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爺爺拐孫女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殺生丸隱去氣息, 無聲地進到了自己女兒的房間,在她床邊坐下,凝視著她那張安靜的睡顏。
說來也諷刺,近來他確實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見一見自己唯一的女兒。
她說的很沉, 因為她白天真的累壞了——可以說她回來以後具體都在做什麽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她似乎一直都在修煉靈力, 他也明白她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這麽不要命地努力的。
輕輕撫摸著她那柔軟的純黑發絲,望著她這幅人類的模樣總讓他遏製不住地想起她的母親, 也正是因為他無法正視這份脆弱和念想才每一次都在月圓夜的時候離開她。
她和她的母親,實在是太像了。
像到讓他患得患失, 生怕哪一天也會像失去她母親那樣失去她。
她是她母親唯一留給他的寶物, 他不許任何人覬覦。
“哦呀,沒想到你這個狠心父親也在呢,殺生丸。”淩月仙姬柔和且悠揚的嗓音飄了過來。
回頭, 殺生丸看向已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的母親。
“不認可我那麽稱呼你嗎?我覺得形容得還挺貼切的, 畢竟我可愛的孫女到現在都不願見你一麵。”
淩月仙姬先是看了看孫女再看看兒子, 一如既往地用最平靜閑適的語氣說著最刻薄諷刺的話。
殺生丸不理會她的話, 自顧自地給月詠掖被子,然而在翻動被子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被她小心放置在床頭的那一堆捆好的信件。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
於心不忍,因此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一直在默許著她和那邊書信往來。
“看她的樣子應該過得不錯, 倒是你這父親因為那些雞毛蒜皮之事惹了女兒的不快,你以為你所做的就是對她好嗎?”淩月仙姬麵無表情地說著風涼話,“隻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是愛自以為是, 而你還真是和你那個父親如出一轍呢,特別是在對待女人的這件事情上。”想起那段塵封已久的過去,淩月仙姬依舊不為所動。
隔得太久,她也快要什麽都忘記了, 心裏早就沒感覺了。
雖然如此,但她此刻腦海裏還是浮現起那個銀發銀鎧的男人的身影,記憶之中他總是很爽朗地笑著,對她一點也不溫柔,還有些笨拙,那樣一個信守承諾又有擔當的人給了她承諾後還是讓她一人孤獨至今。
就連生命的最後時光裏,他也沒舍得給她和他的這個兒子。
現在,追逐著父親的背影的兒子也長大了,不知不覺的,兒子如今也要步上父親的後塵了嗎?
她總是在感慨,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越來越像父親了,該說那兩個人真不愧是父子嗎?尤其,那份對待感情的執著和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時,月詠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翻了個身頭朝裏睡了。
殺生丸收了手,回頭看向一直在一旁絮絮不止的母親,一雙金色瞳眸裏寫滿了冷靜和淡漠。
隻不過他還是一言不發地要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淩月仙姬有些晃神,有那麽一瞬,她有種自己回到了丈夫離開的那個晚上的感覺。
現在,殺生丸的身影和記憶之中的身影重合了。
瞳孔縮了縮,淩月仙姬破天荒地抿了抿唇,笑了,眼裏閃過一絲落寞。
“希望月詠不會成為下一個你。”
她忽然很是嚴肅地說道。
聞言,殺生丸身形一怔,不過下一秒,他還是選擇邁步。
在出去以前,殺生丸忽然仰頭看向外頭那抹勾月。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迎月而立,他輕聲道。
看著兒子毫不留戀地離去,淩月仙姬默默看向孫女,嘴角有著無奈的弧度,輕手撫摸著她的發。
“希望我這地方不會成為你的牢籠。”
她被“囚禁”於此也就罷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們也失去了自由。
……
本丸。
早雲坐在三日月的房內,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吃著桌上的芙蓉餅,忍不住感慨起堂妹在這裏的生活實在是有滋有味。
換做是他,估計也不想走了。
畢竟回去還要麵對殺生丸母子那副冰山臉,哪裏自在了?
果然,那家子裏隻有小堂妹的麵部肌肉是正常的吧?
畢竟剩下來的那兩個的臉看上去像是肌肉神經都抽掉了似的。
吐槽完那家子以後,早雲淡淡地掃向在一邊看信的三日月,他看上去氣血還不太好,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細想能在那種BUG武器爆碎牙下活的好好的,就足夠他感恩戴德了!
不過如此,但經由他和本丸其他刀劍的共同不懈努力,三日月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至少不用一直臥床了。
“我說你和我家妹妹到什麽程度了?”看他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早雲實在好奇那個羞澀小妹到底吃了多少虧。
三日月輕手把信件放了下來,抬眼掃向滿臉鄙夷的早雲,勾唇笑著。
“你猜?”
