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距離
「這是…魔能石？」
露易絲美眸一亮，看清奧菲脖子上佩戴的東西后一眨一眨的像是在說話…
「她果然認識！」
奧菲嘴角揚起，不枉費自己的小心思。
考慮到自身陷入瓶頸后，便將主意打到自己的小姨上。
畢竟這個世界的巫師們相對來說進階慢了些，在某些事物上有自身的獨到之處。
最起碼在漫長歲月中，累積的那些經驗、傳承財富就足夠奧菲享用一陣子了。
「我知道它對嗎？」
奧菲沒有說話，風的聲音卻傳達到露易絲的耳邊，見對方點頭后他想了想。
「你先出去，等會兒我過來來找你。」
奧菲話音剛落，露易絲就露出一副痛苦表情，柔弱臉上帶著些遺憾對著莫莉安解釋道。
「不好意思，姐姐，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
也不顧對方挽留的眼神，就這樣行事匆匆地離開了…
「解釋得真是生硬。」奧菲吐槽到，不過也從側面了解到這件物品很特殊。
想到當時那個暗黑影子，奧菲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聽對方當時消失前留下的話，以後可能還會遇到，就是不知道下次相遇又會是什麼情形了。
將心中的煩躁強行驅散后，奧菲面孔帶上笑容，對著母親莫莉安笑道。
「媽媽，沒事的話我出去玩了。」
「哦…好，奧菲玩得開心。」
聽到兒子的話語后，莫莉安連忙從不滿情緒中掙脫出來，臉上掛上笑容回應道。
就這樣看著他的身影慢慢離開，莫莉安眼中化為濃濃溫柔。
奧菲是在一棵蘋果樹下找到露易絲的。
當奧菲來到對方身旁坐下時，發現她正向遠處眺望，卻不知在看些什麼。
「每次看到彩虹時，我都會很開心，你可能不知道外面並不安全，危險的魔物，狡詐冷血的黑巫師，常常和我們作對的騎士們…」
說到這，露易絲美麗的眸子落寞下來，像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奧菲皺著眉毛站在一旁傾聽著，從露易絲描述來看，外面也不是那麼安全啊…
「也許我該出去看看了…」
忽然，他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
「不行，還是得再等等，至少等到合星階段再說。」
奧菲皺了皺眉毛，想到了地獄塔層出不窮的怪物。
要是在夢世界受傷了，又沒時間休息補充，情況將會變得很糟糕。
「還是談談這個吧。」
奧菲淡淡看了她一眼，將脖子上的魔法石摘了下來。
「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露易絲顯然有了興趣，她斟酌了一小會兒，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道。
「一次意外。」
對夢世界的存在，奧菲絕口不提，這也是零暗中告誡過他的。
「哦，」
見對方沒有興趣提及，露易絲也只好放棄，畢竟奧菲明面上是自己姐姐的兒子，而且實力也不弱於自己。
「你想要什麼？」
露易絲沒有直接回答魔法石的價值如何，而且將目光轉向奧菲的面孔開口詢問道。
「我需要空間，時間這方面的知識。」
奧菲想到停滯不前的兩顆星辰，沉著臉回答道。
像是遇到了某種限制，奧菲頭頂的兩顆星辰沒有再繼續移動。
他能感覺得到，下一次星辰移動，將帶來不小的變化，也許可以藉此進入控星階段。
「時間、空間這方面的知識…」
露易絲眉毛一掀，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
「這方面的知識我知道得很有限，不過我師傅莉莉絲或許可以帶來滿意答覆。」
奧菲聽到前半句心中嘆息了一聲，而對方的後半句卻點燃了微末希望。
「我希望可以用它交換那些知識。」
露易絲臉上掛上笑容，「它可不止那些，等見過我師傅，再談剩下的。」
見奧菲露出不解的表情，露易絲微微移開嬌軀，在他面前快速籠罩了一團黑暗濃霧。
隨著一小段晦澀難懂的召喚咒語，一位知性儒雅臉上帶著眼尾紋的白袍女士出現在奧菲眼前。
「露易絲，找我有事嗎？」
感受到徒弟露易絲傳來的呼喚，莉莉絲停下手中的魔法藥劑實驗，回應后抬頭將目光轉向那團黑暗。
「不是我，是他找你。」
當莉莉絲移開視線，轉向身高只有自己徒弟露易絲膝蓋高度的奧菲時，頓時愣住。
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
奧菲卻在細細打量對方，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魔法波動來看，應該是位三階巫師。
至於四階，奧菲了解了一些這方面的訊息，四階巫師又被稱為曙光巫師，又有破除黑暗之意。
