如織隻好急忙給莫白白洗漱讓他睡下。
她知道媽媽這幾天在鬧情緒病，就算跟她再做多少解釋也沒有用，所以不如自己也保持沉默。
看著媽媽進了佛堂，原本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哪知道下半夜，突然一聲巨響把莫如織給吵醒。
是玻璃窗打碎的聲音！
這六年來，聽到這種聲音身體就會有條件反射幾乎成了莫如織的日常，經曆了爸爸從高樓墜下，在之後的日子裏，得了憂鬱症的媽媽差點有一次從樓上窗子裏跳下。
所以聽到玻璃破碎時，睡夢中的莫如織幾乎第一時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想都不用多想，她就一頭朝著媽媽那屋裏鑽。
“媽，你這是在做什麽？”
果然一跑進屋裏就看到雲思慧一隻腳已邁出窗外，她騎坐在被打碎玻璃的窗欞上，頭發因為夜風而吹得淩亂，身後蒙朧的路燈照得臉色蒼白異常，看上去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雲思慧朝著莫如織咧嘴笑了笑，笑裏有幾多衷傷感。
莫如織鼻頭一酸，用飛快的速度跑過去緊緊抱著她，拚了命的將她整個人從窗欞上拉下來。
“不不不，小如，讓我死，讓我去死吧，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報不了仇，還給你們添麻煩，我要去找你爸爸，小如……讓我死。”
反應過來的雲思慧用力掙紮著，無論如何也要跳下去。
莫如織將兩手抄在她腋下，用自己瘦弱的懷抱緊緊抱著她，伏頭親吻她的頭頂，低聲哄著：“噓，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很重要，有你，我和白白才有家。”
眼角一熱，淚水滾滾而下。
雲思慧漸漸平靜下來：“去幫我報仇，小如，殺了傅家的人，殺了葉坤，是他，那天你爸爸跳樓的那一天，他隻見過葉坤。”
“好，我去，我去！”
聲音幾近哽咽，眸光裏閃動著冰冷的光點：“我去殺了他們。”
有時候她真的恨透了這個世界，恨透了些紛爭，恨透了自己的存在。
淚水在瓷白的臉上滑落，順著臉頰精至線條溢進唇角裏，是那樣的苦澀。
“媽媽！”
穿著睡衣的莫白白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門口來，他不解而慌亂地看著屋裏的一切。
莫如織睜眼看向兒子，就在這一瞬間她所有的力量又到回到身體裏來，她明白，隻有兒子在一直支撐著她前行，她根本沒有路可退。
擦掉淚水：“白白，你先去客廳裏等媽媽。”
“外婆怎麽了？”
“沒事，聽話。”
莫白白憂心地轉身離開，小家夥走到客廳裏後打開燈，去拉開櫃子拿出裏麵小小的醫療箱放在茶機上，然後坐在沙發上安靜等待，雖然他還小，可這種事情他也經曆過好幾次了，所以並不害怕。
屋裏的莫如織努力把雲思慧扶到床上躺好，她用手砸的玻璃窗，手背上開了個口子正在流血。
看了看傷口，自己能處理，她到客廳裏找醫藥箱，看到兒子早已準備好了，不勉又是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