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列車發車
沙漠世界雖然沒有火海大樓的燃燒大火,圓環世界的狙擊手,雷鳴世界的隨機落雷,聽上去還算安全,但是沒有任何食物和水分的補充,還要忍受著太陽的照射,最後很有可能會活活的渴死。
當駕駛員在井內死亡後,井外的觀測人員們就必須要將神探從井中抽出,然後再次投入,不然的話,就有可能會導致駕駛員的腦死亡。
鳴瓢秋人猜測,那個叫作楓的女生是第一次進井,很有可能是身體出了什麽狀況,失去了意識,沒有按下罔象女上麵的按鈕,她自己也危在旦夕。
迫不得已,為了不被“團滅”,實驗室的人員將她召回了。
由於鳴瓢秋人在井中井內,思維在不同的層麵中,當抽離楓的時候他無法被抽出,於是,在烈日之下他的身體因為缺失水分,被活活的渴死了,他的大腦依舊在井中井中存活著。
雖然猜測到了自己身死,鳴瓢秋人依舊語氣冷靜。
“上澤,可能未來實驗室還會使用某種技術將你救出去,但我恐怕已經沒有那種時間了,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沒有一絲被救活的可能,。”
上澤宮激動了起來:“上澤大哥,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沒有對我說!?”
上澤宮的一切行動都建立在自己和鳴瓢秋人能夠平安離開這個世界的基礎上,因此才會把自己的所有精神都放在如何解決飛鳥井木記的麻煩身上,讓鳴瓢幫自己解決那些殺人犯。
但現在卻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這樣震驚的事實,上澤宮好久沒有緩過神。
這也就是說,不光是鳴瓢秋人,就連他也在短時間內也已經沒有獲救的辦法了?
鳴瓢秋人語氣平淡且堅決:“我很清楚,當我和你見麵的那一刻,這個世界便會因為不同的時間流速強行融合在一起而導致崩塌扭曲,那將是這個世界的終結。
上澤,求求你好嗎,至少在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我希望能夠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上澤宮已經啞口無言了,他從鳴瓢秋人的口中聽出了他的決意。
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將死之人,所以才會和單挑去進行毫無優勢可言的無規則格鬥,才會答應自己的委托幫自己殺人,他的想法隻有一個——想要和家人度過人生中的最後一段時間。
鳴瓢秋人在上澤宮眼中一直是一個驕傲的人,但為了和自己的家人生活,他卻願意低三下四的去求自己
麵對這樣的他,上澤宮怎麽可能說出那種殘忍的話。
“.……我明白了,我不會和你見麵了。”上澤宮這樣說。
他也隻能這樣說。
“謝謝你,上澤。”鳴瓢秋人也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說起了另一個沉重的話題。
“對了,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在你要我搜查那些犯人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線索。發現這些人都和九條集團的人有過接觸,我懷疑九條集團的某個人便是這些殺人犯的幕後主使。
不光是我們,九條大小姐應該也處於陰謀之中,如果你有機會回到現實,希望你能夠提醒她。”
打完了電話,上澤宮無力的放下手機。
雖然入侵飛鳥井木記夢境中的那些殺人犯已經被鳴瓢秋人幹掉了,但上澤宮並沒有感覺多麽高興。
自己難道沒有辦法離開了嗎?
雖然飛鳥井木記對他已經很親近了,現在的生活也不錯,但是一想到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過,鳴瓢秋人都能夠接受現實,麵對自己現在的生活,自己也不能一直悲觀沮喪著。
上澤宮懷揣著心事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間,打開門來到客廳,飛鳥井木記已經畫好了畫,她放下畫筆,拉著上澤宮來到了畫架的正麵:“上澤君,你看,我已經畫好了!”
飛鳥井木記就像是在渴望上澤宮點評一般,眼睛閃閃的看著他。
“嗯,姐姐畫的很棒。”上澤宮笑著點了點頭。
這倒不是沒有根據的亂誇,上澤宮在現實中擁有內卷昴的能力,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提過筆,但繪畫的知識和經驗依舊留在他的腦海中。
飛鳥井木記聽到誇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太好了!”
她似乎現在畫畫就是為了得到上澤宮的讚賞,她將這張畫平鋪在茶桌上麵,似乎還有些不滿意,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上澤君,我還想要讓你當模特,讓我在畫一副吧……”
上澤宮並沒有拒絕的理由,順勢答應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是時候睡覺了。
上澤宮躺在床上,單手拿著手機,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飛鳥井木記穿著單薄的睡衣進到了臥室。
她掀起被子也躺在了床上,仿佛理所當然一般的將手搭在了上澤宮的身上,側著身躺在他的身邊,還親密的將鼻子在上澤宮的脖子上蹭了蹭,完全不把上澤宮當成外人。
她帶著些許好奇,輕聲問道:“上澤君,你在看什麽呢?”
飛鳥井木記家中隻有一個臥室一張床,原本上澤宮是想要睡地板或是沙發,但即使上澤宮已經告訴了她已經不會有人晚上來找她麻煩了,但她還是安心不下來,心中忐忑不安,非要和上澤宮睡在一起。
上澤宮禮節性的推脫過後,也沒有拒絕。
兩人第一天同床的時候上澤宮還能夠不帶任何齷齪心情和她睡在一起,但她似乎把上澤宮當成了親密的弟弟一般,隻穿著單薄的睡衣便貼著上澤宮睡。
一天還好,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上澤宮已經逐漸忍耐到極限了,渾身燥熱不已。
如果在平常,他還能夠自己解決需求,但現在他的一隻手不能活動,很尷尬的沒辦法解決,最後導致的後果就是能量一直積攢著。
上澤宮已經沒有心思玩手機了,放下手機看向飛鳥井木記,發現她的眼神已經逐漸變得朦朧,臉色通紅,用渴求的目光看著上澤宮。
“飛鳥姐姐,我.……”
上澤宮正想要說些什麽,他便感覺一隻纖細的手在被窩裏麵動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那裏。
飛鳥井木記雙眼迷離,輕輕的吻在了上澤宮的臉頰上:“我什麽明白哦,上澤君你不用忍著。”
“.……”
看來,一直忍耐的不止有自己,飛鳥井木記也在一直忍受著。
各站列車、急行列車、快速列車、海賊列車.……發車!
上澤宮腦海中的那根弦隨著列車發車的聲音驟然繃斷了。
腦袋一熱,能量高漲,上澤宮一把掀起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