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兩百年前的她
第二天, 也到了所謂的出陣的指定日子了。
昨日的交戰月詠短暫地恢複了人類形態,但沒過多久她又變回了妖怪的樣子。
在後來的不斷試驗中,她和長穀部才發現,隻有在她運用起靈力的時候, 那副人類的形態就會出現, 也就是說在她已經可以用靈力壓退體內的妖力了。
這並不是什麽壞事, 這說明她已經逐漸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克製體內的妖力暴走了,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堅持不懈地修煉自己的靈力。
而就在昨天她也把出陣的事情連同自己身體的秘密都一起告訴了大家, 同時她還將出陣的名單宣布了。
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就是此次出陣的人員——小夜左文字、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以及——
隊長,三日月宗近。
月詠在麵對他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因為昨晚上他又一次夜訪將她昨天下午所有的計劃又一次打亂了。
本來她已經決定讓大俱利伽羅代替三日月上陣並讓加州擔任隊長的, 然而昨個晚上他又不經過她的同意悄悄到她房裏去等她,然後又很隨性地提出了第二天會出陣的要求,完全沒考慮過她會怎麽樣的。
他已經兩次讓她的計劃打亂了, 月詠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胡思亂想是因為他, 她心裏也有些怨念的。
於是在分禦守的時候, 她對其他人都是笑著的,然而在走到三日月麵前的時候卻將禦守給了站在他旁邊的和泉守。
“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某個人。”說完,月詠頭也不回地走到了隊伍最前麵去和加州說起了話。
和泉守拿著那多出來的一個禦守, 一臉懵逼地問站在身邊的堀川,“國廣,主人這說的是誰啊?”
“應該是要給三日月先生的。”堀川亞曆山大, 看著一邊笑容越發核善的三日月再看看一副不明所以的和泉守,覺得心裏瘮得慌。
那頭月詠說不理三日月就果真不理人了,就連戰前的囑咐也是對著其他人說的就唯獨不看他也不點他的名。
“我說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她討厭的事了?”就連一向不感冒交際的和泉守這次也注意到了月詠對三日月的刻意冷落。
“我也不知道呢哈哈哈哈。”三日月笑得很輕鬆。
“我說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和泉守湊過來小聲說道,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瞄向還在生悶氣的月詠, 又道,“女人生氣什麽的超級難辦的啊,你這樣不行啊。”
堀川捂臉,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哈哈哈,那依你來看我應該怎麽做比較好呢?”三日月也樂得去接他的話。
“唔,我也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要不然你試著去以死相逼?要是想要切腹的話我可以幫忙介錯的。”和泉守很認真地說道。
“兼先生!!!”果然放著一定會出問題的啊,堀川絕望的想著。
“以死相逼嗎?”而三日月也很給麵子,再看向那頭月詠氣鼓鼓的樣子後,他忽然笑開,“倒是可以試試看呢。”
不過平時脾氣好的人,生起氣來絕對不好敷衍。
這點在月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而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月詠愣是沒有和三日月說過一句話,就連看也沒有看他一下。
在使用時間裝置到達了指定的年代地點以後,一行人在距離作亂地點的幾公裏之外的原始森林裏降落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月詠運用起了靈力從而變作了人類的形態。
探路的工作就交給了偵查和機動能力較高的加州清光和小夜左文字,其他人就在原地修整等待出發。
休息的空檔,和泉守又發揮起了好奇寶寶的天性,纏著三日月又繼續說起了有關月詠的話題。
“主人還是沒有和你說話誒,這可不行啊,現在就要表演切腹嗎?”和泉守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拍拍三日月的肩膀,很天然地說道,“反正就算切腹了隻要馬上得到治療也是能很快就恢複的,畢竟主人也是個很心軟的女孩子嘛。”
之前他看長穀部都重傷了月詠還不是一出馬就立刻把人醫好了,那絕對比他第一次受傷恢複得要快,而且恢複了以後看長穀部那生龍活虎幹勁滿滿的樣子說不定還可以再大戰個百八十回呢。
麵對和泉守的咄咄逼人和不諳世事,三日月的回複隻有笑容和笑容還有笑容。
堀川已經攔不住那大寶寶了。
月詠此刻正在惡補這個時代的基礎知識和有關搜查地點的相關情報,她平日也有跟著歌仙一起上史實課什麽的,但有關幕府之後的還未來得及接觸,因此她得在這段時間裏將大概曆史梳理一遍才好方便指定計劃。
這也是她一次性叫了四振有關新選組的刀的原因了,畢竟他們對這個時代最熟悉了,對之後的戰鬥肯定會有幫助的。
看到那頭月詠一個人正安靜地坐在樹下看著書,黑發柔順而飄逸,再加上一襲淺色浴衣,此刻的她像是個不諳世事的人類少女一般,嫻靜又溫婉。
三日月盯著她看了許久,但沒有上前打擾那份安寧。說實話,她使小性子的樣子還蠻可愛的,他並不反感。
就在這個時候,三日月忽然注意到了些許異常,而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有一抹白色掠過,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捕捉。
