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彈雨

  倒地狼人的頭部如同西瓜般爆裂開來,鮮血四處飛濺。


  狼人憤怒的嚎叫起來,但是彈雨沒有停歇,反而更加加大。


  碎石跳彈四處飛濺,那難以打穿狼人厚重的皮毛。


  又有兩頭狼人,再也受不住了,從隱身處衝了出來,試圖靠近了幾個巫師近身擊殺。


  但沒等他們跑出幾米大口徑的機槍,子彈就會聚成一條火線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打飛出去。


  然後那幾個站在武裝分子當中的巫師抬起魔杖,隨手打出幾個的魔咒,刺穿狼人的血肉,將他們一一擊殺。


  巫師們再度出手,魔咒閃爍,又有數個狼人倒在了血泊中。


  武裝分子也紛紛調動槍口向倒地者傾瀉子彈。


  但終於狼人反擊的機會也到了。


  沉重的機槍因為連續的射擊,而讓槍管變得通紅,鑲滿黃銅子彈的彈鏈也已經打到盡頭,空空的彈殼已經鋪滿了整個皮卡車廂。


  機槍的槍火在黑夜中消失。


  帶著黑色頭罩的武裝分子。匆匆打開機槍,試圖更換彈鏈,還忙手忙腳的把水往槍管上淺。


  但這個時間已經很久了。進攻方的火力瞬間消失了很多了。


  被壓製良久的狼人咆哮著從隱身處內藏出來。他們四肢著地,像群狼一樣奔騰而至。


  甚至有幾個順著石柱攀爬到了碼頭調塔的頂部,從上麵向下撲擊。


  失去了機槍火力。其餘武裝分子手上的小孔徑步愴難以對狼群形成壓製。


  狼群並不是呈直線撲來,而是沿S形行動,並不斷以港口內的建築與雜物為掩護。不斷縮小與進攻方的距離。


  而那些一開始好以整閑的巫師們也開始感到危機感,紛紛開始全力以赴。


  淡藍色的雷電掃過全場,還有一根根石刺從地麵突出。


  但狼群移動得太快了,太快了。


  常人隻能看見無數的殘影飛過。而巫師不比常人好,他們的神經反應速度超不上人多少。他們根本就捕捉不到它們的影子。


  更別說做出預判,進行準確的打擊。


  數十米的距離,對於狼人來說不過是轉瞬即逝,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灰色的狼影便帶著腥風而至。


  鋒利的指甲從爪子中彈出,呼嘯著刺進人體。


  巨狼咆哮,雙爪用力,將一具具人體撕成碎片。


  鮮血濺射,兼帶破碎的人體組織,空乞中充滿血腥味。


  巫師們嚐試進攻。但是咱們的速度太快了,各式魔咒打出,雖有兩三個狼人被踢倒,但還有更多的在雜物中間跳躍,不斷逼近巫師。


  領頭的一頭狼人體型已經超過兩米。他假意要撲向巫師,迫使他們放棄攻擊魔法,轉而施加護盾,

  但衝了兩步之後就突然轉向。狠狠的撞在裝載了機槍的那輛皮卡身上。


  裝載著子彈的彈鏈還未塞入槍膛。那頭狼人就已經用肩膀狠狠的撞擊在那輛皮卡上。


  狼人的巨力被發揮到極致,直接將那輛黑色塗裝的皮卡硬生生的頂翻了。


  狼人們最大的威脅被消失。


  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地出擊,刺耳的嚎叫在月光下更為嘹亮。


  不過他們對付那些武裝人員尚有餘力,對付巫師們就不行了。


  在堅硬的爪牙或是再強硬的武器都難以破開有魔力凝結的護盾。


  正所謂魔力必須要用魔力來對付,即使天生附帶的魔法能力附著在找牙上。但他們也很難撕開護盾,因為這需要時間。


  那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要正麵挨上一記魔咒。


  但巫師也難以取得戰果,於是他們一邊揮舞魔杖,一邊打出一發又一發的魔咒,開始掩護著那些殘餘的武裝人員開始撤退。


  狼人們在試圖追擊時又丟了兩條性命,被幾道魔咒擊中。


  於是他們也紛紛停下了追擊。舔舐傷口,拖著同伴的屍骸開始消失在黑暗中。


  但不管是狼人受傷的哀號,還是劇烈的槍聲都沒有影響到幾公裏外蘭尼爾的睡眠。


  當夜晚過去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精力充沛魔力充足。己經為新的行動做好準備了。


  但在清晨。哼,這時魔法部都沒有上班呢,現在並不著急。


  蘭尼爾隨手抓過床頭櫃上的電話。像旅館要求了一份送上門的早餐。


  而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幾乎沒過多久。五六分鍾吧,就聽見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來了。”蘭尼爾懶洋洋的喊道,慢吞吞的向那扇門走去。


  但回應他的不是服務員的問號,而是砰的一聲巨響。


  蘭尼爾大驚失色,所幸在那千分之一秒內,訓練有素的他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鐵甲咒。


  半透明狀的盔甲在他身上顯現,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他就地一滾,推翻桌子,以其為掩護。


  蘭尼爾微微探頭,看到紅木的門板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一支槍管從裏麵伸了進來,向他的腦袋移過來。


  “媽的,見鬼,去死吧你。”從生死線上來回走了一遭的蘭尼爾狂怒地咆哮。


  他高舉魔杖,頓時刺客手中的長槍變作了銀色的巨蛇,它嘶吼著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絞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刺客還在掙紮。他失去了自己的長槍,於是將手伸進口袋,試圖抓住裏麵藏著的左輪手槍。


  但那銀色的巨蛇不斷收緊壓住了他的頸動脈與呼吸道。


  他的脖子與臉瞬間變得紫紅。窒息讓他眼前發黑,冷得手指無力,再也握不住那支左輪手槍的木製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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