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特別的小費
傅君廷居然被莫如織給反駁得一時語噎，他火大的擺手：“滾出去。”
莫如織翻了記白眼，當總裁了不起啊！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立刻滾，而是杵在原地，伸出手，等著。
傅君廷問：“做什麽？”
莫如織傻傻一笑：“嗬嗬，傅總，你還沒給小費。”
“……”
莫如織從傅君廷的辦公室裏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個十分精致的水晶酒杯，她可得意了，這杯子據說是從烏拉圭烏拉爾山脈上的水晶訂製而成的。
當她伸手向傅君廷要小費的時候，向來不知現金為何物的傅大總裁居然來了句：“沒有！”
莫如織便很體貼地告訴他：“傅總不給小費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損失可大了，我這完全是為你著想，所以我不在乎的，就隨便取一樣東西，這樣也顯得你對我們這些低層勞動人民的體貼，對吧？”
然後莫如織一轉身，就看到了放在巨大酒杯上的這套水晶杯。
她嗬嗬一笑：“我不貪的，隻取一隻。”
莫如織捧著水晶杯在眾秘書們驚呆的表情下，得意洋洋地走進了電梯後。
秘書衝進了傅君廷辦公室：“傅總，剛才那個女人，她……”
傅君廷站在落地窗前，他拉了拉領帶，起初胸悶，現在……沒有人看到他唇角微微揚起的冷笑：“一個杯子而已，給她。”
秘書震驚：“傅總，那可是你最愛的一套杯子，缺一不可。”有錢也不是這麽作吧，再說了，這套杯子缺了一隻，剩下的也得跟著掉價，最讓她不服氣的是，她跟著總裁這麽多年，連點水晶渣都沒得到，那村姑憑什麽能得一隻？
傅君廷神秘莫測的樣子抬起手來擺了一下：“還有其他事嗎？”
言下之意，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聊下去。
秘書哪敢再多嘴：“沒……沒有其他事，傅總今天的工作安排都已經完成，晚上也沒什麽會議了。”
傅君廷轉身：“那給我準備車子，我今天得回老宅。”
“是。”
……
莫如織捧著水晶杯回到奇奇咖啡廳裏的時候，同事們立刻圍了上來。
雖然大家都不識貨，但是隻要眼不瞎，好東西看起來就是和普通的不一樣。
其中還有人拿來一個店裏的玻璃杯和莫如織的放在一塊比了下：“我去，不愧是傅氏的玻璃杯，看起來和我們的就是不一樣啊！”
“就是，怎麽著都得值個五十一百的吧？”
“我瞧著這杯子應該值兩百。”
“小如，你可發財了，不過一隻杯子再貴有什麽用，你為什麽不直接要現金呢？”
莫如織趴在櫃台上，雙眼定定地看著這隻水晶杯。
透過杯子，她仿佛看到五年前自己的世界，豪宅豪車，華麗的裙子，每用一樣東西都必定是昂貴之極，傭人們圍著她團團轉。爸爸說：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不寵你我寵誰，隻要你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我摘下來。
莫如織看著這個杯子還想到另一種可能，傅君廷的指紋會不會在這杯子上？
雖然，她無疑是識貨的，可是，她也是有算計的，她知道今天能拿走一隻杯子，如果上麵有傅君廷指紋的話，以後必定能用到。
一隻手伸過來想來拿杯子，被莫如織給打了回去：“不可以碰，這是我的，嗬嗬！”
她傻笑著不動聲色地把杯子用一個幹淨的塑料袋子裝好，放進了包包裏。
“切，這麽小氣。”
眾人都翻白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玻璃杯而已。
領班這時走到前台處來：“咳，拿出來。”
莫如織不解：“什麽？”
狗腿子這時便道：“當然是那個杯子啊！公司裏規定的，我們雖然可以適當收取客人的小費，可不許收物品，你現在拿了別人一隻酒杯，誰知道是人家給的還是你偷的，所以這杯子，老大必須得沒收，省得人家找上門來的時候敗壞了我們店的名聲。”
莫如織笑笑：“我怎麽沒看到店裏有這條規定？”
她的手邊就有一本員工手策，這會兒拿起來晃了晃。
狗腿子怒：“叫你交出來你就得交出來，老大的話都不想聽了，你是不想在這裏幹了嗎？”
莫如織想了想，脖子一梗：“不交，我喜歡這杯子。”
領班差點被她氣得一口氣沒有倒騰上來：“那你是不想幹了？”
莫如織再度沉呤了一下：“叫我交也行，不過我得打電話到總公司裏去確認一下有沒有這條規定，如果真的有，那我就交。”
話完就拿起前台上的電話，照著員工手策上的數字一個個按：“309……”
領班急了，媽的這女人還真有股子傻勁兒，居然真的打總公司裏的電話號碼，連忙給狗腿子使眼色，狗腿子急忙上前一把將電話給奪過來：“不許打。”
莫如織就有些搞不明白了：“為什麽不許打？我確認一下不是挺好的嘛。”
狗腿語結：“反正不許打就是不許打。”
莫如織一愣之後笑了：“哈，不會是公司裏根本就沒有這條規定吧，哈，我知道了，領班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在眾目睽睽之下，領班隻好硬著頭皮嗬嗬一下：“是是是，開玩笑，大家都不要站著了，快點，該幹嘛幹嘛去。”
驀地一下，莫如織的手臂摟到領班脖子上，她十分神秘的樣子：“老大，你放心，如果你也喜歡這種杯子的話，改明兒我給你搞一隻來。”
領班居然神使鬼差地問了句：“怎麽搞？”
莫如織眨眨眼：“我去給你偷。”
領班嚇得瞪大了眼睛：“別，你可別彪啊，咱們不能幹犯法的事兒。”
就她這樣傻的，真去偷了，還一定會說是她叫她去偷的，很有可能，領班嚇得推開莫如織幹活去了，莫如織轉身，暗暗一笑，終於可以籲口氣。
眼見著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店裏的客人也都招呼好了，莫如織走到店外去透透氣，實際上卻是用手機悄悄地算一下這個月還有多少錢，這日子要怎樣精打細算才能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