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怎麽著,來不來?”彭旭站起身,一隻腳蹬到剛坐的椅子沿上,下巴朝喬揚一擺,那架勢仿佛是喬揚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喬揚何止是願意,他兩眼直冒光,猛點著頭說:“來!”手腳並用就奔了過去。彭旭的大長腿和椅子正連成一個拱形,對喬揚這個一米八個頭的人來說,那寬窄比狗洞強不了多少,他沒辦法痛痛快快地一鑽就過,必須要垂頭縮肩用“擠”的。


  這一擠,他和彭旭貼上了。其實是他不肯把腦袋壓得太低,他想趁機吃幾口彭旭的豆腐。彭旭也大方,不躲,也不奚落他什麽,隻在他第一次鑽過以後,逗狗一樣叫他再鑽回來。喬揚驚喜地發現,從後往前鑽的路線更便於他吃彭旭的豆腐:他完全可以借著“向前爬”這個正當動作,讓彭旭褲襠裏的某個部位很自然地順由他的腦頂一路滑蹭到他的後脖頸。他心揣著小九九,越動越歡實,有回甚至頂了一下。一頂,他發現“豆腐”讓他磨成“豆腐幹”了。真是他磨的嗎?光想想,他手腳都跟著發酥。


  “爸爸你累不累?”他問。


  “嗯?”彭旭嘴上沒聽懂,人卻一屁股落在了他背上。


  這下心也酥了,他想彭旭怎麽總知道他在等什麽。機會不常有,他可得逮住了,逮一點是一點。他問彭旭還想讓他幹什麽,要不要他馱著爬幾圈溜溜?

  彭旭說:“你爬得動麽?”


  “沒問題。”這話純屬逞能,彭旭一米九二的大個子,壓在他這個整體小一號的人身上,怎麽可能不費勁?何況彭旭是反向坐的,這讓他動起來更有種拖累之感。他晃晃悠悠地爬不穩當,彭旭給了他屁股一巴掌,是真把他當成牲口那樣抽的,一點不裹含情趣。喬揚激動極了,脫口就問:“爸爸想不想打我?”


  “打你幹嗎?”


  “想打不就打了。”


  “那我不想。”


  “那你想什麽?”


  “你管我想什麽。”彭旭不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跑,反而心血來潮和他的褲腰玩起了遊戲,先是抻著鬆緊帶向上提,提到不能再提,又突一下鬆開,聽它啪地一聲彈回去。


  鬆緊帶的效果真好,幾下過來,喬揚的後腰被彈出了紅印。天知道他的小兄弟此刻有多亢奮,他真希望彭旭能順勢把他的短褲,最好是連帶內褲,一齊扯下去。可惜彭旭玩了一會兒就不玩了,任他怎麽裝成不經意地搖屁股勾引,彭旭的興趣就是不往回轉。


  看來男生的屁股一時半會是無法吸引彭旭了,喬揚狗腿地問:“爸爸還想讓我怎麽伺候?”


  “別晃。”彭旭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做什麽,也不從他身上起來。


  喬揚撐得有點累,好奇地扭過頭,卻因為角度什麽也看不見,他又朝另一邊扭,還是看不見。很快,他從彭旭投在地上的斜剌剌的影子裏發現彭旭的手正一捋一捋,那姿勢非常熟悉,他一驚,莫非彭旭是在……打飛機?!

  “你怎麽不用我啊爸爸,我給你弄!”喬揚說他上次回去以後好好研究了那個視頻,這次一定能讓爸爸更舒服。


  “怎麽個更舒服?”彭旭對這種邀請顯然比對他的屁股更有興趣。


  喬揚說:“我可以全吃進去。”


  喬揚對視頻的反複觀摩可不是單純為了看刺激,他是在給自己找不足,找毛病。他得進步,他得從技術上讓彭旭一次比一次離不開他。


  很快他就發現了可以上升的空間:他不會深喉,視頻裏彭旭的器官有一半都露在外麵。他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等不及,天天盼著彭旭再給他一個機會,他肯定一點不落地全吞進去。他想象著由彭旭的角度俯視下來,那畫麵應該是很具衝擊的吧?


