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墮胎的藥物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的床上,旁邊是醫生和陸恒,醫生在和陸恒交代著什麽,他點點頭,麵色沉重。
醫生走了之後,我才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我去酒店拿東西,看見你倒在地上。”
“原來是這樣。”我閉上眼苦笑,突然想到什麽,我猛地捂住肚子,慌亂的抬頭,“等下,我的孩子……”
“你別擔心,孩子沒事。”
“可是,我為什麽會突然流血?”
陸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醫生說你吃了慢性墮胎藥物,所以才會差點流產。”
我本來在喝水,聽見陸恒的話,我手裏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這不可能,我怎麽會吃慢性墮胎藥物?”
陸恒俯身幫我撿起水杯,淡淡道:“不是你,說不定是別人給你的吃的。”
我依舊是難以置信。
別人給我下慢性墮胎藥,那會是誰?
懷孕後我一直很小心,為了孩子的健康都是在家裏吃,接觸到我食物的人應該隻有張雄和婆婆。
可無論是張雄還是婆婆,他們都認定這孩子是他們張家的骨肉,他們就算再惡毒,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和孫子下手啊。
可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我心裏愈發的迷惑後怕,耳邊卻突然想起陸恒的聲音。
“所以。”陸恒將手裏的水杯放下,慢慢開口,“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我一愣,抬頭看向陸恒墨黑的眸子,才想起來親子鑒定之後,我一直忘了知會陸恒一聲。
“孩子不是你的。”氣氛有點尷尬,我努力的勾起嘴角,想要開個玩笑放鬆一下,“如果隻是一次,就讓你中了,你豈不是太倒黴了?”
我努力的想說的輕巧,可陸恒卻是看著我,眸色愈發幽暗。
“隻是一次?”他慢慢地開口,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情緒,“所以,你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了?”
我一愣,不理解的看著陸恒。
我們第一次見麵?
我們第一次見麵不就是在酒吧的那一次麽?
看著我迷茫的神色,陸恒微微歎了口氣。
“你不記得就算了,好好休息吧,注意別再吃什麽慢性墮胎的藥物了,不然你這個孩子恐怕真的保不住。”
說完這句話,陸恒轉頭就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子有些恍惚。
如今孩子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我和陸恒,恐怕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竟然一時之間有一點空落落的。
我在醫院又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就出院了。
回到家裏,我就看見張雄坐在沙發上抽煙。
我不想跟他說話,沉著臉就往臥室裏走,可張雄卻叫住了我。
“把這個換上,跟我去個飯局。”
他把一件衣服丟在我麵前,我低頭一看,是一件非常暴露的小禮裙。
張雄是做銷售的,工資全部都和業績掛鉤,以前他也會偶爾找我去參加和客戶的飯局,畢竟我也是個做銷售的,也稍微會喝點酒,能幫他拉點生意。
可現在,我哪裏還願意幫他做這種事。
我理都不理他,轉頭就想進房間,可張雄卻是在我身後冷冷開口。
“程秀,你不去的話我就把照片發出去,讓所有人看看你放蕩的樣子。”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
張雄的語氣裏的冷漠絲毫不留情麵,我知道他是認真的。
我氣的渾身發抖,但想到那些照片暴露的樣子,我知道我根本沒得選。
我隻能勉強換上裙子,裙子十分暴露,我剛想從衣櫃裏拿出安全褲穿上,誰知張雄並不給我任何機會,拉著我來到酒店。
說是飯局,其實不過我們三個人,除了我們兩個以外,還有個老總。
“劉總,這是我的妻子。”
張雄介紹我時我根本就不想抬頭,隻是禮貌性的拿起酒杯與所謂的劉總碰杯。
“這是我今年最大的客戶,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出岔子,不然後果自負。”張雄貼著我的耳朵威脅,我身子一個激靈,餘光瞥見腦袋大脖子粗的劉總,心裏莫名一陣厭惡。
劉總那雙色眯眯的眼睛不時打量著我,在我胸前來回掃視,我有意無意的遮擋,想盡快吃完這頓飯回家。
“你們先聊,我去趟廁所。”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張雄突然起身,點頭哈腰的和劉總說了那麽一句,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