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日不來

  顧修遠帶顧溫暖去了閑置的公寓，小八跟顧修遠特別投緣，玩玩鬧鬧的，都不願意走了。 顧溫暖還有重要的事情，她獨自駕車回到素園。 踏入素園的那一刻，她誤以為自己走錯地方，才幾天的功夫，所有的裝飾都變了。 而她親手種下五年的鬱金香，隻剩下一堆可憐的灰燼。 不！這是她的心血，是她愛著靳南城的象征。 顧溫暖猩紅著眸子，無助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捧起一株殘敗的花朵，眼淚洶湧而出。 她從夜裏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沒等到靳南城歸來的影子。 “暖暖，哎喲，你怎麽睡在沙發上？”蒼老的聲音帶著憐憫。 顧溫暖驀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頭發花白的奶奶，身旁還有身姿筆挺的爺爺，頓時眼眶泛紅，“爺爺，奶奶，你們怎麽來了？” 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先打招呼，讓讓司機去接。 “這不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嗎？你不會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吧？”靳奶奶笑盈盈的說，繼而又有些犯糊塗，“對了，老頭子，今天是什麽日子來著？” “孫媳婦的生日，你個老婆子，我今天一路上跟你說了快十次了。”靳爺爺皺著眉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非常耐心的告訴奶奶。 他們兩人都年近九十歲了，表麵互相嫌棄，實際上都相依相伴不願分開。 “嘿嘿，瞧我這記性。幸好我禮物沒有落下。”靳奶奶說著，就彎著腰從兜裏拿出一個首飾盒子。 “奶奶？”顧溫暖感動的聲音都哽咽了。每年的生日，兩個老人都會從山區別墅趕來給她慶祝，可每回，她最在意的男人，總以各種理由不出現。 如今白惠歸來了，他怕是更加不會出現吧。而這將是她最後一個生日了。 “帶上看看，滿不滿意。”靳爺爺吩咐，他是擔心靳奶奶手會發抖。 顧溫暖立刻收回思緒，忙不迭接過項鏈，不用看她都知道，一定很漂亮，靳奶奶優雅了一輩子，被爺爺寵愛了一輩子，她挑選的禮物，一定最棒。 “謝謝奶奶，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做飯給你們吃。”顧溫暖作勢就要衝去廚房忙碌。 “孩子？額頭怎麽回事？腿又是怎麽了？”靳爺爺拿起老花鏡要看報紙，卻發現顧溫暖跟平常不一樣。 “哦，沒事，前幾天我從台階上摔了下來，一點皮外傷。”顧溫暖邊說邊帶上圍裙。 “讓傭人們做飯，今天你是壽星。坐下來跟爺爺好好說說話。”靳爺爺命令道，白胡子氣的有些發顫。他可沒有老糊塗，這分明是重大事故造成的傷口。 晚上八點，菜都要涼了，靳南城依舊沒有回來。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緊張。靳奶奶一直在念念碎，怒罵靳南城狼心狗肺不疼媳婦。 靳爺爺氣不過，直接給靳南城打了電話，“你個臭崽子，你爺爺我心髒病犯了，你馬上給我回來。” 八點半，靳南城果然回來了，但他是帶著白惠一起出現的。 顧溫暖再一次看見白惠，就有種馬上要失去一切的感覺。 五年不見，她沒有一絲老態，容顏反而更加光彩豔麗，氣質一如當年，一身簡單的雪紡白裙，一汪清澈的眼眸，嫋嫋的站著那裏，就讓男人萌生保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