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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比武招親

  虯髯漢子怒道:“放你們奶奶的狗臭屁的,誰說老子四十多歲了,老子今年才剛二十六!”


  一個尚未上台的年輕人抱拳道:“閣下年少老成,佩服,佩服。”


  台下又是一陣哄笑。


  楊柳坐在屋脊上,從兜裏摸出一把零嘴兒蜜餞,“大和尚,你說這兩個家夥誰能贏?”


  空海道:“那個耍三節鞭的施主下盤虛浮,是花架子,所謂一力降十會,勝者多半是那個虯髯壯漢。”


  楊柳又問:“兔兔,盼兒姐姐,你們說哩?”


  兔美想了想,“我覺得那虯髯壯漢。”


  “我也這麽覺得。”顧盼兒點頭表示讚同,“比武不是耍把式賣藝,動作再漂亮也沒用,關鍵是要能把對方打倒。”


  “唉,要是咱們都覺得虯髯漢會贏,那這盤口還怎麽開啊……”楊柳歎了口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莫毅,“大哥,你覺得誰會贏?”


  莫毅摸索著下巴,緩緩吐出三個字,徹底打消了小丫頭開賭的想法,“虯髯漢。”


  擂台上,沈千三為以防萬一,站出來補了條規矩:“諸位,沈某要再強調一次,本次比武招親,我們隻接受三十以下、尚未成家的年輕俊彥。


  等決出勝者,沈某會先將他的姓名籍貫上報縣令大人核查,待確認家事年齡屬實後,才會舉辦婚禮,請諸位俊彥三思而行。”


  還要報到縣令那裏核對?


  人群中許多打算魚目混珠的人聞言悄悄往後退了幾步,若是核查出自己有意騙婚,就沈家的財勢,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沈老爺放心,我絕對沒有謊報歲數,待我勝出以後,沈老爺盡管派人去查。”虯髯漢子道。


  沈千三笑嗬嗬的說這規矩是在比武招親前就定下的,不是有意針對好漢,既然沒什問題,那就開始吧。


  花鼓一聲響,虯髯大漢範奎雙拳捶胸怒吼一聲,朝使三節鞭的呼延亭撲去。


  呼延亭將三節鞭在身後繞了一圈,猛然下蹲底掃,鐵鞭貼著擂台呼的蕩出直奔範奎腳腕。


  台下百姓看著在擂台上拉出一扇殘影的三節鞭,都倒吸口涼氣。


  好家夥,這要是被一鞭子抽在腳上,骨頭不都得斷了啊?!


  範奎叫聲“啊呦!”匆忙躍起,險險躲過底掃,呼延亭不等招式用老,右手抬起,三節鞭在頭頂繞了一圈,朝範奎腦袋掃去。


  這一下速度更快,鐵鞭如狂風呼嘯。


  “嘶~”台下觀眾又吸口冷氣。


  這一鞭比剛才快了兩三倍,虯髯漢子肯定躲不過去了。


  誰知範奎咧嘴一笑,就地往前一滾,躲過鞭子的同時已到了呼延亭身前。


  呼延亭大驚失色,正欲側躍拉開距離,範奎雙手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衣襟,右手抓住他的腰帶,怒喝一聲,直接將其舉過頭頂重重摔在擂台上。


  “砰!”鬆木搭成的擂台為之一震。


  呼延亭悶哼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抱著肚子久久不能起身。


  沈千三用眼神示意老管家宣布結果,老管家匆忙跑到擂台中央,朝台下朗聲道:“本場勝者範奎!”


  範奎再次一拳捶胸,朝台下怒吼道:“誰還敢來,誰還敢來?!”


  台下一時無人敢出聲回應。


  老管家叫來兩名仆役將呼延亭抬下擂台,早已等候多時的升平鎮跌打大夫立刻為其把脈治傷。


  沈千三是打算通過比武招親選女婿,不是想看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所以特地請了大夫已被不時之需。


  ……


  屋頂上,楊柳翻個白眼,“拽什麽,不就力氣大點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要是姑奶奶上台,一招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顧盼兒眼嘴笑道:“可惜人家是比武選女婿,不是選武林盟主,你隻有敢看的份兒。”


  楊柳鬱悶的撇撇嘴。


  ……


  “範奎,你狂什麽,看我謝青峰來收拾你!”


  人群中一個身形高高躍起,在空中翻個筋鬥落到台上。


  眾人一愣,旋即爆發出比之前更大的笑聲。


  “哈哈,什麽情況啊,連大和尚也來湊熱鬧嗎?”


