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紀霄然冷冽到聲音回蕩在紀庭耀耳畔,讓他久久不能忘懷,“天涼了你該結婚了。”
紀庭耀被他哥親自修理一番後,心裏開始萌芽出一顆種子,於是揮動鍵盤開始了狗血之路。
“他是邪魅霸道的君王,沒有良心,沒有感情,不會吃屎。是她的到來教會了他所有,讓他有了良心,學會了吃屎。”
葉婉瑤想必也是第一個公布戀情後還是紅紅火火的女演員,廣告代言通告接到手軟,而她也成功的獲得了國際知名的影後獎項,真可謂是大紅大紫。
兩人感情也日漸升溫,正在她準備向紀霄然求婚的時候,一件事把她炸的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葉婉瑤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一夜之間被人人肉,電話號碼被人打爆,遊戲號被人加到卡,b站賬號被屠殺,就連小說都不能被避免。
語言說的是各種的難聽,簡直讓人作嘔,往日做的事全照扒不誤,整個人完全是回到了之前最黑暗的時期。
甚至比那時還要糟糕。
出門被人拿雞蛋菜葉砸,正所謂好事不傳出,壞事傳千裏,就連小區的大爺大媽們也認識她,狗仔也對她格外觀照,整整一盯就是24個小時。
整個人也變的消沉,搬回了自己家裏,紀霄然,經紀人,一個人都不見。
明明所有發展的都在正缺的軌道上,可是就在她要完美退場到時候一切都崩塌。
整日的坐在小天台上,望著街上依舊燈紅酒綠熱鬧非凡,隻有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融入到這個世界。
她想,也許隻有結束,她可能就能回去,就能解脫。
葉婉瑤想著便閉上雙眼,縱身越了下去。
“血壓偏低,不好,頭部正在出血……”
葉婉瑤恍惚間聽見一道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了雙眼,看著周圍擺放著一堆陌生的儀器,線路聯通自己的身體,滿屋子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嗆鼻。
“紀霄然,你給我站住,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懷孕了,那可是你的孩子。”一道女生撕心裂肺的在門外喊叫。
她愣了半刻鍾,抬頭看見了進門的紀霄然,兩目相對已經不知說什麽。
紀霄然邁步走到床邊,看著她呆呆的坐著,緩神半刻抱住了她,是他錯了,他錯過了他最愛的女孩。
他聽說她跳樓自殺後,接近瘋狂酗酒,醫生勸他說暫時性腦死亡,這種情況能不能活過來還是個未知數,他和葉匽也都各自把自家公司破產旗號撤掉,重新開業。
紀庭耀為了讓他哥好好放鬆,就帶他去了當地最嗨到一個酒吧,沒想到的是醉酒誤事,他和一個女人……睡了。現在又來跟他說懷孕了。
一聲聲歉意,一聲聲愧疚,包含了對自己的失望,“瑤瑤,我對不起你。”他的眼淚流下來滴在女人的頭上,冰涼的,讓人涼到頭骨。
她直到紀霄然走後也不敢相信,她,被拋棄了。一覺醒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俞欣大晚上的在公司加班,一接到電話就趕忙過來,看著她到樣子隻覺得心疼,這輩子沒這麽心疼過。
帶著她走出了醫院,去了他哥葉匽的家裏。
俞欣守著她。
突然大門打開,葉匽衝進家門,一身雪白衣服被血暈染,好似一顆盛開的曼珠沙華,掉落前的絕色。
猛然間槍聲大作,葉婉瑤把俞欣一記手刀砍昏安置在安全地方。
運起本就殘破身軀的一點內力,形意化作盾牌擋住所有子彈並彈回了遠處,一個接一個的人倒在地上,所有的人成功擊殺躺在血液中走去。
而葉婉瑤也幾乎命喪,身體徹底堅持不住。
葉匽看著倒去葉婉瑤,衝去一把抱住了她。
雙手顫抖的將她耳邊散發掃走,滿眼皆是傷痛,甚至還混雜這她看不懂的情愫,“瑤瑤堅持住,你堅持住,我給你打急救電話,你不能有事……”
葉婉瑤臉色蒼白,抹掉他臉上的淚水,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哥,不……葉匽,我……其實不是真的……葉婉瑤,對不起……”
如果說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是什麽,是動了情,動了最不該動的感情。
兩月後
葉匽公司宣布董事長換人,開始了整體的大改動。葉婉瑤死去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微博留言也隻剩所有人的惋惜,感歎。
紀霄然印象中最後一次見葉匽,是在南楓區一塊墓地看見的,他一身素靜白衣,帶著鴨舌帽,手捧一束白色玫瑰花。
麵前的墓碑上貼著葉婉瑤的照片,他一直都以為是葉匽的詭計,是他用來迷惑自己的,他不敢,也不願去相信。
他抱著所有的希望而來,帶著滿載的失望二鬼。
如果說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是什麽,是在他的女孩獨自一個人傷心難過,承受所有痛苦的時候,沒有去關心照顧她。
“爸爸爸爸,我想要這個。”小男孩指著櫃廚裏的棒棒糖說。
“嗯,好,爸爸給你買。”
所有人都說紀霄然是個好丈夫,是個好父親,可是隻有他知道,他不是。
女人巡暮色找尋男人,隻見院裏不遠處秋千椅上躺著一個人,小風緩緩吹過吹落了男人手裏持著的照片。
女人過去拾了起來,是葉婉瑤。
——————番外
一紅袍絕色女子漫步在山間,如孩童一般無憂無慮的玩耍,不知也是想到了什麽,沉默的站著姚望即將落下的太陽,以及殘雲最後的美。
“木木,你怎麽來了?”
遠處落日灑落,打照在一個人身上,格外的神聖,銀袍戴著麵具的男人憑空出現在女子的麵前,女子高興的一蹦一跳的竄上男人的腰身,她之前有說讓他來接自己的,可是他說還有事情要處理,沒空。
男人拖住她防止掉落,對於女子的主動受益的眯起眼,嘴裏說著最動聽的情話,“我想你,我害怕你突然消失,我想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女子扶住他的臉跟他深情的注視著,最後嫌麵具礙事直接扒掉,麵具隨風飄去。男人,正是葉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