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傭兵

  哥譚，佐羅路，十四號建築門前。


  蘭尼爾換了一身黑色的西服，並且還像上個世紀的英國人那樣帶著一根長杖，杖頭頂部是銀質的蛇首，蛇身則盤在杖身上。


  他走到十四號大門前，用長杖推開玻璃轉門。


  蘭尼爾健步而入，拿出了企鵝人給的文件，按在台麵上。


  坐在櫃台內的人仔細看過，被櫃台遮掩住的左手鬆開了手槍。


  他恭恭敬敬地站起個身，指引著蘭尼爾順過長廊，用指紋打開一扇標明未經許可不得入內的大門，然後帶著蘭尼爾進入一架看上去像是八十年代風格的老舊電梯。


  電梯內隻有一個按紐，還尚未標明上升下降。


  那人按動按紐，電梯沒有上升，反而緩緩沉入地底。


  十秒鍾後，電梯著底，大門嘎吱嘎吱地打開。


  蘭尼爾越過侍者而行，前方的大門在他的魔法微操下，不動而自啟。


  大門閃，妖魔亂舞，人聲頂沸。


  無人推動但暗自開啟的大門並未吸引人群的注意，鼎沸的人聲壓過一切。


  形形色色的人或類人生物，甚至非人生物來回走動，大聲交談。


  來往的侍者們也不阻止他們放肆的行為與言語，隻是端上點心與香檳。


  於是乎，蘭尼爾無語地看著趴在水晶吊燈上的妖精，狂舞的地下異種，亂叫的西伯利亞哈士奇，呸，不對，是西伯利亞的狼人，與給武器上膛的凡人。


  蘭尼爾深息一口氣，走向中心的高台，路上順手從侍者手裏操過一整瓶香檳。


  他走上高台，湊到了擺在那裏的麥克風前。


  右手的長杖縮小變形成小巧的銀匙，他舉起手，銀匙敲支著酒瓶，發出叮叮脆響。


  這種儀式最初就是新郎或者宴會主辦人在嘈雜的宴會上為吸引人群注意力而設，而蘭尼爾也要借此宣揚，招幕自己的隊伍。


  此時此刻，在魔法與麥克風加持下，那叮叮脆響被無限放大，其聲響徹雲霄，在這座地下大廳內來回震蕩。


  無數視線移向台上，與之而來還有由各式力量帶來的強大危壓。


  麵對眾人的試探，蘭尼爾直接針鋒相對地釋放自己的魔壓。


  魔力在體內湧動，鮮血在體內沸騰，匯聚成巨大的力場排除一切不懷好意的試探。


  試探的力場被強勢打回，台下的人群一陣不安地混亂後歸於平靜。


  服從強者乃是地下世界不成文的規矩。


  應而當蘭尼爾釋放力場後，眾人紛紛停下，靜侯蘭尼爾的言語。


  “我要招幕一批人，目標為一艘運輸船，但預計會有超自然力量與輕重武器，不排除12.7毫米口徑，誰願意跟我來，薪金麵議”。蘭尼爾麵無表情的說完，向後麵的封閉會議室走去。


  而他背後，人群一陣湧動，最後十來人出列跟上。


  會議室內

  蘭尼爾皺著眉頭，把幾個吸血鬼送了出去，畢竟要在白天行動，此舉引發幾頭狼人的歡呼。


  然後在是一翻挑挑檢檢，開掉了幾個不夠格的。


  最後他從口袋裏摸出個迷你金屬箱，用魔杖一點，箱子一順間放大。


  他打開了箱子，露出了裏麵碼的整整齊齊的現金。


  眾人的眼光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