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小企鵝

  烏木的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從門外走入。


  他頭發呈淡金色，接近白色，好似十月的飛雪。


  當這青年踏入大門時，蘭尼爾都愣住了。


  他眼前的這個今年高大俊朗，鼻梁高聳筆直，麵目柔和，臉部線條並不特別突出。乍一看，如果不是事前就知道，他絕不會相信這是企鵝的兒子。


  這孩子一點也不像企鵝，也難怪企鵝並不喜愛它。


  不過，他的眼睛倒是和企鵝一模一樣。烏黑的瞳孔裏不帶有一絲閃光，嘴角似乎在笑，但眼裏麵還是冷的。


  那個進來的孩子似乎在電話裏就已經被告知來此的目的，他衝了所有人微笑了一下，就坐下，從背後的單肩包裏拿出平板與電腦。


  他接過那張紙，然後蘭尼爾就看不懂他的操作了，隻能看見他在鍵盤上飛舞的指尖，與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據。


  無數由零和一構成的數據在屏幕上飛快顯現，飛快刷出，然後飛快入列。


  無數文件開始比對，開始分析。


  企鵝冷著臉，盡管這個他不願意承認的私生孩子如此優秀。


  “嗯，我想這是一串暗碼，我已經將它破譯了，估計，嗯，是一個坐標。”


  企鵝站了起來。“我去準備直升飛機。”然後他像逃一樣的跑了起來。


  企鵝從門口出去，消失在了深邃的門洞裏。


  那個孩子還坐在原來的地方。隻有眼角撇了撇企鵝遠去的背影。眼睛裏的神色讓人說不出來，隻是隱隱的帶著幾絲寒光。


  那個孩子還是太嫩了，盡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把他心中的一切都給透露出來。


  蘭尼爾走過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


  “幹的不錯，孩子。”


  他伸出手用力與對方握了一下。


  “這事之後，我也許還會找你有關於一些技術性問題，這是我的名片。”蘭尼爾說道。


  他的手中也確實握著一張名片。


  但這名片並不像是平凡的那樣刻著名字住址，而是刻著繁雜的煉經花紋，隱隱的有紫色的魔法光澤在花紋中閃爍。


  然後他好好與那青年交談起一番。


  直至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走過來。通知蘭尼爾直升機已經備好。


  蘭尼爾點了點頭，和那個少年道別，然後大步踏向走道。


  走到門口時，他停頓一下，撇了一眼四周，發現企鵝沒有回來的樣子。


  直升機的機翼飛速旋轉，發出隆隆的震耳欲聾的嗓音聲。


  蘭尼爾左腳剛踏入機艙內，直升飛機就開動了，緩緩地離開地麵。


  當蘭尼爾全身進入機艙時，直升機立刻全力發動，消失在夜空當中。


  “說實在的，我對蘭尼爾還是挺慌的。而且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沒有什麽籌碼再給他了。”企鵝站在高樓上，目送遠去的直升飛機。


  “何必要籌碼呢。”安東尼奧淺淺一笑。


  “他總有一天會發現我們對他無關緊要。假如按照這種速度下去。”


  企鵝說。


  安東尼奧微微收起假笑的麵孔。


  “不，他不會的。他也不是一個能夠以及想要打理財務的人。他會需要我們的幫助。總是的。”


  “更何況，在英倫三島乃至歐羅巴大陸的全線失利多少讓他明白了個人的乏力，他會想要組建一個組織，一個，大利益集團。”安東尼奧抓起酒杯。


  “利益集團，這個詞很美力尖。”企鵝笑著，舉杯與其微微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