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形象代言人
“叩叩”的敲門聲,讓易依和翁虹兩人不約而同一驚,分明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很抱歉打擾到您的用餐了,易小姐,我們董事長有請。”原來,來人是襲父的助理,張特助,看上去一副高層精英打扮。
易依咽了咽口水,跟翁虹眼神示意了一下,隨即,便準備要跟著張特助離開。
張特助職業的恭敬一笑,道:“易小姐,其實,你可以把午餐也帶上。”
經他一提醒,易依這才想起孤零零被落在桌子上的餐盒,翁虹遞給了易依,易依接過,為難的看了一眼張特助問道:“這,是不是不太好?”
張特助笑笑,接過易依手裏的餐盒,解釋道:“沒什麽不好的,易小姐,這邊請。”
不明白襲父突然找自己的易依幹笑一下,跟著去了。
還留著辦公室裏的翁虹皺了皺眉,這襲董事長身邊的大紅人張特助會不會對易依太客氣了點?甚至可以說是恭敬,這讓翁虹很是疑惑。
易依姓易,襲總裁的夫人好像也是姓易來著,翁虹的眼裏掠過一道精光,勾了勾唇,帶點老謀深算的味道,她好像不經意間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董事長,您找我?”頭一次光臨襲父辦公室的易依還有些拘謹,在她的印象裏,如果襲昊然是隻暴躁的黑豹子,那麽襲父就是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狐狸,狡猾多詐。
襲父的辦公室不似襲昊然的冷色調風格,暖木的裝潢很大氣,古樸的各類書籍居多,足足擺放了兩個大書架,不像襲昊然書架上全是單一的經濟學和文件,這一點跟襲父的個人愛好有關。
襲父還在埋頭批閱文件,見易依進了也隻是象征性的抬了抬頭,淡淡的說了個“坐”後又俯首筆案了。
易依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等待著襲父工作完,這一點,襲家兩父子很像,忙起來都是十足的工作狂。
“少夫人,董事長還有一會兒要忙的,你可以先行用餐。”張特助說著,變戲法似的掏出易依之前的便當,遞給了她。
易依“哦”了一聲,即便是腹中一片空虛,餓得直打鼓,易依卻還是食欲乏乏,在襲父沒有說明叫她上來的易依前,她是注定吃不好飯了。
等了襲父十幾分鍾也沒見他結束手中的工作,易依耐不住餓就先動起了筷子。還沒等她扒幾口飯,襲昊然帶著呂夢嵐破門而入。
易依一口飯瞬間卡在嗓子眼,臉漲成了豬肝色,幸好張特助善解人意的給她倒了杯水,易依才不至於落得個被飯噎死的下場。
“咳咳咳……”易依的嗓子有些不舒服,幹咳了幾聲才好受一點。帶易依回過神來時,就發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易依嗬嗬幹笑一聲。
襲昊然的目光深沉,深幽的視線能把易依灼燒出個洞來。這女人究竟是有多傻?吃飯都能被噎到。
在他身後的呂夢嵐不滿襲昊然的目光落到易依身上,埋怨似的扯了扯襲昊然的袖子。
這個小動作被襲父看在了眼裏,被他們氣的當場就拍桌而起,怒斥道:“你們倆給我分開點,有傷風化。”
呂夢嵐被襲父吼得一愣,麵紅耳赤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呂夢嵐還是畏懼襲父的,戰戰兢兢的往旁邊挪了幾步。
易依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呂夢嵐吃癟的樣子易依突然明白了襲父叫她來這裏的原因。
為她出一口氣,但是這其中究竟是為易依著想的真心多一點呢,還是公司利益多一點呢?易依就不得而知了。
襲父的教訓還在繼續,就見他怒指著襲昊然,罵道:“你這不孝子,你忘了我怎麽跟你說的?不要跟這種女人來往,你把老子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襲昊然麵不改色道:“我打算讓她來做我們公司下一季度新產品的形象代言人。”
襲父身子僵了一下,他顯然沒料到襲昊然會在這個時候會跟他說公司裏的事。在反應過來襲昊然話裏的內容之後,襲父勃然大怒。
指著呂夢嵐的臉怒斥襲昊然,“讓她做我們的形象代言人?嗬,荒唐,你是閑我們襲氏太風平浪靜了想搞垮襲氏嗎?”
呂夢嵐的麵頰開始發燙,鼻尖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雙唇緊抿,腦子裏一片空白,有點不知所措。她,難堪極了。因為這個主意是她主動跟襲昊然提的,襲父此舉無疑是在啪啪的往她臉上甩巴掌。
“襲董事長,請你注意你的言詞。”呂夢嵐的手指甲掐進肉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小張,這是我們襲氏集團更是我們襲家自己的事,請無關人員出去。”襲父是長輩不願跟呂夢嵐這個無理取鬧的小輩計較,那四個加重了音的“無關人員”充分體現了他的憤怒與大度,足以讓呂夢嵐難堪。
果不其然,在呂夢嵐還沒反應過來時人早已被張特助架出去了,易依吃驚的發現張特助的身手很好,這襲父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
“你很開心?”易依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沙發陷下去了一塊,襲昊然不知何時坐到了易依的身邊。
反觀襲父,他老人家臉上的怒容消散的差不多,襲昊然也借此更加肆意妄為了些。
然而襲昊然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襲父的冷哼是就在他耳邊炸響,“襲昊然,明天你給我好好呆在房間裏反省,什麽也不許吃。兩天後再滾回公司上班。”
在聽到這個決定的一瞬間,易依感覺自己是不是被耳朵騙了,詢問的目光放到了襲昊然身上,卻見他麵無表情,顯然是知道了這個結果。
襲父對兩人下了逐客令,易依跟在襲昊然身後。
走廊裏,踏踏的腳步聲刺入耳膜,易依聽得驚心。
“你沒事吧?”易依本想問襲昊然襲父讓他兩天不吃飯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哪知卻突然被突然轉身的襲昊然拽住手臂,甩向旁邊的牆。身子撞倒冰冷的牆發出“咚”的悶聲,易依吃痛。
襲昊然的另一隻手很快也行動起來,將易依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襲昊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挑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眸子一片滲人的沉寂。襲昊然的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譏諷,冷漠如千年寒冰的聲音淡淡的從喉中溢出,咬牙切齒道:“這不就是你期望看到的嗎?怎麽樣?願望達成了,是不是很開心。”
呼吸間的熱氣打在易依的臉上,癢癢的,她很不舒服,發力推開襲昊然,皺眉罵道:“你神經病啊?誰期望看到了?”
易依知道襲昊然是想諷刺她,剛剛的那件事是她有意跟襲父挑唆。易依覺得莫名其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分明是他們自己被襲父抓住了才被教訓,跟她有什麽關係?
襲昊然挑眉,全然不買賬的樣子,在他看來無論易依現在說什麽都是在為自己挑撥的行為狡辯。
“易依,你陰暗的讓我惡心。”襲昊然冷哼,轉身離去。
“你……”易依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站在空蕩的走廊一個人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