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他老婆去

  “瞧著顧家夫妻很和善，怎麽養了這麽可怕的女兒？” “就是，自己出軌還陷害未婚夫，這樣就算了，還害人流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以後咱們還是躲著點吧？說不定哪句話說錯了，再惹毛了這家人。” 一時間，我家門口炸開了鍋，我想，這些人手裏沒有東西，不然，我非得淹沒在爛菜葉子堆裏。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爸的出現叫停了那些議論聲。 他麵色有些慘白，嘴唇應該是因為生氣而顯得發紫，目光在趙越母親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本就疲於這種無謂的解釋，可更了解我爸那種敞開天窗說亮話的性格，我深知我若是不說，我爸自有辦法讓我說。 眼看著我將要為自己辯白，趙越母親立馬衝到我爸麵前，拽著我爸的手又是一痛委屈。 “親家公，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沒能養個好閨女，她背叛趙越，又給他安排個女人送上床，現在那女孩懷孕了，我正左右為難，她竟把那女孩肚子裏的孩子給活活打死了，你說，這筆帳到底該怎麽算？” 充滿威脅的話語與緊逼的神色使得我爸一怔，他看著我，嘴唇不住的發顫，臉色也異常難看，“小伽，這都是你做的？你說跟趙越不訂婚了，其實就是為了這個？” 爸爸的眼神沒有責備，有的隻是不解，我知道他相信自己女兒的為人，也知道他隻是想要我一個回答。 我搖頭，“我沒有做過這些，是趙越出軌並與人懷孕的，那女人流產是個意外，盧倩倩你知道是誰的。” 我的語氣異常平淡，我相信我這麽一說，我爸必定了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撒謊！你這個賤人在撒謊！你這樣誣陷別人，你會得到報應的！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趙越母親尖酸的麵孔變成了抓狂，她放肆的糾纏隻會讓自己成為笑話卻全然不知，我看她，就像看著個笑話。 “夠了！”爸爸一聲怒吼，整個樓道發生了回響。 他腳下踉蹌兩步，手吃力的扶在門框上，顫抖著手指著我罵道：“你……你……” 話語未盡，我爸突然很痛苦的張大嘴，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向後倒去。 “爸！” 我忙上前接住他，因不堪重負而與他一同倒地，起來時，他卻閉著眼，吃力的呼吸著。 “爸！”我輕喚了一聲，心上一緊，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爸？爸！”無論我怎麽喊，他都不回應我一聲。 一時間，愧疚感將我緊緊地包裹著，我抱著老爸的上身，耳朵失聰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響，心裏隻有個聲音在說，爸爸對不起。 直到我爸被推進ICU，醫生拿著診斷書告訴我，爸爸腦淤血需要住院時，我的耳朵才恢複聽力。 “病人情況極其不樂觀，突發性腦淤血由血壓不斷升高所致，而病人本身就有高血壓，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治療方案，才能確保病人的安危。” 我媽一聽，整個身子都軟了，拽著我的手才勉強支撐。“很嚴重嗎？”聲音顫抖的她向醫生確認著。 醫生點頭說很嚴重，希望我們盡快籌錢，也可以在他們拿出治療方案後，盡早進行手術。 “需要多少錢？” “大概估算了一下，手術費加上後期的修複，護理等等，至少得50萬。” 50萬…… 宛如晴天霹靂般，一道閃電從我頭頂劈過，我隻覺得重心不穩，整個人就要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