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暗黑天

  老人摘下鬥笠，狂刀終於看清來人的臉。


  那是一張猙獰的臉，一條刀疤劃過右眼蔓延到鼻翼，挽在腦後的白發散開，像極了一個瘋子。


  “那個人是你的師傅？！”老人像是在問狂刀，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狂刀並不答話，老人自然的坐在狂刀多麵的桌子上，背對著他。


  “給我上和那個子一樣的！”老人話中氣十足，狂刀見老人坐下，緊握著黑刀的手終於放開。


  暗自鬆了口氣，心道：“看來不是仇人。”


  “你覺得我是你師傅的仇人？”老人也不用碗，掀開酒壇，自顧自喝了一口。


  狂刀心驚，剛剛自己並沒有出聲，而去老人是背對著自己的，他怎麽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麽？

  “敢問前輩是何人？”狂刀謹慎的提問。


  老人佝僂的背影在顫抖，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並不發出任何聲音。


  狂刀見老人不理自己，便也作罷，往自己嘴裏塞了兩塊醬牛肉，用力的咀嚼著。


  “你想去參加華山論劍？”老人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前輩也是？”狂刀依然保持著謙遜有禮的態度。


  老人回過頭，滿臉不悅：“你師傅可沒有這個多繁文縟節。”


  “哈哈哈，原來是師傅的舊識啊，我怎麽會認出墨陰刀。”狂刀見老人對師傅甚是了解，開口。


  老人再回過頭去，邊吃邊問：“你知道大暗黑嗎？”


  “大暗黑？”狂刀重複一句，努力回憶著是不是在哪聽過，最後得出結論，“沒有。前輩，那是什麽？”


  “那你聽過萬劍歸宗嗎？”老人也不回答隻問道。


  狂刀立馬回答：“師傅的成名技，我師兄用劍，他會。大暗黑也是一種功法嗎？沒見師傅提起過啊！”


  “哈哈哈，這個偏心眼，真的是隻教自己的徒弟。”老人站起身，把錢放在桌子上，戴上鬥笠往門外走去。


  狂刀見他要走，剛要開口阻攔，老人卻搶先開口道：“去問問你師兄就知道了，那也是你師傅的成名技，甚至比萬劍歸宗還早！”


  完也不管身後的狂刀，大步離開，愣在原地的狂刀才回過神。


  “大暗黑？為什麽師傅沒有提過，師兄也沒過？”狂刀越想越不對勁，但是老人已經走遠。


  “那我隻能去打擾他了嘛？”刀又些猶豫，坐會凳子上，思考著。


  第二一早，狂刀塔上了征程，方向卻並不是前往華山，因為在哪之前，他要去見一個人。


  來到一個河旁，對麵是一樁靠山的木屋，狂刀踏空橫渡河，落在院子中央。


  一個白衣少年正拿著一把鋤頭鏟地，貌似並沒有看到狂刀。


  狂刀笑了笑，他早已習慣這位的冷漠態度，先開口：“師兄，別來無恙。”


  這個白衣少年正是狂刀的師兄，也是那個震驚武林的傲劍關堂傲。


  “你來幹什麽？想勸我去華山論劍嗎？那還是免了。”傲劍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留一個背影給狂刀。


  狂刀也不介意，坐在那張傲劍自己做的木椅上，悠閑的：“師兄怎麽也關心起武林的事情了？你不是已經隱居不問世事了嗎？”


  “你到底有什麽事？不會是來與我扯皮的吧？”傲劍隻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依舊沒有回頭。


  “哎，還真有點事想谘詢一下師兄。”狂刀坐正身子，再道，“師兄可聽過大暗黑？”


  聽到這話傲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冰冷，卻帶有一絲驚訝道：“你怎麽知道大暗黑的？”。


  狂刀邪魅一笑，傲劍驚訝的表情讓他已經有了答案，他沒有話，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看著對方。


  大暗黑，為什麽沒有傳給狂刀，卻把萬劍歸宗傳給了傲劍呢？難道真的像老人所，師傅是個偏心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