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姝】沒有任何人能在我麵前對你放肆

  “你TM說我有沒有意見？！” 一片混亂。 喝醉酒的人總是沒多少理智，想鬧事就鬧事，說開打就開打，一群人撲過來要找場子，林丞宇握住啤酒瓶口毫不客氣往人腦袋上砸，被砸的人暴怒衝過來一陣亂捶。 尖叫聲，桌椅掀翻聲，音響徹底挺了，保安們衝過來維護秩序。 林丞宇緊緊握著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我顫抖著從桌上抓了一把抽紙，捂住他額頭上不停冒出的血，“你是不是傻？” 為了我，值得嗎？ 他捏了捏我的手，沒看我，輕聲說：“別怕，有我。” 四個字，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我捂住眼，眼淚沾濕了手掌。 我們被‘請’到派出所。 因為在假期期間涉嫌聚眾鬧事，影響極壞，派出所決定嚴罰，我們兩批人被叫到狹小的辦公室，準備做筆錄。 “在律師到來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林丞宇冷冷扔下這一句，然後拉著我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就在警察來之前，他打了個電話，似乎是正好有個相熟的律師在附近城市辦公，路程大約兩個小時。 鬧事的男人捂著揍得豬頭的臉，低聲罵了一句：“裝B誰不會？律師，演電視劇嗎？神經病！” 警察看了看幾個明顯受傷的社會人，又看了看林丞宇，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說真的，小地方，真沒碰到過進派出所第一句話就是等律師的，真挺像拍電視劇。 警察跑去請示領導。 我吸著鼻子，將眼淚給吸回去，從包裏拿出紙巾捂在他傷口上，他始終緊緊攥著我的手，溫厚的大手包裹著我，令我特別辛酸又感動。 “別把事情鬧大，算了吧。”尋常的打架鬥毆，無非是批評教育罰款，最多刑事拘留幾天，可一旦律師出馬，事態就變得嚴重。我雖不經常跟他們圈子打交道，但總歸是知道律師在他們富人圈裏的作用的。 他卻直視著我的眼。“藍姝，沒有任何人能在我麵前對你放肆。” 我啞了口，偃旗息鼓。那樣濃烈的保護欲，這一刻，如此清晰。 高文軒在我身邊坐下，欲言又止地看我一眼。我想說點什麽，林丞宇卻將腦袋靠過來，靠在我肩膀上。 “頭暈，讓我靠一會，律師到了告訴我。” 這是律師到來之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先前打電話跟律師說了些什麽，派出所這邊更高級別的領導來了之後也沒能撬開他的嘴，頗有忌憚的樣子，當真就陪著我們等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那群人等得不耐煩了罵罵咧咧，要不是在所裏，隻怕又要打起來了。 我問警察拿了些緊急藥物，簡單給他腦袋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全程他都溫順地靠著我，沒鬆開我的手。 終於，律師到了。 律師走進來的那刻，所裏的氣氛明顯變了。大家看林丞宇的眼神染上了忌憚，估計是看出他有點背景。果然，經過律師交涉之後，我們這邊非但沒有任何處罰，甚至成功從那撥人嘴裏坑來了一筆醫藥費，警察送我們出門的時候，客客氣氣的，律師全程嘴角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可眼底卻像狐狸狡猾。 到了門口，我轉過頭看高文軒。是分離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