  “你懂什麽,好多和尚都是花和尚,逛過的青樓窯子不比咱們少。”


  “誒,我說謝青峰,你是休歡喜禪的吧,傳我們一點真功夫唄!”


  原來跳上擂台的,竟是個身穿僧衣,腦袋鋥光瓦亮的和尚。


  “謝……謝師傅,我們這是比武招親,不是比武大會,您是不是上錯擂台了?”老管家尷尬道。


  “出家人怎麽了,出家人還了俗,照樣可以娶妻生子。”謝青峰反問道,“剛才沈老爺說的十條規矩我聽得清清楚楚,沒有一條說禁止還俗的出家人上台,怎麽,你們想言而無信?!”


  “這……”老管家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得轉頭看向自家老爺,請他自己定奪。


  沈千三臉都黑了,心說這都他娘的什麽人啊,二十歲像四十歲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和尚都冒出來了。


  想了半天,他才從牙縫裏擠出句話,“沈某確實沒說過不許還俗之人打擂,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謝青峰笑著朝沈千三抱一下拳,“沈老爺不必鬱悶,在下出身書香門第,之所以出了家,純粹是因為想學聞名天下少林武功,並非其他。”


  聽到這話,沈千三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微微頷首。


  ……


  “大和尚,你們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嗎,咋還想著娶媳婦哩?”楊柳道。


  空海嘴角抽搐幾下,道:“哪一行都有敗類,不奇怪,不奇怪。”


  “那你等下會不會上擂台跟這家夥搶沈家小姐?”


  “不會,貧僧信念堅定,這輩子都不回還俗!”


  “唉,別這麽死板嘛,有機會的話,娶媳婦也不錯的!

  你想想,如果你多生幾個小空海,再讓他們替你雲遊四方、普度眾生,人多力量大,效果不得強過你一個人渡人千百倍呀!”


  “……”


  空海念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閉上眼睛開始念經,再也沒理楊柳。


  “切,你就是慫。”楊柳對空海不理自己的行為棄之以鼻,轉頭跟莫毅道,“大哥,你說我說得對不,這就是出家人版的愚公移山!”


  莫毅哭笑不得,拍拍她的小腦袋道:“不錯,是個好主意,讓自己孩子替自己普度眾生,也不失為一個佛門傳承的注意。”


  然後他楞了一下,忽然道:“還別說,好像扶桑國的和尚真是這麽幹的。”


  “扶桑國?”


  “嗯。”莫毅點頭,將後世對扶桑國的印象說了出來,“我曾在一本海客的遊記上看到過一個叫扶桑國的國家。


  遊記上說,東海以東,有一島國名曰扶桑,風俗奇特,婦人淫卻善持家、男人好鬥且自大,僧人可娶妻生子。”


  眾人驚訝道:“這世上還有這麽奇怪的地方嗎?”


  莫毅道:“應該有,那遊記上不但還配了圖,十分逼真,不像是假的。”


  “你說的那本遊記叫什麽名字,書齋裏能買到嗎?”


  眾人正在讚歎,身後忽然想起個清麗女聲。


  憑莫毅等人的修為,自然早就發現了躲在暗處的女子,但見她沒有殺氣,覺得可能也是看熱鬧的,便沒有理會。


  眾人轉過頭,便看到個穿紗裙的二八少女,左手拿劍,可愛的臉上有些為退去的嬰兒肥。


  “我看到的是本孤本,書名已經沒了。”莫毅道。


  “唉,真可惜,那一定是本很有意思的遊記。”少女自來熟的坐到楊柳和兔美中間,掏出一包糕點在膝蓋上攤開,“你們吃不?”


  “吃啊。”楊柳從不懂什麽叫客氣,直接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


  “小姐姐,你這桂花糕味道不錯呀!”小丫頭將自己手裏的零嘴兒遞了過去,“要不要嚐嚐我的話梅?”


  “好呀。”少女拿起一顆放進嘴裏,頓時眼前一亮,“好好吃,這是什麽蜜餞,我怎麽重來沒吃過?!”


  “嘿嘿,這是大哥幫我特製的蜜餞,叫九製話梅,全天下就我有的吃。”楊柳得意的眉毛亂飛。


  莫毅、空海、顧盼兒、兔美:“……”


  什麽情況,這少女是誰,為什麽這麽自然就坐到我們中間了?


