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不準抗拒
遠山被勒令坦白從寬。 本來我給他準備了一個主機板跪下的,結果在父親和忘川的百般阻撓下放棄了。 怎麽說呢? 父親回來了,我心中的重負放下了大半,怒火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大半。遠山那張可恨的臉,不知不覺中也可愛了很多。 原來在我離開後不久,遠山很快蘇醒過來。彼時媒體放風說遠山病重不治,導致股價大跌,散戶和小股東都紛紛拋售手中的股份,林依依趁機購買大量股份,差點就成了最大股東。林依依的野心,真的不止遠山夫人那麽一點大。 隻可惜,一切都在遠山的掌控裏。 在他在ICU病房生死未卜之際,手下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林依依最後被起訴的時候,罪名除了操控遠山集團股份,收買媒體散播謠言,還有故意傷人。 等遠山能夠下地行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遠山苦笑道:“她原來不希望我活下來。” 遠山脫離危險之後,鬱秀請人照看他,自己則去監獄探望了我父親,這兩個人從未一起說過話,但那一次談了很久很久。 過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當年全部的真相。 當年我父親和遠山父親於翔是最好的兄弟,他們曾一起賺了很多錢。但是後來,於翔變得越來越自信,胃口也越來越大,他操控市場,開始了違法行為。當時受影響的散戶很多都破產了,父親不希望於翔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又根本勸說不了於翔,所以無奈之下才舉報了於翔。 不幸的是,這件事情被媒體知道了,於翔的家被散戶衝進來打砸搶,於翔自己被逼無奈之下跳樓自殺,兩個孩子則流離失所…… 我父親的確保留著《晚春山居圖》,但那不是他偷的,而是於翔的母親阿栗送給他的。阿栗一生愛的人是我父親,她臨死之前將這幅畫贈給了我父親,還向他最後表白。 阿栗是父親的初戀愛人,後來她跟於翔結婚後,父親死心之後,和阿栗最好的朋友結了婚。阿栗對我父母都極為至誠,我父母結婚後為了紀念她,將我取名為夏紀栗子。 父親舉報之前警告於翔,無奈於翔一意孤行,結果如此燦烈,讓父親一直覺得十分內疚,更不願意透露任何阿栗的事情,傷害她死後的名譽。所以他寧願選擇坐牢也要認罪,以此救贖自己不安的靈魂,讓鬱秀姐弟消除愁人。 鬱秀說服了他。 因為她說:“你看,我已經放下了仇恨。” 再次和鬱秀見麵,我向她鄭重道謝的時候,她臉色淡淡的,說:“我還是有些恨你父親的,但是,我也覺得對不起你和忘川……這些能兩相抵過嗎?” 我眼淚掉了下來:“希望可以,我可以。” 鬱秀也哭了。 這是後話了。 另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是讓嶽華指認我父親盜竊的人,竟然是陳子堯。他的背景十分深厚,在政界有足夠的人脈,加上對父親的為人十分了解,知道父親絕對不會說出阿栗的事情。他也知道父親隻要入獄,我和遠山的矛盾便無可調和。 那個在小區門口撞我的人,是林依依。她本來是在門口等遠山,那個時候見有機可趁,便對我下手了,沒想到被保安意外拍了下來。是陳子堯壓了下來,他希望林依依和遠山能在一起。 之後,我和遠山之間已經有了難以化解的仇恨和矛盾,太多事情阻止我們去進一步尋找對方。於是,就變得越來越遠。 直到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讓我重新回到了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