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去堵所有人的嘴

  蘇億城再見到白馨是在他的辦公室，他沒想到白馨會這麽著急，他以為要等到他聯係她，她才會跟他見麵。


  在長河文化所在的寫字樓地下一層，有一整層的飯店，在大廳裏擺了好多桌椅供用餐的人使用，蘇億城來到地下一層的時候，白馨已經買了兩杯咖啡，坐在一張長條桌旁等著他。


  白馨看著蘇億城，目光很複雜，有希望也有失望，有熱切也有冷漠，有祈求也有高傲，麵對這樣複雜的目光，蘇億城實在不願意應對。


  蘇億城坐下後沒有說話，沉默著攪動麵前的咖啡。


  白馨看著他，目光越來越冷，問：“你現在已經跟我沒話說了嗎？”


  蘇億城強壓著心裏的煩躁，說：“我不知道你想跟我聊什麽。關於我的工作，還是關於我的……身世。”


  白馨沉默了一會兒，忽地一拍桌子：“你媽的事又不是隻有我在說，你去上網看看，蘇家的八卦裏都有寫，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你有本事去堵所有人的嘴！”


  蘇億城冷冷地看著她：“就我所知，網上有很多罵你爸的內容，甚至還有人說……”


  白馨打斷蘇億城：“那是假的！”


  蘇億城慢慢攪著咖啡：“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有本事去堵所有人的嘴。”


  白馨氣鼓鼓地瞪著蘇億城，眼睛快要噴出火來，最終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今天來主要跟你說，有個國際珠寶展，你回去，帶蘇家的珠寶參展。”


  她從包裏拿出一份邀請函，拍在蘇億城麵前：“這是珠寶展的邀請函，上麵是你的名字，我已經跟大伯他們打了招呼。”


  蘇億城隻是瞭了那邀請函一眼，說：“這是大伯的事業，我不好插手。”


  白馨用指關節扣了扣桌麵：“有我爸在，怎麽就不好插手了？你也是蘇家人，憑什麽珠寶都在他們手上捏著？”


  蘇億城很平靜地說：“我再跟你說一次，你記好了，以後我不會再說。第一，蘇家的家產怎麽分配，我幾位爺爺自有主張，現在還輪不到我們第三代插手，你現在還沒進蘇家的門，就算進了，你也知道我們家裏的規矩，女人沒有說話的份兒，所以也輪不到你插手。第二，大爺爺家經營珠寶這麽些年，靠的不僅僅是錢，還有人脈和對市場的把握，就拿設計來說，我這個門外漢隻能看出好看不好看，看不出哪一款能在市場上占領多大份額，可他們能，所以……”


  白馨不耐煩地一揮手：“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唬我，我又不是小雅那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麵的，就你這幾句話去哄哄她們還差不多。我爸身邊什麽人沒有？我什麽人沒見過？挖礦的要去蓋房，開洗浴中心的去做療養院，人家跨行可以，你就不行了？你比他們差到哪了？”


  蘇億城說：“沒了喬布斯，現在的蘋果不過就是個擺設。有些人不可替代。”


  白馨：“就算有喬布斯，說不定蘋果還是個擺設呢！你別跟我說手機，就說珠寶。”


  蘇億城拿起邀請函，站起來，說：“能幫我們拿到參展資格，我很感謝。”


  白馨嬌嗔地哼了一聲：“這不就完了？跟我又是第一第二，又是蘋果喬布斯的，說那麽多沒用的幹嘛？”


  她也站起來：“咱們去看電影吧？座位我都選好了。”


  蘇億城很客氣地一笑：“不好意思，我還得去上班。”


  白馨一愣：“你都要回你家搞珠寶了，還上什麽班啊？”


  蘇億城微微點了一下頭，轉頭就走。


  白馨在他身後大吼：“蘇億城，你什麽意思？”


  蘇億城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