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流產
可是襲昊然整個人已經被憤怒包圍了,哪裏聽得進夏夜說的話,還是一拳一拳的砸向路逸峰。
“你們想幹什麽,這是醫院。”隻見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進來,先是當眾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證。
“襲先生。”隻見一個老成的警察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是襲昊然,恭敬的跟襲昊然打了聲招呼。
襲昊然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警察見襲昊然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模樣,隻好悻悻然的笑了笑,又轉向一旁一臉傷的路逸峰。
“請問你是路逸峰嗎,有人告你惡意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拿出了手銬,拷住路逸峰的一隻手。
路逸峰無奈,轉過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的急救室,有看了看襲昊然半響才道:“對不起。”
說完,路逸峰就挺直了腰板,跟著警察一起離開了醫院。
夏夜看著路逸峰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半響才道:“他也是為了夫人出的頭。”
襲昊然不置一詞,原本冰冷的眸子漸漸鬆動。
“查查今天有哪些人參與了,讓他們消失在H市。”襲昊然看著亮著燈的急救室,冷冷的說道。
凡是傷害過易依的人,他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消失在H市已經算好的了。
“是襲總。”說完,夏夜就快步離開了,想要到警察局了解情況。
急救室的走廊十分安靜,連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襲昊然心中從來沒有這麽慌張過,同時又暗暗氣惱著,為什麽易依不聽自己的話,為什麽,為什麽。
襲昊然不停的反問著自己,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易依,自己真的要把她囚禁起來嗎。
正想著,急救室的燈突然“嘟”的一聲,回響在空蕩的走廊裏,顯得格外的空靈。
隻見幾個護士推著昏睡的易依走了出來,而易依就想一個破碎的玻璃娃娃,襲昊然不敢去觸碰她。
“你是病人的丈夫?”隻見一個醫生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聽到醫生的話,襲昊然迅速的轉過了身:“是的,請問我的夫人到底怎麽樣了。”
見襲昊然緊張的模樣,醫生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不過你們還年輕。”
醫生的話讓襲昊然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怎麽……為什麽?”
“按理說,一般孕婦跌倒隻會引起胎兒震動,很少會造成流產的結果,可是我們剛剛從夫人的身上化驗出流產的藥物,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誤食了這種藥物。”醫生半響才道:“所以致夫人流產的主要是這種藥物。”
一聽到醫生這樣,襲昊然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易依之前的點點滴滴。
她隱瞞過自己,她欺騙過自己,各種各樣的事情圍繞在襲昊然的腦海裏,最終無力的垂下自己的手。
“謝謝醫生。”襲昊然知道現在說再多已經無濟於事了,隻好頹然的往易依的病房走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易依,襲昊然除了心痛,還有慢慢的疑惑。
伸出手摸了摸易依精致的眉眼,然後慢慢滑到易依小巧挺立的鼻子,撫摸著易依略顯蒼白嘴唇,緊接著又滑到了易依修長的脖子上。
“為什麽,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襲昊然滿眼痛色的說道:“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瞞著我。”
說著,握著易依的脖子不由得用力,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居然想掐斷易依的脖子。
襲昊然不敢再看易依一眼,狼狽的跑出了易依的病房,他自己再待下去,會做出讓自己悔恨終身的事情。
一離開病房,襲昊然被外麵的冷空氣一吹,整個人也恢複了理智,想到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去證實,便匆匆的回到了景苑。
原本正在做著清潔的阿蘭被突然回來的襲昊然給嚇了一跳:“先生,怎麽回來了。”
本來今天下午阿蘭接到襲昊然打過來的電話,就隱隱猜到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後來一打聽,阿蘭才得知是易依出事了。
心中不由得高興起來,孩子這樣掉了,襲昊然就算怎麽查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你跟我上來一趟。”襲昊然看了看低眉順眼的阿蘭,冷冷的說道。
聽到襲昊然這樣說,阿蘭不由得嚇了一跳,難道是襲昊然發現了什麽,但是阿蘭還是瞬間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反正自己還有最後一招。
“是,先生。”說完,阿蘭就跟著襲昊然往樓上書房走去。
一到書房,襲昊然就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用淩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阿蘭。
在襲昊然強大的氣場下,阿蘭終於把持不住了,故作疑惑道:“不知道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看著阿蘭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襲昊然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醫生從易依的身體裏查出了可以致孕婦流產的藥物。”
襲昊然也不想多說,直接開門見山道,阿蘭一聽到襲昊然這樣說,嚇得臉色蒼白:“難道先生懷疑是我做得嗎?”
見阿蘭的反應像是什麽都不知情的模樣,襲昊然不由得想多了,畢竟阿蘭是陽媽特地像自己推薦的,陽媽在襲家工作了十幾年,不管做什麽倒也穩妥。
“我沒有說是你做得,就是找你問問情況,這段時間易依有沒有誤吃什麽東西?”聽到襲昊然這樣說,阿蘭不由得在心中笑了笑。
隻見阿蘭故作為難的看了看襲昊然,然後又低頭道:“我有件事一直不敢說。”
“什麽事?”襲昊然皺著眉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蘭猶豫了半響,才開口道:“那天我撞見夫人在吃藥,結果被夫人發現了,夫人讓我不要告訴你,她隻是吃得安眠藥。”
聽到阿蘭這樣說,襲昊然隻覺得呼吸微微一窒,見阿蘭也不像是說謊的模樣,頓時心中被一股憤怒填滿。
“藥在哪裏?”襲昊然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雖然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可是他還是要告訴自己一定要親眼證實。
“藥在夫人的梳妝盒裏。”阿蘭說著,心中默默的慶幸著,幸好今天接到襲昊然的電話後就把藥放進易依的梳妝盒裏。
聽到阿蘭這樣說完,襲昊然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自己和易依的臥室裏,從易依的梳妝盒裏翻到了那瓶小小的藥。
看到上麵的說明,襲昊然幾乎是暴怒的掀了整個梳妝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襲昊然一拳砸了過去,隻見鮮血四濺,鏡子也瞬間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