三日月留了心思,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隊伍便悄悄跟了上去,他並不覺得那是敵人因此他也不打算京東到他們了,更何況他也不忍心打擾她的學習時間。
他花了些時間去追蹤一開始閃現的那個白色的身影,考慮到這附近可能有像是月詠那樣嗅覺靈巧的妖怪在,他始終不敢跟得太緊。
不過很快,那白色還是停了下來。
他一點點靠近,遠遠的就能聽到流水的聲音,因此他隻要稍微減輕一下腳步聲就能夠很好地隱藏自己,再隱去自己的氣息,三日月小心地撥開樹叢,便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流,後方沒有路了,隻有成片的石壁,而溪流正是從山上的洞口流出的。
不過最讓他感到意外的並不是後頭的風景如何美好,而是此刻正坐在大石上戲水中的銀發妙齡少女。
他親眼所見也印證了他一開始的猜測——那抹白色便是月詠,而且還是兩百年前的月詠。
雖然隔得有些遠了,但他還是一下子就從那略顯模糊的輪廓上分辨出了她的身份,雖然說穿的衣物和麵容和現在稍有不同,但她便是她,他敢篤定。
他有些慶幸,若不是一開始的時候有意保持了一段距離,沒準她就已經通過氣味發現他的存在了。
兩百年前的她,看上去更加純粹天真,就連笑聲也更加幹淨透徹,此時她正一手撥著溪流中的清澈的水,一手牽引著引繩,繩的一端拴著一隻體格高壯的雙頭被鱗的蜥蜴型妖怪,雖然那妖怪長得可怕了些但和輕靈的她在一起卻一點也不違和。
環顧四周,他選中了一處合適的蔽身之處,背過身去,他動作靈活輕巧移動身體,靠在一棵大樹後,他稍稍探出頭,見她還是沒有察覺當下便決定在這裏好好看看她。
這一靠近也讓他看清了兩百年前的她的模樣——比起現在看上去要稚嫩不少,無論是嗓音還是外貌,但唯一不變的,還是她那天真爛漫的性格。
“阿哞,你說這次偷偷下來父親大人會不會知道呢?”那頭月詠歪著腦袋看著那不會說話的坐騎,嗓音很是清脆,“要是知道了的話你說他會不會責怪我呀?”
阿哞不會說話,隻能唔唔叫,此刻他晃著長長的脖子一麵唔唔叫回應著月詠的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說得也是呢,”而月詠也像是能聽懂一般,連帶著一邊點頭一邊自說自話起來,“現在不是滿月所以他是不會知道我出來了啊。”
“真是可惜呢,就算被罵也沒有關係,因為那樣就可以和父親大人再多相處一會了呢。”說到這,月詠提起裙擺,用白皙光滑的小腳丫踢了踢溪水。
水四濺的同時,可她卻有些泄氣,“真想和他再多待一會啊,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那樣,一下子就又走了。”
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模樣很是可愛。
這讓他不由想到兩百年後的她此刻還再生自己的氣,當下忍俊不禁,不管怎麽說,無論是哪個她,都那麽可愛。
三日月百感交集,稍稍側身想再看多幾眼,畢竟這個機會比較難得,這出來執行任務什麽的沒想到還能遇上以前的她,這不是一般的有緣分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卻發現河邊沒有人了,剛才那還在戲水的少女不見了,隻剩下那一隻雙頭妖怪。
他微愣。
——暴露了?
他心中暗叫不妙,剛想離開,就聽到後方又傳來了她的聲音。
“你就一直在後麵乖乖不要動好了,要是輕舉妄動的話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的。”少女的聲音有些青澀但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她語氣之中的警告意味。
三日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果然還是瞞不住她的鼻子啊。
月詠躲在阿哞的身後,隻露出了半個腦袋,一雙金色的眸子很是警惕地看著那棵藏匿了三日月的大樹。
本來她隻是偷偷下來一趟,沒想到還是遇上了人。
倒不是有敵意,隻是很少遇上所以感到比較緊張罷了。
“你、你就在那裏不要動!我馬上就走。”這麽說著,月詠躍上阿哞的背,輕拉韁繩操控著阿哞就要飛走。
“可否留步?”三日月輕笑著,並沒有現身,一來是怕驚擾了他,二來是怕自己改變了曆史,畢竟他們的初次相遇可不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你有什麽目的?”有些遲疑,但月詠還是停在半空中沒有馬上飛走。
“不,隻是有點問題想要問問你而已,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呢?”三日月悠悠道。
“幫忙?我能幫你什麽?”月詠眨巴著大眼,感覺有些新奇,猶豫了好一會,還是答應了。
“先說好了,我不一定能幫到你的,所以你不要抱太多希望了哦。”正好,她也挺好奇他想問什麽。
“不,這件事隻有你能幫到我了。”三日月闔眼笑著。
“那你問吧。”
“哈哈哈哈,如果是有人惹你不愉快了,你會比較傾向於什麽方式的道歉呢?”
聽著他的笑聲,月詠歪了歪腦袋,更加好奇了。
這個人有點奇怪啊,為什麽要問她這些?
“或者應該這麽問,你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嗎?”
畢竟出了事還是問問當事人比較直接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三日月果然傲嬌了,四百歲的玩過頭了就去玩兩百歲的【喂】
【卑微跪求助】碼字苦逼到死,希望各位姐妹看得開心,但這裏有個小小的不情之請,請諸位姐妹去我的專欄幫幫忙收藏一下新坑:《許你千嬌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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