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二叔?
這一個月以來,我一直沉浸在自己複仇的計劃裏,幾乎沒有想起過他,以至於如今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甚至覺得他有些陌生。 慕寒江銳利的眸子敏銳地捕捉到了我有些陌生的眼神,他微微眯起眼,薄唇一挑,“怎麽,在我二叔家過得太好,連我是誰都忘了?” 他依舊英俊而冷峻,帶著一絲魅惑的邪氣,此刻神情淡淡地俯視我,鋒利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動彈。 我回過神來,慌亂地將視線移開,“對不起,慕少。” “慕、少。”他玩味地重複這兩個字,目光中卻一片陰冷。 我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懶洋洋的猛獸盯住的獵物,如臨大敵,渾身防備。 然而這點防備在慕寒江眼中根本不夠看,我甚至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自己就眼前一花,已被他用雙臂鎖在了身前,撞進他的懷中,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 一刹那,聞了七年的熟悉的清冽氣息湧入鼻腔。 慕寒江將我禁錮在懷裏,拉著我大步走進一間會客廳,然後關上門,將我壓在門上。 我的後背貼在門上,下顎被他捏著抬起,眼神被迫落在他的臉上,所有細微的神色都逃不過他的審視。 他微微眯起漆黑的瞳孔,銳利的視線緊緊鎖定著我,一寸一寸地,細致地在我臉上遊移,不錯過任何一個變化。 在這種注視下,我開始渾身冒冷汗,感覺自己的所有偽裝都消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已經被光天化日之下攤開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懼怕慕寒江,沒有人能夠招架得住這種仿佛淩遲般的審視。 我顫顫巍巍開口,“慕少,疼……” 慕寒江絲毫不為所動,眼底湧上了一抹興趣。 這份興趣,七年前他剛剛撿到我,還沒有得知我的身世背景時,就曾在這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出現過。 “你知道,我二叔,跟我說了你的什麽嗎?”他慢條斯理的,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頓時明白了慕寒江為什麽會在時隔一個月後的今天找上門來。 慕豐庭認為我是懷有別樣目的接近他的,肯定跟慕寒江談過我,而慕寒江今天來,就是為了從我口裏聽到我反常舉動的解釋。 可是我該怎麽解釋?我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 所以我保持著吃痛的表情,低聲開口,“我不知道說了什麽……” 還沒說完,下顎處一陣疼痛襲來,我就真的疼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慕寒江姿勢不變,輕鬆地捏著我的下顎,目光卻冰冷地看著我,“在我麵前撒謊,是最愚蠢的行為。” 我痛得眼淚從眼眶裏滾落下來,下顎痛到麻木,甚至懷疑骨頭真的已經被慕寒江捏碎。 我知道自己騙不過他,幹脆不再開口。 “你跟了我七年,一直很安分;來這裏才一個月,就開始作妖。怎麽?你認識我二叔?” 慕寒江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心裏一突,沒想到慕寒江竟然能敏銳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