“哇,瞧你這得意的嘴臉,早知道就讓我大伯多砍你幾下了!”早雲癟癟嘴悻悻然地說道。
三日月但笑不語。
事實上他很在意自己不敵殺生丸一事,也為那事在自責著。
若他還能再強一些月詠也不至於會被帶走。
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早雲也沒了要戲弄他的心情。這一個多月的觀察下來,他對三日月還算有一定的了解。
雖然看上去對什麽都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樂天模樣,但隱隱約約的,身為男人的那份驕傲和責任,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嘛,勉勉強強及格做他妹妹的男人吧。
早雲默默說服自己。
叩叩——
“三日月,你在嗎?”
這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和小狐丸那略顯急切的聲音。
很是平靜,三日月看了眼早雲的方向,而後者也一臉無趣地聳了聳肩然後跳出了窗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月詠離開了本丸的這段時間裏,早雲幾乎兩天就會來一趟本丸,美名其曰是來查看三日月的傷勢以及順便來審核堂妹夫是否合格,但事實上他隻是來跑腿送信的而已,畢竟他這個護妹狂魔是名副其實的。
不過,三日月並沒有讓他和本丸裏的其他人見麵的意思,具體意圖令人費解,不過早雲也沒意見,因此每一次來也隻是會在他房間待上一小會而已。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到外頭偷聽了起來。
“有件事情我覺得必須要告訴你才行。”
小狐丸臉上寫滿了焦慮,看著麵前還什麽都不知道的三日月,他更加急切了。
“何事?”三日月不動聲色地將月詠的書信收了起來。
“就在剛剛,我聽到長穀部和狐之助在在討論近期新的審神者上任的事情!”小狐丸顯得很是急躁不安,“主人還沒回來怎麽可以擅自做這樣的決定?”
“……我想這並非他們的本意。”三日月闔眼。
“你這話什麽意思?”
“無故離職一月有餘,視為叛逃。時之政府的規定誰也改變不了,這點恐怕主君比我們還清楚。”三日月低眸看著桌麵上那封書信,語氣裏有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接下來要麵對的,不僅僅是更迭審神者,這下恐怕時之政府要為了機密不泄露而討伐‘叛逃’審神者吧。”
作為與時之政府直接接觸的樞紐,審神者手裏握有相當機密的情報,而這也是時之政府防止情報外流造成不利,不惜出手介入的原因。
畢竟誰也沒法保證處於叛逃狀態的審神者會不會做出危害的行為,畢竟時之政府是一個高度機要隱蔽的組織。
“那,那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
“不,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這時,三日月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小狐丸詫異,卻見三日月這時忽然抬頭,一雙深夜藍眸裏滿是堅定,隻聽得溫和地笑道,“先前她為了我們默默做了不少——”
“接下來的事情就輪到我們這些刀劍了。”
小狐丸愣了愣,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看他的樣子卻無比安心,總覺得他有十足的把握。
“需要告訴其他人嗎?”小狐丸問。
三日月勾唇一笑,“當然,這個方法必須得仰仗座本丸的所有刀劍的參與才有用。”
“那麽就麻煩小狐丸你去通知一下大家,要開會了。”三日月又道。
小狐丸雖然不懂,但還是點頭應下,出去忙活去了。
就在三日月提筆要給月詠回信的時候,外頭又響起了那鈴鐺聲。
“我說這麽大的事你要我幫你轉告一下嗎?”不知何時,早雲已經來到了三日月身後。
“不用。”淡淡地看著他,三日月笑著。
“確定?你自己解決得了?”
“確定。”
“那、那些什麽鬼政府的人要是去騷擾我妹妹怎麽辦?”
“我會應付好那邊的人,再者,月詠身邊有你們守著,我很放心。”
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妖殿現在戒備森嚴得很,就算不說警備如何,現在隨便在裏頭挑一個居民,都是近千歲的大妖怪。
自從上次遇襲事件後,殺生丸和淩月仙姬有意無意地召回了以前對犬大將一族俯首稱臣的名震各國的大妖怪們。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至少完全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那你們之後有什麽計劃?”早雲挑眉問。
“暫時保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代為轉告——下一次見麵,就是我親自去接她回來的時候了。”
“哦豁小夥子口氣不小嘛~”
“出生在十一世紀末的我,按道理來說算不得小夥子。”三日月笑。
數著手指的早雲突然驚了。
“你你你你說你是十一世紀末的?!那不是老爺爺了?!”
“哈哈哈哈,我就是個爺爺。”
“不不不對啊,夭壽了你老牛啃嫩草啊,你比我妹她爸還老啊,這有問題啊啊啊!”
“沒關係,之後也是要改口的,而且對於你們妖怪一族來說年歲算不得什麽吧。”
“ermmmm我覺得我大伯會介意你個糟老頭子改口叫他爸爸的,你完了真的。”
“——那下次試試看謊報一下年紀好了。”
“你太秀了。”
“彼此彼此。”
早雲在這一天,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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