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鑽戒
陳葉和梁橋的婚禮如期而至,半個月的時間裏,易依每天都被關在景苑,加上腿上打著石膏也十分不方便。
易依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手機關機,也不看電視,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畫圖,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些什麽,反正就是不讓自己停下來。
陽媽看到易依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心中還是十分擔心,但是她也幫不了易依什麽,隻能將易依每天都做了些什麽,精神狀態怎麽樣打電話告訴襲昊然。
雖然陽媽能夠感受到襲昊然是十分關心易依的,但是襲昊然近半個月以來,都沒有回過一次景苑,而每天不管是電視上,還是早上送過來的報紙。
總是寫著襲昊然又跟某某明星的緋聞,每每陽媽看到這種報紙,都會提前把報紙藏起來,不讓易依看到。
“夫人,外麵天氣這麽好,昨天讓花匠移來了花要不要下去看看。”陽媽看到易依安靜的坐在畫板前發呆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易依自從打了石膏後,一天到晚都躲在樓上,什麽地方也不去,一天到晚不是畫畫都是在發呆。
陽媽擔心易依再這樣下去,會憋出心病,所有忍不住勸說道。
聽到陽媽的聲音,易依才把目光從畫板上移到了陽媽的臉上,半響才說道:“好吧。”
說完,易依便在陽媽的攙扶下,笨拙的下了樓。
外麵的陽光的確很好,春日裏難得的陽光明媚,隻是長期呆在屋裏,突然被陽光照射,隻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好不容易適應了眼前的光亮,易依才慢慢繼續往前走著。
看著不遠處的秋千,易依不由得想到了這個秋千都是當時自己不經意的提起想要在這裏安一個秋千,襲昊然才命人安上的。
隻是這秋千安了這麽久,易依都還沒有坐過幾次,想到這裏,易依便說道:“陽媽,你扶我過去一下。”
陽媽聽此,便點了好頭,扶著易依往秋千的方向走去。
穩住秋千,易依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秋千的方向剛好對著花園,所以易依可以一邊當著秋千,一邊欣賞著花。
陽媽看到易依的臉色不像之前那樣難看了,心中不由得替易依開心起來。
這段時間,易依不愛說話,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時候發著呆,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麽,整個人都低沉的。
易依一邊感受著春日裏難得的陽光,多日壓在自己心中的陰霾也消去不少。
這些天,易依一直在想著那天的襲昊然,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襲昊然沒有忘記自己。
可是這段時間,襲昊然又沒有回家,這讓易依心中唯一的那絲期待也破滅了。
易依不敢看電視,她害怕看到襲昊然有和什麽女人一起親密的模樣,雖然易依知道自己這是在當鴕鳥,可是也隻有這樣,易依才能暫時性的麻痹自己。
“收報紙……”隻聽見外麵一陣聲響,陽媽有些擔憂的看了易依一眼,然後便匆匆忙忙的跑過去拿報紙了。
見陽媽拿報紙回來,易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陽媽,把報紙拿過來我看看。”
想到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跟外界聯係,易依便叫陽媽把報紙拿了過來。
聽到易依這樣說,陽媽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易依,看到今天的標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到了易依的麵前。
“夫人,你……”陽媽本想說些什麽的,但是一看到易依平靜無波的臉,便再難開口了,隻好將報紙遞到了易依的手中。
許是早已經猜到了報紙上會有關於襲昊然的新聞,所以易依看到那加紅加粗的標題時,表情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隻是易依的眼神還是出賣了易依,標題上寫著:襲昊然購置千萬鑽戒送給呂夢嵐,疑似定情。
配圖是襲昊然擁著呂夢嵐參加某個聚會出來時的親密合照,兩人看起來十分般配。
看到這一切,易依隻覺得心中一陣悶疼,像是什麽堵在心口,想發泄也發泄不出來。
易依將自己的視線強忍著挪開,看向了下一個標題,而下一個標題就是關於梁橋和陳葉的婚訊。
看著梁橋和陳葉的婚紗照,易依心中不由得羨慕起來,但是更多的是祝福,不管怎樣,兩人經曆了這麽多,總算是能夠在一起了。
但是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明天又怎麽去參加陳葉的婚禮,想到這裏,易依就不由得泄氣起來。
而一旁的陽媽像是猜到了易依心中想的一般,在一旁說道:“先生說了,今天下午醫生就要過來了,會給你把石膏拆了。”
聽到陽媽這樣說,易依心中不由得微微驚訝,她以為襲昊然現在在外麵已經樂不思蜀了,沒想到還能想得起自己。
想到這裏,易依便不由得嘲諷一笑,她還總是期望著襲昊然能夠想起她,可是一次有一次的事情讓易依已經絕望了。
或許自己真的需要靜一靜吧,想到這裏,易依便在心中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
下午的時候,醫生真的來到了景苑,替易依將腿上的石膏取走了。
沒有石膏的束縛,易依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多了,而之前因為摔傷的膝蓋也已經好全了。
等到醫生離開以後,沒想到夏夜又拿著一堆盒子走了進來。
看到夏夜的到來,易依還是微微有些驚訝,想到夏夜一直是跟在襲昊然身邊做事的,那他來肯定是襲昊然交代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易依差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夏助理,你有什麽事嗎?”
聽到易依疑惑的聲音,夏夜淡淡的笑了笑:“這些是襲總交代給夫人買的禮物和首飾,讓夫人明天穿這些去參加婚禮。”
一聽到夏夜這樣說,易依不由得微微吃驚,心中也說不上是什麽複雜的感覺,半響才點了點頭。
“麻煩夏特助了,直接放在那裏就好了。”易依一邊指了指茶幾,一邊說道。
夏夜見易依氣色還是有些蒼白,微微頷首道:“沒事的,那就不叨擾夫人休息了。”
說著,夏夜便準備離開,可是走到門口時,忽然又停下道:“夫人,襲總做什麽事自有他的道理,夫人大可不必介懷。”
說完,夏夜便轉身離開了,隻剩下易依反複咀嚼著夏夜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