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追悼會

  石淺首先蹦起來，圍著蘇億城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說：“公子啊，咱們難道要連著吃好幾頓壓縮餅幹？可，就算是一直吃壓縮餅幹也不夠啊！”


  蘇億城仍舊不是平常的狀態，有些瘋，石淺前腳剛說完，他後腳在背包被拖走的地方開了一槍，現在蘇億城的子彈上都裹著他的靈力，子彈打在地上沒有停，而是轟鑽頭一樣鑽出一個半尺深的坑才停下，他指著坑說：“你去搶回來，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石淺被蘇億城突如其來的一槍唬了一跳，蹬著眼睛盯著他。


  徐幼芽用柏樹枝戳了戳麵前的死媼：“你們猜這東西是什麽味？”


  石淺的臉色立刻變了：“那玩意兒是吃死人腦子的！”


  徐幼芽不服氣：“靠大糞生長的蔬菜叫有機蔬菜，還是好東西呢。”


  嘉嘉哼了一聲：“你真重口味。我打死也不吃。”


  十分鍾後，他們四人圍坐在一起，把已經烤熟了的媼肉一片片割下來沾著調料吃，媼肉的味道有點像牛，可又比牛肉鮮，外皮特別硬可裏麵軟乎，粉紅粉紅的，被火一烤，肉裏麵多餘的油脂和水份都冒了出來，滋滋作響。


  這肉的有股特殊的腥味，聞起來特別嗆，可蘸上椒鹽和孜然，這股嗆味就被蓋了過去，反而變成了特殊的回味，比烤羊肉串都好吃，烤肉的香味在地洞裏特別濃鬱。


  他們正在吃，洞壁上近旁的一塊土動了動，然後拱出特別大，犄角又尖又長的一個媼腦袋。


  石淺用柏樹枝插著媼肉給那隻大媼看，問：“你要不要也吃點？”


  媼看著已經被烤熟了的那隻媼，眼睛瞪得特別大，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嗚咽聲，然後又沉了回去，嗚咽聲未停，從四麵八方的土裏傳出來。


  之後接連不斷有媼從地底下鑽出來，看到被吃的媼後，嗚咽著沉回去。


  後來有一隻媼露頭的時候，徐幼芽扔過去一根腿骨，說：“不好意思，這骨頭你們能帶回去開個追悼會啥的。”


  媼嗚咽著走了。


  吃飽肚子後，蘇億城說還是得離開這地方，就算前麵的地形不利於和媼戰鬥，他們也得繼續往前走，什麽時候離開了媼旳領地，他們才能歇心。


  石淺說前麵有三條岔路，路口上都有風鈴，可三串風鈴的花紋不同，怕是三條路上的東西不一樣。


  蘇億城和石淺兩人商量前進的方向，嘉嘉忙著從包裏翻出一個塑料袋，把幾具媼屍體上的大塊肉割下來裝進塑料袋裏，他割肉還挺有章法，大多是裏脊、後座和前肩，肚皮一刀沒收，等肉割完，還往塑料袋裏撒了些鹽，看樣子是要讓肉入味。


  徐幼芽默默看著嘉嘉，問道：“真香，是吧？”


  嘉嘉臉色不大好，硬生生從鼻腔裏擠出一個單音節：“嗯。”


  石淺把羅盤掏了出來，本來是想看看前麵的路上可能是什麽，缺發現後麵有好幾股妖氣在接近。


  石淺看了蘇億城一眼，小聲說：“可能是三月他們跟來了。”


  蘇億城說：“挖坑，把死媼都埋了，至少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東西能吃。”


  好在蘇億城他們挖坑的過程中，媼群沒再發起攻擊，雖然時不時有媼從地底下探出豬鼻子聞一聞，可聞過後它們都縮了回去，沒有出來。


  蘇億城看著那些那些豬鼻子，問：“你們猜，它們在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