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冷到心痛的對待
說到葉氏，雲思慧更覺得從來不知道了，她甚至都沒有從莫正天的嘴裏聽到半個關於葉氏合作的事情。
雲思慧說：“這是你親耳從葉七嘴裏聽到的？”
莫如織點頭：“當時我在茶水間裏，葉七不知道我也在，他跟傅君廷交談的話全被我給聽到了，媽，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懷疑是傅氏，因為隻有傅氏有這個能力，可是如果葉家也參於的話，會不會是葉氏，五年前的葉氏也有能力把莫氏給拆了，我們會不會……弄錯了？”
話才完，雲思慧便驀地扭過頭來看著她，那眼神寒冷得嚇人。
“你竟然敢懷疑我的判斷，當年你爸爸在跳樓前的幾天裏，他每晚都出去應酬，可能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公司有問題，所以才會那麽心力交瘁，當時我問他去和誰會麵，他隻告訴過我一句話‘傅氏’，又正好那段時間我們家跟傅氏有合作，你知道你爸爸向來是不說謊話的人，他說了是傅氏就一定是他家。”
“可是葉家怎麽解釋？”莫如織膽顫地看著母親。
“葉家有合作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當時家裏一塌糊塗，你爸爸跳樓的時候，你卻正在跟一個男人鬼混，你用你的歡欲見證了整個莫家的落敗，你對得起莫家的列祖列宗嗎？”
雲思慧埋在心裏這麽多年的話終於說出來，她怨恨地看著莫如織，氣憤得渾身發抖。
如果眼神是刀，自己的親女兒也不知道被她桶了多少刀子。
莫如織咬唇搖搖頭，她歇力地克製著自己，因為害怕雲思慧的情緒病又再次發作，她有千言萬語都隻能壓在心裏頭。
當初爸爸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她沒有和哪個男人鬼混。
而是在一種意識摸糊的狀態下被一個男人給強行占有，隻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莫白白的親身父親是誰。
她恨那個男人，是他在她身上留下這一個永世難忘的印記。
可是，她也愛莫白白，有時候她也企圖在自己腦海裏抹去那些畫麵，告訴自己，莫白白就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兒子，和任何人無關。
此時的莫如織心如刀絞，這些年來，她明白雲思慧心裏在想什麽，為什麽對她這麽冷漠。
可是張張嘴，淚水像豆大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卻還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最終隻能會成哽咽著的：“媽，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你必須得一直保持初心，對傅家報仇，隻有到那時候，你才有資格向我說對不起。”
雲思慧把放在茶機上的財經報紙拿起來狠狠摔到莫如織臉上。
“現在終於有人為莫家發聲，你一定要好好留著李創，相信傅家不可能像你說的那麽簡單，他傅君廷是什麽人，有人揭他的短他會不采取報複措施？我告訴你，快點想想辦法，而不是來我麵前哭哭啼啼。”
莫如織拭掉眼中的淚水，她把那張財經報折疊好放放茶桌上。
這世間任何人她都不會害怕，也可以不去理會，可是眼前對自己最最殘忍的人卻是自己的母親，她連嗆聲回去都要考慮再三，母親不怕傷害到她，而她卻唯有讓步後退。
“好，我知道。”莫如織起身，在雲思慧的怒視下去衛生間裏洗了把臉，時間差不多了，她得去學校裏接莫白白。
……
“媽媽，你怎麽了？”
聖思幼兒園門口，當莫如織把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莫白白緊緊抱在懷裏的時候，莫如織忍不住淚水在眼裏隻打轉，她心裏的窒堵無法說出來，難受得不能呼吸。
這一輩子，如果還有什麽真能讓自己支撐活著的，那就是莫白白。
兒子的懂事和乖巧，至少讓她在那個小而冰冷的家裏找到了一種溫暖感覺。
“沒事，老媽就是想你了。”
莫如織收起淚水，綻開笑顏放開莫白白，她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麵。
就好比自己在這五年來看到母親那麽多的冷漠，要不就是哭哭啼啼，這些表現，對她的情緒一定會有影響。
莫白白捧起媽媽的臉仔細看：“可是你的眼睛有點紅，你哭了嗎？”
莫如織笑道：“沒有啊，今天風這麽大，被沙子迷的吧？”
莫白白立刻搖搖小手：“老媽，不要用電視劇裏台詞來糊弄我，這是哭過之後騙人的話。”
莫如織一怔。
小家夥心還挺細的，居然會懂得那麽多。
“其實是有一點心裏不舒服啦，因為和外婆起了點小小的爭質而已，不用擔心，我沒事，外婆也沒事。”
麵對小家夥的細心，莫如織隻好把事實的一部份說出來，至少不能讓孩子覺得她一而再的欺騙他。
莫白白心疼地撫撫她的臉：“外婆的脾氣確實很古怪，老媽你知道外婆不開心的時候像誰嗎？”
“誰啊？”
“古道漫畫裏的黑臉巫婆奶奶。”
“哇哦，你厲害了，居然敢說外婆像巫婆？”
莫如織捏了孩子小臉上一下。
莫白白又急又好笑：“我隻是說像啊，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對於先前的不開心，莫如織心裏早已無形之中化解掉了，如果她還一直想著怨念著，這日子要怎麽過。
“瞧瞧，這大蘋果像不像你的小臉蛋。”
在水果位前，莫如織忍不住拿著隻水果在莫白白的眼前比劃著，小家夥嘟嘟嘴：“這樣是不是更像？”
“哈哈，白白你這家夥！”
“糟糕。”莫白白突然小臉一緊，轉腰躲到了一排水果架後麵。
“怎麽了？”
莫如織彎下腰去問他。
小家夥好像很緊張，仿佛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莫白白指指遠處，莫如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遠處的海鮮櫃前，傅君之正好蹲在那裏看著水箱裏的一隻帝王蟹張嘴呲牙，他看起來好像很無聊似的，和水箱裏的帝王蟹交流得很開心。
真是，原來他蹲著，所以莫白白才能以這個高度看到他。
如果莫如織沒有猜錯的話，這家夥一定是外出跑業務覺得無聊，所以進來超市裏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