  “你回去自己練了?”彭旭從他身上起來,手仍握在充血的器官上,半擼不擼的樣子。


  喬揚看著有點想咽口水:“我預習來著,你也不在場,我沒法練。”


  “你打算拿我練?”其實這話要換個人說,都有些曖昧了,但彭旭的語氣裏一毫也聽不出來。他一點也沒把和喬揚的這種不清不楚、本可以不發展下去的關係,往“或許該負責”幾個字上聯想,完全就是無聊時的遊戲,玩不玩全憑心情。


  這一來,喬揚還怎麽好意思跟他起膩,說不想摸他以外的人?喬揚隻能說:“我就是想讓爸爸舒服。”喬揚請他坐回椅子,自己迫不及待地擠進他兩腿之間。


  真養眼啊,彭旭直挺挺的陰莖就聳在他鼻尖不遠處,他動動鼻翼嗅了兩下,然後用嘴唇在頂端摩挲起來。彭旭“噝”一聲,本能地握住陰莖以更重的力道在他嘴上又戳又蹭,他幾乎跟不上趟。


  漸漸他覺出嘴唇濕了,彭旭被徹底勾起了興致,兩人默契十足,一個剛張口,一個就撤開了手。喬揚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吧嗒嘴的,他像個饞嘴孩子一樣把彭旭的肉棒當成了棒棒糖,不僅唆囉得嘖嘖有聲,溢出的口水也順著莖身往下淌。但他顧不上,他趴在彭旭襠間快速活動著腦袋,套弄不斷的同時,手還不忘去揉摸底下的陰囊。後來他幹脆來了個調換,手擼著陰莖,把那兩顆脹鼓鼓的肉球納入了口。


  這一刺激,彭旭又“操”上了,說喬揚真他媽有天賦,自學成才。喬揚騰不出嘴說話,悶哼著以眼神回應彭旭。什麽樣的眼神呢?當然是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評價一句“不要臉”的。好在他本來就沒打算要臉,早在那次夢裏他就體會過了,想爽就不能要臉。彭旭呼吸越來越急,喘著粗氣說:“早沒看出來你這麽騷。”


  喬揚頓時更賣力了,他可算是嚐到被叫“騷貨”的滋味了。他把這個字聽成是彭旭對他這半天努力的肯定。他想得到更多的肯定,於是急可可地將嘴騰空,再一次嚐試深喉。眼見自己的東西一寸一寸“消失”在對方口中,彭旭接連爆了好幾句粗。喬揚聽出他這一聲聲的“我操”裏,除了刺激,明顯還夾著一絲“沒想到”。


  可惜的是,實踐總沒有理論那麽一覽就明。喬揚吞是全吞進去了,卻因為還不夠掌握技巧,別說能不能讓彭旭享受到極致的快感,他自己都快不會呼吸了。他哽在那裏進不得退不得,加上彭旭催他:“等什麽?舔快點兒。”他隻好先退一步,繼續用他熟悉的方式口交。


  彭旭這時不再看他,靠在椅背上略仰著頭,手半撩著T恤下擺,一副登頂前的忘我狀態。喬揚簡直迷死了,他就愛看彭旭被他伺候得很爽的模樣。結果完事以後倒是彭旭先問他爽不爽,他說爽。


  彭旭一邊平複著呼吸,似乎猶豫了一下,腳尖輕碰了碰他的褲襠:“你這樣能爽射?”


  喬揚搖頭:“沒射。”


  “那你說爽。”


  “我真爽。”


  “哪爽?”


  “哪都爽。”


  彭旭帶點研究地打量他,賢者模式下思路也恢複了理智,他問喬揚:“你這麽上趕著我到底想幹嗎?”


  “我想讓你給我當爸爸。”其實這念頭喬揚早用行動表達過很多次了。


  兩人此刻正是一跪一坐,彭旭坦然又淡然地看著他,要他給自己一個理由:“我憑什麽答應?”


  “你是怕麻煩嗎?”喬揚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特別聽話,我保證。”


  彭旭皺起了眉。彭旭不是個擅長掩藏表情的人,他也不屑於掩藏。喬揚猜他顧慮的無非是自己一個直男,好端端被個gay粘上,玩在興頭上是無所謂,真要是哪天膩了,不想玩了,甩不掉可怎麽辦?但喬揚不願把這話點破,不好聽。對兩個人都不好聽。他明白彭旭自我慣了,不喜歡被約束,任何人或事捆綁上他,對他都是折磨,他寧可不要關係,也不願受這些。


  “我……”


  “我不知道我能新鮮多久,沒準兒過幾天就覺得沒勁了。”


  兩人同時開口,還是彭旭把態度點破了,倒真坦誠。喬揚不是一點不失落,但一想到彭旭至少肯對他直言,沒騙他沒蒙他,已經算很公平了。他也誠心回應了彭旭,他說:“我會主動的,爸爸不用做什麽,我來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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