  “姑娘,你是?”顧盼兒問。


  “看熱鬧的。”少女道,“在下升平鎮女俠白玉貓,未請教?”


  “我叫顧盼兒。”顧盼兒沒聽過什麽升平鎮女俠白玉貓,但人家既然自報家門,未免失了禮數,總要告知姓名。


  “原來是盼兒姐姐,幸會幸會。”白玉貓將糕點往她身前一遞,“來,嚐一塊,飄香齋的,很好吃。”


  “這……好吧,謝謝。”顧盼兒隻得拿起一塊。


  “來,大家都嚐嚐,很好吃的。”白玉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每人都發了一塊糕點。


  莫毅看著手裏的白糖糕,跟空海相視一笑,道了聲謝,也吃了起來。


  此時台下已經打成一團,謝青峰身法矯捷,卻力量不足,範奎力量十足卻移動稍慢,兩人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


  白玉貓道:“我覺得這兩個家夥都不怎麽樣,要是沈家小姐嫁給他們,還不上吊死了得了。”


  楊柳掃了一圈圍觀百姓,遺憾道:“恐怕沈家小姐真得上吊了,這幫人裏沒有比他們兩個更強的,都是一路貨色。”


  白玉貓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這些人都沒有範奎和謝青峰強?”


  “隻是些市井高手而已,要是連他們的實力都看不透,那我豈不是白當山上武夫了。”楊柳炫耀似的撇撇嘴。


  “你是山上武夫?!”白玉貓驚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女孩居然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

  “很奇怪嗎?”楊柳強抑住內心的得意洋洋,聳了聳肩,用習以為常的語氣道,“這屋頂上坐著的,有一個算一個,那個不是山上武夫。”


  “什麽,你們都是山上武夫?!”白玉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日裏那些高來高去的武夫想要見上一麵都難,如今小女孩居然說他們全是武夫,這給白玉貓帶來的心靈震撼,不亞於跟老農一起耕地的中年人忽然說自己是當今聖上!


  “你騙人的吧,山上武夫哪裏是那麽容易當的,那都是萬中無一的武道天才。”白玉貓看看柔弱的顧盼兒,至多十二三歲的楊柳,要說她們也是武夫,打死自己也不信啊。


  “有什麽奇怪的,武道天才也可能組團出來看熱鬧呀。”楊柳拿起一塊白糖糕,掰下指甲蓋大小的兩塊,朝擂台上激戰正酣的範奎和謝青峰努了努嘴,“看著,我這就讓那兩個家夥跪下。”


  隻見她將手上兩快白糖糕以彈指神通的手法探出,小小的兩塊糖糕破空而去,正打在兩人膝彎穴道上,範奎和謝青峰腿上過電似的一麻,雙雙跪倒在地。


  圍觀百姓都傻了,心說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他們兩個打的惺惺相惜,要當場拜把子?


  白玉貓徹底傻眼。


  天啊,用兩塊指甲蓋大小的白糖糕在十幾丈外把兩個江湖好手同時打跪,這也太神了吧!


  “胡鬧。”莫毅抬手彈了一下楊柳腦門。


  小丫頭笑嘻嘻的揉揉腦袋,“大哥,白玉貓說的對,這兩個人都不咋樣,要是沈家小姐跟他們,肯定得去上吊,我這也算是行俠仗義!”


  “姻緣這東西很難說的。”莫毅道,“不過我也覺得這兩個人不怎麽樣。”


  一大一小就這麽嘿嘿笑了起來。


  擂台上,範奎和謝青峰匆忙起身,朝四方怒吼道:“是哪個卑鄙小人暗算老子,是誰?!”


  擂台下嗡的炸了鍋。


  有人暗算他們嗎?沒看到暗器啊?

  “喂,我說你們兩個,說別人暗算人總要拿出證據吧,我還說你們是腎虛乏力不能久站,自己腿軟跪下的呢!”楊柳在屋頂上嘲諷道。


  腎虛?!

  看熱鬧的百姓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那屋頂的小女孩是在太損了,腎虛的人來比武招親,那不是笑死人嗎!


  “證據就在台上,你以為我找不到嗎!”範奎開始低頭四處尋找暗器。


  他自信自己目力驚人,哪怕是牛毛細針也難逃他的發言。


  接過溜溜找了十幾圈,愣是沒找到半件暗器,又惹的楊柳好一陣嘲諷。


  開玩笑,本姑奶奶的糖糕早就被真氣化成了粉末,你能找得到?!


  你找到了,姑奶奶給你一百枚銀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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