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譚之夜

  深夜的哥譚，街邊的路燈發出昏暗的燈光，但照不亮這座天譴之城。


  罪犯與人渣在街邊遊曳。也常可看到路邊那些用鴨舌帽遮住臉龐人在路燈下站立，在他們手裏，握著用透明小包裝著的白色粉未。一次次討價還價後，用細繩捆著的美元塞進了褲口，而白色的粉未進了路人的手裏。


  而光無法所及的深巷，育養著更深的黑暗。


  留著黑色披肩長發的亞裔男子，走在巷子中，兩旁的人影則轉過頭，掃視他的腰間與上身。但不敢有所行動。


  畢竟敢在哥譚夜行的正常人太少了，更何況燈光太暗，誰也說不準，他的長風衣下是不是掛著武器。


  但終究有人忍不住了。


  四名仗著種族天賦藏匿的黑人從角落衝出，就算這個亞裔小子在風衣下藏了mp5，但隻要先發治人，那也沒什麽。


  為首之人端著木質槍身的雷明頓59，這種老式槍支產出大，流通廣，用它殺人，警方很難索定對像。


  而他的小弟們則握著手槍，槍口槍身隱現血跡，顯然在近距離上射殺過人。


  黑人並不想廢話，那個人身上的衣服料子看上去很講究。總之不應該出現在這。這很可疑，所以他想直接扣扳機，幹淨利落，不留麻煩。


  但他不行，手上這支如同AK47般經久耐幹的散彈槍竟無法扣動，“開槍！”他高呼。


  然而槍聲並未響起，倒是對麵的男子動了，隱藏在口袋中的手拿了出來，修長指間是一支細長的木棍或枝條，其上刻有古怪的花紋。


  “怪，怪，怪胎！”黑人恐懼了，哥譚有不少怪胎，他也曾見過不少，而眼前之人與他們一樣，都是超自然存在。


  男子並未言語，或是覺得沒有必要。


  他揮動手中的奇怪武器，下一刻，黑人頭目手中修長的雷明頓59彎曲變形，化作斑斕的巨蛇，巨蛇倒轉身軀，尖牙刺進頭目的脖脛。


  頭目倒下，如女人尖叫著的小弟扔下無法扣動的槍支欲走。然而男子再度舉起武器


  “阿瓦達索命”


  致命的光茫湧動，片刻後，小巷歸於黑暗，寧靜的黑暗。而風衣則撫過斷氣的屍身，向著更深處進發。


  步伐繼續，隻不過尖利恐懼的叫聲驅散了怕死的罪犯。男子一邊走，一邊又似了無生趣的揮動木棍。


  直到行至一處昏暗路燈下，男子臉上一喜，掉過了頭，然後用木棍拂過水泥裸露的牆麵。


  最後找準了位置，用力一點，不可思議的場麵便出現了，牆麵顫抖著開裂，露出其後一條修長的通道。


  男子裹緊風衣，以防沾土沾塵，沿著小道而行。


  而小道盡頭，隱約是一扇古樸大門，大門上鑲有銀質的群龍，不知是否是錯覺，門上中央的龍首似在左右搖曳，張口畢目。


  而男子則在門前低呤，古怪的聲調在古老的牆麵內回蕩，尤如古代的祭祀。


  牆麵外，如同蝙蝠般的男人在黑暗中顯現，他若有所思，望著己經閉合的牆麵。食指扣擊，邦邦聲中，其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