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之間
我不等她考慮,直接站起來便走。
奚小琴現在就跟瞎了一樣,她沒有通訊,沒有網絡。她對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了解!
我就是想從她手裏,低價拿回股份,然後再把公司發展壯大……我要讓她看到她曾經賣得那麽低的股份,竟然……漲翻了好幾倍!
我特別瀟灑的走的。
奚小琴坐在傻眼。
我再去看奚小琴的時候,她麵黃肌瘦,還不等我說話,便答應要賣股份給我。
我隻給她……兩百萬。
這個價格等於在羞辱她。原本價值上億的股份,我隻給她兩百萬……哈哈,我真的好邪惡!
她憤怒的要吃人:“蕭蔓!”
我說:“給你錢就不錯了,別不知好歹。我給你錢,我還撤訴,你撿了大便宜了!”
我把合同拉回來,說:“不簽也行,你下半輩子就在大牢裏跟耗子練對眼兒吧。”
她在極力隱忍。
我篤定她一定會簽!因為,這些股份都是林銘之轉贈給她的,她並不知道得到這些股份是一種多麽艱辛的過程。
她也篤定她自己,一旦擺脫牢獄之災,就能繼續找男人幫她再把我的一切搶走。
反正,在她心裏,我就是個草包嘛……
“好!我答應你!”她眯著眼睛做下了決定。
奚小琴從拘留所出來,在車裏,我看著她簽了合同,我笑得特別奸詐,我問她:“你看我現在,笑得像不像個魔鬼?”
她氣得直哆嗦,她咬著牙,沒有搭理我。
我冷笑著說:“是你逼我的。”
她簽完字,扔下筆,轉身下車。我說:“奚小琴,我可以給你買一張去南非的機票。”
她猛的回頭看我!
我說:“有驚喜哦,你抬頭,往帝豪大廈的大屏幕上看。”
她眼睛血紅的扭頭,往帝豪大廈的大屏幕上看去——
我說:“你被通緝了。”
電視裏,正在報道林銘之的那起車禍。
我說:“證據確實不是我交上去的……我沒想到林銘之會那麽恨你……”
奚小琴還沒走出拘留所三十米,就立刻又被抓了回去。
我真想笑……結果,我真的,特別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我“哈哈”大笑。
眾叛親離啊……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
現在,股份又重新回到我的手裏。我在帳本上,記錄:欠墨少寒——五千萬,加兩百萬。
共計:5200萬
林銘之坐在輪椅上,麵色陰沉的盯著被重新押回去的奚小琴。
我走過去,推他的車。
他突然掩麵,痛哭流涕。
我想給他灌點心靈雞湯,但是,我張不開嘴……
我把他送回醫院,立刻趕回公司。時間就是生命啊!越早賺到錢,才能越早的救出我爸媽!
樓盤建設的事,墨少寒跟我徹夜商談。
我特別耐心的學習,別人用一天,我就用兩天。我要把這個項目研究精、研究透!
我雖然說得挺牛逼,但是,讓我實際操作,我真是……有點吃力。
我說過……我除了會動動嘴皮子,別的方麵,我就是個廢物。
“勤能補拙”!
我在書房裏掛上這四個大字。
時刻督促我自己!我不會氣餒的!
“墨大少爺,我的第一箱嫁妝,還能入你的眼嗎?”他的書房裏,我倚著他的書桌。
墨少寒哼了一聲說:“湊合吧。”
我笑了笑說:“那我還得繼續努力。”
他的臉立刻就黑了,“還沒完?”
我說:“必須的啊……這才第一箱,等我賺夠二十箱的。起碼要有首飾、衣服、家具、古董、產業……”
“……”
墨少寒一下子將我逼到桌角,我的後背抵著書架。他的黑眸閃著威懾的光芒,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有要算計人的意圖——
他的身子抵著我,我一動都動不了。
他貼近我,黑眸直視著我說:“我沒那麽多耐性!”
我也同樣直視他的眼睛說:“我有。”
他抬手,鉗住我的下巴,“嫁給我,就讓你這麽難受?”
我說:“還沒結婚呢,就這麽沒耐性。結了婚之後,更是完蛋。我怎麽敢指望你能轉性?”
他緊盯著我,耐心地說:“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林銘之那樣。”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問我:“你不是要仰仗我?想讓我幫你救出爸媽嗎?你就不怕把我氣跑了,沒人管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
我深深地吸氣,抬頭看了看吊燈,又緩緩放下眼簾,盯住他的眼睛。
我說:“你太小看我了。你沒讀過《傲慢與偏見》麽?達西先生在向伊麗莎白求婚的時候,達西的態度有多傲慢!伊麗莎白拒絕他之後,他們才開始互相了解,達西先生知道了自己的傲慢,伊麗莎白知道了自己對達西有偏見。所以,經過這些磨合之後,他們再在一起,才能更加深愛對方、珍惜對方。”
他眯著眼睛看我,“行,我態度傲慢了,還請原諒。我的伊麗莎白小姐。”
他捏了捏我的臉蛋,鼻尖貼近我,說:“我倒是希望你成為郝思嘉。”
我探究的眼神打量他。
他用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即使地球明天毀滅,她依然會是唯一能夠活下來,而且會活得更好的那個人。”
我的心髒“咚咚”地跳,從沒覺得麵前的男人這麽性感、有侵略性。
他突然吻住我,暴風雨一般。他說:“你這個沉醉了的眼神,真讓我受不了。”
我整個人燙得受不了,連臥室這麽近的距離,我們都不想挪,他直接就在書房裏,展現他男人的魅力與霸道。
……
一晃,就到了11月下旬,外邊天寒地凍,已經下了兩場雪。
我滿衣櫃的大衣,都是墨少寒提前給我準備的。我裹的像個粽子似的,天天跑工地、跑材料市場。
自從奚小琴進去之後,我的心裏就鬆了一大塊。可是,令我詫異的是——墨家突然出手,將奚小琴給救了出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奚靜雲幹的!結果,墨少寒回來時,對我說:“是我放她出來的。”
我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恍如跌進萬丈深淵——
“你放她出來的?”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他點頭,一臉淡然地說了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