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媽媽發病
回到K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鍾，下機後各忙各事，莫如織拒絕了傅君廷叫曾德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稱出租車離開了。
“少爺，莫小姐態度不明，我們要不要查查她的底。”
黑色邁巴赫裏，曾德提出質問。
傅君廷遙看著車窗外，短短時間，一切都變了，他和她共同麵對血雨腥風，可是當一切結束，仿佛拉近彼此的凝聚力又消失不見，在東堂酒店花園裏，他希望她能答應自己，可女孩卻隻是搖搖頭。
那輕輕的搖頭動作，像把他一場美夢給攪碎，現在的傅君廷，又恢複了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冰冷：“先處理好浣城的事情。”他抬手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吸食一口，深鎖眉頭的俊臉隱在煙霧之間：“遞個話上山。”
聲音帶著那麽幾分壓抑的沉悶，心裏的波瀾洶湧，全都壓製不形以色。
“是。”
不用多問曾德也知道他遞話上山什麽意思，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排座位，很少像現在這樣，傅君廷會在車裏抽煙的。
……
這邊臨回到家門口，莫如織突然想起來自己空手回來。
她去巷子口一側的超市裏給莫白白買了個變形金鋼，當作這兩天沒有在家裏陪他的禮物了，小家夥果然很開心，抱著她親昵了一會後便去拆他的新禮物。
莫如織卻悄然走進了佛堂。
“媽，我回來了！”
幾天沒見，佛堂裏撩繞的檀香煙霧還是那樣熟悉，她們一家三口已經在這小屋裏擠了好幾年，曾經佛堂裏的一切讓她內心產生抗拒，可這一次回來，走進去那瞬間，她覺得心裏篤定了許多。
莫如織把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雲思慧。
“什麽，你說那個老妖婆正在研究MUO”
雲思慧驚得手裏的拂珠都差點掉了。
“對，隻是目前還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研究成功。”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我們絕不能讓她成功。”焦急地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雲思慧突然兩眼一亮：“小如，聽你的意思，傅君廷是真的喜歡你了？”
“喜歡肯定有，不過有錢人心裏在想什麽又有誰知道，再說，他要換女人並不難，或許也隻是一時的高興而已。”莫如織垂了垂眼瞼。
“不不不，你一定得讓他喜歡上你，隻有他喜歡你，你才有機會跟他吹枕頭風，這樣才能阻止那個老妖婆繼續盜用我們家的藥方。”
“你說什麽？”
什麽叫吹枕頭風？
莫如織抬眼詫異地看著母親，為了報仇，她叫她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這是一個身為母親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女人，雖然是你的長輩，可有一點你也瞞不住我，你對他也有那麽一點動心的，是吧？”雲思慧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反而麵色變得冷若冰霜。
莫如織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她不敢承認，但也無法否認，如果真的順著自己的心走，那說她對傅君廷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
“我就知道。”雲思慧冷哼了一聲，薄情得叫人陌生。
“可是媽，如果我真的利用我們的關係，那等事情結束後那一天，我又當何去何從？”莫如織的心在滴血：“如果我說，我懷疑這件事情裏根本就沒有傅君廷的事，他當初接管傅氏的時候，傅老太太早就和爸爸有過接觸，爸爸的事情他也並不知情，那麽現在，我和他，算不算是這整件事情裏的犧牲品，到那時一切結束，我們兩該怎麽辦？”
是啊！
難道那個時候，他和她還能繼續回到原點，還可以像現在一樣，大家內心裏沒有一點牽拌，沒有一點受傷的繼續走完人生道路。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懷疑這件事情裏沒有傅君廷，小如，你讓我很失望，因為有了這樣的念頭，所以才會對他動心的對吧？我想問你，你對得起爸爸嗎？”
雲思慧捶著胸口，淚水控製不住地掉下來：“哪怕是要跳樓的那天早上，還惦記著給你訂生日蛋糕的爸爸，他那麽愛你，可現在當你幫他找回公道的時候，你卻有這麽多的借口。”
“罷了罷了，你帶著白白走吧，這樣就不必再為難自己去和傅君廷在一起，報仇的路，我一個人走。”
雲思慧突然起身朝著供桌撲去，她揮手推翻香爐，屋裏響起巨大的摔倒聲。
“媽，你別這樣。”
莫如織連忙跑過去緊緊地抱著她，三年了，這三年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媽媽發這麽大的火，頭兩年裏，因為爸爸的離世，母親一直有情緒疾病，隻到這兩年才初見好轉。
她很後悔刺激到母親，隻好一邊緊緊地抱著她，一邊哄著：“你放心，我聽你的，你怎麽說，我怎麽做，我們一起為爸爸報仇。”
“真的嗎？”
雲思慧的臉上布滿淚痕，她淩亂的頭發下，臉色蒼白無血如魁魅一般駭人，眼神卻又那樣的精銳，那樣的迫不及待。
莫如織隻有連連點頭的份：“真的，是真的，我說到做到。”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莫白白在門外著急問：“媽媽，裏麵怎麽了？”
“沒事，白白先回屋，媽媽在整理房間呢！”莫如織憋住喉頭間的哽音，她強行忍耐著不讓淚水掉出來，胸口酸疼得無法呼吸，可是當她敷衍走白白，回頭放開母親時，依然會看著她露出溫暖笑意：“你看你，話還沒說完就發這麽大的火，我什麽時候不聽你的話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雲思慧呆滯的樣子點點頭：“好，那媽在家裏等你的好消息。”
收拾好香爐回到小屋，發現莫白白根本就沒有在玩變形金鋼，隻見他的小手緊緊地攥著變形金鋼，乖乖的樣子坐在床沿上，小臉緊繃著，隨時注意著小屋外的動靜。
看到莫如織，莫白白立刻從床上跳跑過來抱緊她：“媽媽，剛才我很害怕。”
“怕什麽？”莫如織抱緊他，不敢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怕外婆又發火，她是不是摔東西了呀？”
“沒有的事，是我不小心碰掉的，來，讓媽媽看看這個新的變形金鋼怎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