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
於淺淺在醫院守了三天,蔣南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於淺淺剛好去吃午飯了。 等她回來,就看到蔣南在病房裏發瘋。 “你們都是吃屎的嗎?一個女人都看不住!找,快給我找回來!立刻!馬上!” “蔣總,於小姐她……” “別給我找借口!我現在要馬上看到她!” “給你六十秒鍾!快去找!” 那個下屬急的滿頭大汗,於小姐隻是去吃飯了,他難道要把人押回來嗎? 這樣更會被罵吧? 於淺淺皺著眉頭走進來:“你發什麽神經,剛醒就這麽生龍活虎,看來可以直接辦出院了。” “淺淺!”蔣南絲毫不顧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管,從床上一躍而起,將於淺淺摟進懷裏,下巴不停摩挲著她的頭發,“還好不是夢,幸好不是夢……” 他昏迷了三天,隱隱約約總能聽到淺淺的聲音,聞到她的氣息,有時候還能感覺她撫摸他的臉頰……夢中的場景太過美好,他一醒來,病房裏卻沒有她的影子,他都快瘋了。 他好怕那隻是一個虛幻的夢境。 他堅硬的胸膛有種熟悉的安全感,於淺淺的心又軟了,任他抱了十幾分鍾,才道:“你的傷口還沒好,先上床躺著。等恢複了,我們再去找孩子。” 提到孩子,蔣南周身溫柔的氣息倏地消失,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透出絲絲寒意:“司慕,他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孩子,他好大的膽子!” “這個偷孩子的機會,不正是你給的嗎?”於淺淺譏笑。 蔣南心口一陣鈍痛……五年前的事,終究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條巨大鴻溝。 於淺淺拿起桌子上的一疊文件扔過去:“你昏迷的這三天,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孩子被司慕關在這個農莊。附近的居民說,農莊長年有人把守,孩子基本沒有離開過。” 蔣南迅速的翻開文件,眼神銳利的掃視文件裏的信息。 五分鍾後,他合上資料,冷然開口:“今晚我們就去法國,先在農莊附近住下。” “蔣南……”於淺淺皺眉開口,後麵的話還沒說,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蔣南的手指捂住於淺淺的紅唇:“淺淺,叫南哥哥,像小時候那樣。” 於淺淺心口一窒,往日的記憶毫無阻攔的湧進她的腦海。 她張口咬在蔣南的手上,嗓音微顫:“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些?” “好,不說。” 於淺淺淡聲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按照司慕的小心謹慎,他應該會立刻轉移孩子。三天前他在警察局拘禁一夜後就被放了,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肯定沒有去孩子所在的農莊。蔣南,我覺得這是個陷阱,司慕想誘你過去,然後殺了你!” “爺爺休養的莊園,也布滿了陷阱,我不是也安然無恙嗎?”蔣南的唇勾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於淺淺抬起眼眸,唇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三天前,你爺爺被我氣的心髒病複發,暈了過去。當時,沒有人給他喂救心丸,而你又剛好來了,屋裏屋外一片混亂,所以你爺爺……” 蔣南眸中閃過痛意,唇角夾雜著幾許哀傷。 於淺淺低下頭,遮住眼中一種叫做失望的情緒。 “你爺爺沒死。”她輕聲道,“雖然他殺死了我媽媽,但我還是不忍心殺一個即將離世的老人。不過,他的情況也不太好,送去醫院太晚,心髒出了很大的問題,昏昏睡睡的,連人都認不清了,估計也快死了。” 說完,她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蔣南,我把你爺爺害成這樣,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