而現在這個資源匱乏的環境中，很少能見到這些傳奇巫師了，但，並不是沒有。
只是對方給他的魔力感覺並沒有那麼強烈。
「請問你是？」
莉莉絲黛眉微微皺起，細細打量起這個貌樣平平的孩子，隨後，他竟發現對方傳來的魔法強度竟然不弱於自己？
開什麼玩笑，看對方年紀應該只有幾歲吧…
什麼時候外面的變化這麼大了，莉莉絲數了數時間，自己也只不過十幾年沒出門而已。
「你好，我是奧菲，露易絲姐姐的孩子，我是想向你詢問，對於時間、空間你知道那些知識，我可以用它兌換，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補充。」
與露易絲不同，奧菲話語中沒有絲毫尊敬與畏懼，就像是和位身份同等的巫師詢問。
「你多大了？」莉莉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個月…」
奧菲看到對方詫異的眼神，忍住內心的煩躁回答道。
「不可能…」
莉莉絲倒吸了口氣，一臉震驚地從魔法椅上站了起來。
「女士，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可能。」奧菲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解釋。
「好吧，原諒我剛才失態了。」
過了幾秒，奧菲靜靜等待莉莉絲心情平復下來，當對方表達出合作自願時，奧菲臉上再次掛上笑容。
「其實，在時間、空間上的理解上，我並不是最了解的那一個，大魔導師沃比奈爾才是這方面的權威。」
「大魔導師？」
奧菲對這個稱呼頓時有了興趣。
「我們將曙光巫師后的階段稱呼為大魔導師。」
見到奧菲露出不解的眼神，莉莉絲耐心解釋道。
心中卻在吐槽道，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三級巫師…
快速跳過這個話題，莉莉絲繼續說道。
「對於時間，我認為它是過去一個時間片段到現在某個點的結合交叉，最後招致了未來的某些結果。」
「而時間，本就是最難研究的魔法命題之一，運用的方面廣泛卻因為一知半解不得門徑。」
「時間回溯、時光回潮、大預言術、命運之眼…」
這些都是先輩們通過嘔心瀝血花費不少精力，大量時間資源得來的。
奧菲聽著對方羅里吧嗦的一大堆，卻沒有提到如何控制時間，掌握空間。
甚至，對方都可能沒有想到過這些…
「那如何直接控制時間、空間呢？」
奧菲聽到對方又準備讚美先輩的偉績后，有點頭大提出疑問。
「直接控制？」莉莉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一臉詭異地看向對方。
儘管對方說出來，奧菲還是能感覺到她在嘲諷自己。
可莉莉絲剛才所說的那些，都是時間上的運用。
看樣子，只能期盼以後有機會找那位大魔導師沃比奈爾先生聊聊了。
內心帶著遺憾的奧菲表面冷靜，心中卻沒有多少期望。
然而，就在這時，莉莉絲說出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
「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物。」
正準備嘲諷奧菲不知天高地厚的莉莉絲，腦海快速閃過一道光。
她從身後厚厚的資料架上翻動著，過了幾分鐘后莉莉絲在一本書上找到了一張畫。
「聽說時空花擁有控制時間與空間的能力，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莉莉絲自顧自的說道，卻沒注意到奧菲震驚的眼神中劃過的喜悅。
「是的，他知道如何解決下一階段的難題了，當然，答案還是在那座神秘危險的地獄塔。」
「很感謝，你的知識令我收穫不少，那麼交換吧。」
奧菲卻在心中補充了一句，特別是那張畫。
完成交換后，心中帶著愧疚的露易絲給了奧菲一些魔法材料，十幾塊魔法石。
當談起魔能石是什麼？它的作用時…
露易絲柔美的面孔上掛滿笑容，她解釋道。
「這是一種很稀有的魔法材料，能傳導、支撐魔法的完整使用，一般材料使用后就會損壞甚至是消失，而魔能石卻不會有這種現象，而且裡面蘊含很強的能量可以直接吸收。」
「當然，很少人會這麼浪費，直接吸收那些能量。」
「支撐、運用…」
奧菲聽到這描述漸漸明白了什麼。
「很感謝你，露易絲阿姨，然後這是我的謝禮，請務必收下。」
隨後，便從魔法材料中隨意抓出一堆遞給對方。
對露易絲來說的珍寶材料，對奧菲卻是垃圾看不上眼。
當然，這次並不是沒有收穫，至少讓他知道了如何進入控星階段。
「時空花…」
「不好辦啊…」
想到那些虎視眈眈的強大魔物，奧菲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